第四百四十一章 这是一个时代的悲恸,两个人的爱恋
这段影像从最初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直到…雷电芽衣的出现。
作为毁灭世界的元凶之一，对着昔日的同伴毫不留情的下杀手的狠辣表现让众人感到一阵揪心。
从先前的追溯影像，以及布洛妮娅拼了命的想要挽回对方，都能明白二者之间的关系之密切。
可现在却是要兵戎相见。
“芽衣姐姐…”
虽然因为经历不同对芽衣的情感没有另一个自己那个强烈，但她依旧能够体会到自己心中的痛楚、不甘。
“芽衣啊…”
心情复杂，无论是对那个无比仇恨崩坏的自己，还是对那个昔日乖巧的温柔少女，姬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德丽莎大人的样子也是有些过于沧桑呢。”
丽塔则是对于那之后出现，力挽狂澜于无形之后拯救了逐火之蛾的人的逐火德丽莎感想更深刻。
无法再用可爱去形容，虽然那张脸跟过去没有什么变化，可那种疲倦、无力的感觉让人怎么也看不出那是昔日的圣芙蕾雅学园长德丽莎。
那是比布洛妮娅、希儿乃至是姬子都明显的。
“的确，真的难以相信德丽莎你会变成那样呢，也不知道你的经历…”
塞西莉亚说着回想起了关于追溯末尾，话音没了下茬。
齐格飞语态深沉，“那其实有些像过去的我呢。”
他对于德丽莎身上的东西是察觉的最清楚的，因为那毫无疑问与他在结束第二崩坏之后的状态十分相似。
因为失去了爱人，整个人都变得对未来没有动力、希望，陷入了深深的颓废之中。
若非是他人的鼓励以及为了保护所剩无几的重要之物，名为齐格飞的男人恐怕会一直困在那份失意之中吧。
回想一下那位归零德丽莎应该也是一样的。
从追溯的结局去看，致力一生的圣芙蕾雅毁于一旦，侄女琪亚娜、芽衣成为了毁灭世界的元凶。
唯一的好消息死活也只有姬子、布洛妮娅以及希儿这些故人还活着。
但这又能慰藉这份无法愈合的伤痛多少呢？
在略显复杂的心情之中，众人看向影像，那之中，经受律者的蓄力一击后整个me社都被削掉了小半截，这也是多亏德丽莎的出手，不然身处其中的布洛妮娅等人恐怕全部都会葬身在雷鸣之中。
幸存的她们惊悚的回味着那鬼门关一般的遭遇，不解、却也必须抢救可能保存下来的生产线，那是此行进攻这座me社付出牺牲所获取的，反攻崩坏的必须。
在那之后，她们必须尽快离开这栋高耸的大厦，不然被雷鸣所撼动，摧毁了基础结构而摇摇欲坠的建筑基石将随时都有可能倒塌，将所有人掩埋其下，逐火的蛾子也将踏上生命旅行的最后。
只是，经历了刚才的变故，影像中一直在打酱油的那位蓬莱寺九霄却是出现了异状，在众人的惊呼声之中，倒下。
意识逐渐深沉，但随之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变故让她们明白这并非少女的结束，而是或如之前曾出现的“梦境”。
依旧是那片残破且模糊的未明之地。
后至之人于此陌生，但先至之人却只觉得太过熟悉。
“又回到这里了么…”
“印象里还记得刚才还在经历紧张的战斗，忽然世界就突然安静下来了，然后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我难道是死了么…还是又是一场无聊的梦境而已呢？”
“算了…好累，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喃喃自语的少女因为席卷而来的疲倦感而不想去思考，想要选择一个尽可能轻松的做法，但她的耳边，却是响起轻柔的话语：
“不要睡，睡着的话就会像我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是你…你终于醒了么？”
视野逐渐开阔，如熟识的那般，那个见到过无数次的身影犹如九霄的眼帘，也映入了影像前众人的视野。
如神之使徒一般的服饰，昔日常眠的洁白少女此时微睁着双眼，令人心颤，密布神圣纹路的瞳眸容纳着少女的身影。
看到这一道身影，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英桀们临危正坐，即便他们中的不少作为记忆体其实并没有承接目睹终焉的本体之忆，但她们还是能够察觉到那份光是出现在视野中便能感觉到的不详。
从影像中见过其的新生琪、归零琪神情微变。
而待在归零琪身旁，那名为迦娜的危险少女看到这幅姿态的琪亚娜时却是露出了温柔至极的笑容。
那昔日一直沉睡的少女回应着九霄，低沉的嗓音之中满是告诫：
“我并没有醒，而是你睡着了…但是你一定要保持清醒，不然你将会永远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是指死掉么？”
“虽然不是死亡但也不是活着…这里是死与生的交界点，不存在于世界任何地方的假象。”
“一个由我毁灭但却由你创造的梦幻泡影罢了…”
“我所…创造的？”
九霄有些不能理解。
“现在你还无法理解，但是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的意义…那是属于一个时代的悲恸…和两个人的爱恋。”
平缓的嗓音之中遍布深沉，那是悲伤么？或许是更为难以难以言明道清的东西。
但却让令人感受到，这话语之中蕴含的悲伤。
“你说得对…现在我的脑子一团乱，感觉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何来到这里。”
“你在这里这么久，可以给我答案么？”
名为九霄的少女向着眼前的人投以期待的目光，但对方的回答终究还是令人失望了
“答案么…我不知道，这里不存在答案，也没有存在答案的必要。”
“那你在这里等待着什么呢？”
“等待么？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赎罪也好，原谅也好，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了。”
“世代的变迁已经无法回溯…这里只是一个遗留在过去的符号罢了，无法释怀的只有那些以为自己还活着的人吧…”
“现在的我所期盼的只有一件事…永远依偎着和她一起进入永眠…仅此而已。”
“她是谁？芽衣么？”
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令人悲叹的奢求，如此悲伤的愿望，令九霄对于她感到好奇。
“呵呵，你还真是贪心呢…总是想要将一切都弄明白啊。”少女微微摇头
“已经没有时间了，她马上就会回来的…你必须回到她们的身边，和她们一起离开。”
“不…我还想和你多聊一些。”九霄还想跟眼前的人在聊些什么，她十分迫切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但那双眼睛只是平静的望着她，告诫着：
“回去吧，不然一切都晚了。”
“等下，那请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心有所感，明白对方说的是正确的九霄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在最后问出了一个在意已久的问题。
“我的名字么…”
对方陷入了片刻的沉寂，最终，缓缓的吐露：
“琪亚娜，那个你们想要杀死的人。”
影像至此结束。
这只是一段简单的梦境。
但其中却透露出了许多令人细思极恐的信息。
“那是…什么意思…”
希儿颤抖着身躯，泪光闪烁。
布洛妮娅的情绪也变得阴霾不定。
终焉律者所说的话语，无不是在意味着那个被标识为“逐火之蛾”的世界是虚假的。
虽然在之前，小芽衣、芽衣便已经数度这般陈述了，但她们以为那只是对方的绝望之言。
可轮到终焉律者这里，却怎么也无法自我安慰那是虚假之物。
“如果她所说的并不是虚假的话…那那个世界很有可能是真正切切的已经毁灭掉了…被她们亲手。”
“而那些活跃在眼前的布洛妮娅、希儿乃至是姬子，那些活灵活现的人儿，很可能都是…死去的人，过去的幻影。”
这，正对应琪亚娜所说的，无法释怀的只是那些还以为自己活着的人罢了。
或许，再也没有比这更残酷、更绝望的真相了。
即便是前纪元所经历的悲伤，也不及这份悲恸的玩意。
倘若这是一个剧本，那么谱写这份剧本的人一定是怀着最大的恶意吧…
“怎么会…”
仿佛抽空气力的木偶，希儿瘫倒在地。
她是如此憧憬那成长的自己，庆幸着那样的自己能和布洛妮娅姐姐在一起，即便是在末世侥幸的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可，这份充满恶意的事实却在这一刻将一切都砸的粉碎。
自己死了、布洛妮娅姐姐死了，大家都死了，那些东西只不过是虚假的幻影而已…
“唉，越是期待些什么，在破灭的时候就越会受伤啊。”
梅比乌斯轻叹着，看着失神落魄的希儿摇了摇头
“人啊，真是脆弱的生物。”
“你就别再说风凉话了啦，梅比乌斯。”爱莉希雅有些没好气
“我可是也感到很难过哦。”
对哎如此真挚的她本来还以为看到了少女贴贴的糖果大戏，并以此为乐，结果这糖还没吃两口了，上来就是一刀，还是直接就是血淋淋的一刀要害。
也就是爱莉希雅看的不够详细，代入感不够强烈，并且曾经的经历也为她提供了足够的心理韧性，不然现在的表情就算不会失落成那样也不会好看的。
“唉，或许这样也好，孤零零的活着不如大家一起。”
“别伤心啦，这样那个世界的你们也不用真的活的那么艰辛了。”
小识出声安慰着在场心情最不好的几个，只不过那个安慰的话让人听了的是眼前一黑就是了。
“虽然是安慰人的话，但是说的这么扎心…唔，华啊，我觉得你需要操心一下教育方面了。”
爱莉希雅颇为担忧的看向符华，不过她随及反应过来，竖起一根食指，建议道：
“啊…你似乎的确不擅长这方面，要不让我来代劳吧？保证还你一个人见人爱的花季少女哦~”
“不了，这方面我还是很有心得的。”
人活着就得争一口气，符华觉得自己还是有信心能够把小识引导成一个积极向上、言谈儒雅的文艺少女的。
“得谈谈你那个几个逆徒了，榆木脑袋。”没什么戏份的小祖宗冒头，上来就给了一个致命一击。
教育心得？真要有心得你能教出七个弑神逆徒来？
前有七剑弑师，后有以身作则带头诈骗孩子，讲真这所谓的心得指不定狗看了都得摇头。
符华沉默了
她想说那些只是意外。
但仔细寻思一下自己一共才收过多少徒弟就根本没法嘴硬了。
不过就算是有了这个先例，符华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擅长为人师长的。
问就是自我感觉良好！
待在后排的归零娜心情微差的同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偷瞄了身旁的迦娜一眼。
然而正好和其对上眼。
并不是恰好，而是这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盯着自己看...
“那个我说的爱恋…是芽衣吧…”
面对笑眯眯的迦娜，归零娜小声说着。
“或许是吧。”
迦娜并不确定。
在那个时代她也曾因死斑的波动苏醒过，不过她并没有和对方接触，只是遥遥的望着那份爱恋的身影。
“没有关系么？”
“你指什么？”
迦娜反问。
“你喜欢那个我么？”
“我爱你。”
迦娜回答简单，直接一记直球，让对此有些懵懂的归零娜脸红心跳。
她小声的道：
“我是说那个我…那个终焉律者。”
“如果你也喜欢她的话…那她…”
“是指你爱着另一个人么？”
迦娜明白归零娜的意思，反问出来，得到的自然也是轻微的点头。
虽然很纠结为什么这个人会一直把自己和那个终焉琪亚娜混到一起，但对此也无力辩驳的归零娜也只能默认的点头。
“我爱你。”
迦娜轻柔的话语响起。
这便是她的回答。
单方面的爱恋、不求回报的爱恋。
至于琪亚娜是不是爱着另一个人对迦娜没什么意义。
说到底崩坏兽出身的她是单纯的爱恋着琪亚娜而已。
至于琪亚娜要做些什么、去爱些什么，迦娜不会去在意。
她只是在表达这份爱意，并为此而行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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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毁灭世界的元凶之一，对着昔日的同伴毫不留情的下杀手的狠辣表现让众人感到一阵揪心。
从先前的追溯影像，以及布洛妮娅拼了命的想要挽回对方，都能明白二者之间的关系之密切。
可现在却是要兵戎相见。
“芽衣姐姐…”
虽然因为经历不同对芽衣的情感没有另一个自己那个强烈，但她依旧能够体会到自己心中的痛楚、不甘。
“芽衣啊…”
心情复杂，无论是对那个无比仇恨崩坏的自己，还是对那个昔日乖巧的温柔少女，姬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德丽莎大人的样子也是有些过于沧桑呢。”
丽塔则是对于那之后出现，力挽狂澜于无形之后拯救了逐火之蛾的人的逐火德丽莎感想更深刻。
无法再用可爱去形容，虽然那张脸跟过去没有什么变化，可那种疲倦、无力的感觉让人怎么也看不出那是昔日的圣芙蕾雅学园长德丽莎。
那是比布洛妮娅、希儿乃至是姬子都明显的。
“的确，真的难以相信德丽莎你会变成那样呢，也不知道你的经历…”
塞西莉亚说着回想起了关于追溯末尾，话音没了下茬。
齐格飞语态深沉，“那其实有些像过去的我呢。”
他对于德丽莎身上的东西是察觉的最清楚的，因为那毫无疑问与他在结束第二崩坏之后的状态十分相似。
因为失去了爱人，整个人都变得对未来没有动力、希望，陷入了深深的颓废之中。
若非是他人的鼓励以及为了保护所剩无几的重要之物，名为齐格飞的男人恐怕会一直困在那份失意之中吧。
回想一下那位归零德丽莎应该也是一样的。
从追溯的结局去看，致力一生的圣芙蕾雅毁于一旦，侄女琪亚娜、芽衣成为了毁灭世界的元凶。
唯一的好消息死活也只有姬子、布洛妮娅以及希儿这些故人还活着。
但这又能慰藉这份无法愈合的伤痛多少呢？
在略显复杂的心情之中，众人看向影像，那之中，经受律者的蓄力一击后整个me社都被削掉了小半截，这也是多亏德丽莎的出手，不然身处其中的布洛妮娅等人恐怕全部都会葬身在雷鸣之中。
幸存的她们惊悚的回味着那鬼门关一般的遭遇，不解、却也必须抢救可能保存下来的生产线，那是此行进攻这座me社付出牺牲所获取的，反攻崩坏的必须。
在那之后，她们必须尽快离开这栋高耸的大厦，不然被雷鸣所撼动，摧毁了基础结构而摇摇欲坠的建筑基石将随时都有可能倒塌，将所有人掩埋其下，逐火的蛾子也将踏上生命旅行的最后。
只是，经历了刚才的变故，影像中一直在打酱油的那位蓬莱寺九霄却是出现了异状，在众人的惊呼声之中，倒下。
意识逐渐深沉，但随之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变故让她们明白这并非少女的结束，而是或如之前曾出现的“梦境”。
依旧是那片残破且模糊的未明之地。
后至之人于此陌生，但先至之人却只觉得太过熟悉。
“又回到这里了么…”
“印象里还记得刚才还在经历紧张的战斗，忽然世界就突然安静下来了，然后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我难道是死了么…还是又是一场无聊的梦境而已呢？”
“算了…好累，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喃喃自语的少女因为席卷而来的疲倦感而不想去思考，想要选择一个尽可能轻松的做法，但她的耳边，却是响起轻柔的话语：
“不要睡，睡着的话就会像我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是你…你终于醒了么？”
视野逐渐开阔，如熟识的那般，那个见到过无数次的身影犹如九霄的眼帘，也映入了影像前众人的视野。
如神之使徒一般的服饰，昔日常眠的洁白少女此时微睁着双眼，令人心颤，密布神圣纹路的瞳眸容纳着少女的身影。
看到这一道身影，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英桀们临危正坐，即便他们中的不少作为记忆体其实并没有承接目睹终焉的本体之忆，但她们还是能够察觉到那份光是出现在视野中便能感觉到的不详。
从影像中见过其的新生琪、归零琪神情微变。
而待在归零琪身旁，那名为迦娜的危险少女看到这幅姿态的琪亚娜时却是露出了温柔至极的笑容。
那昔日一直沉睡的少女回应着九霄，低沉的嗓音之中满是告诫：
“我并没有醒，而是你睡着了…但是你一定要保持清醒，不然你将会永远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是指死掉么？”
“虽然不是死亡但也不是活着…这里是死与生的交界点，不存在于世界任何地方的假象。”
“一个由我毁灭但却由你创造的梦幻泡影罢了…”
“我所…创造的？”
九霄有些不能理解。
“现在你还无法理解，但是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的意义…那是属于一个时代的悲恸…和两个人的爱恋。”
平缓的嗓音之中遍布深沉，那是悲伤么？或许是更为难以难以言明道清的东西。
但却让令人感受到，这话语之中蕴含的悲伤。
“你说得对…现在我的脑子一团乱，感觉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何来到这里。”
“你在这里这么久，可以给我答案么？”
名为九霄的少女向着眼前的人投以期待的目光，但对方的回答终究还是令人失望了
“答案么…我不知道，这里不存在答案，也没有存在答案的必要。”
“那你在这里等待着什么呢？”
“等待么？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赎罪也好，原谅也好，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了。”
“世代的变迁已经无法回溯…这里只是一个遗留在过去的符号罢了，无法释怀的只有那些以为自己还活着的人吧…”
“现在的我所期盼的只有一件事…永远依偎着和她一起进入永眠…仅此而已。”
“她是谁？芽衣么？”
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令人悲叹的奢求，如此悲伤的愿望，令九霄对于她感到好奇。
“呵呵，你还真是贪心呢…总是想要将一切都弄明白啊。”少女微微摇头
“已经没有时间了，她马上就会回来的…你必须回到她们的身边，和她们一起离开。”
“不…我还想和你多聊一些。”九霄还想跟眼前的人在聊些什么，她十分迫切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但那双眼睛只是平静的望着她，告诫着：
“回去吧，不然一切都晚了。”
“等下，那请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心有所感，明白对方说的是正确的九霄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在最后问出了一个在意已久的问题。
“我的名字么…”
对方陷入了片刻的沉寂，最终，缓缓的吐露：
“琪亚娜，那个你们想要杀死的人。”
影像至此结束。
这只是一段简单的梦境。
但其中却透露出了许多令人细思极恐的信息。
“那是…什么意思…”
希儿颤抖着身躯，泪光闪烁。
布洛妮娅的情绪也变得阴霾不定。
终焉律者所说的话语，无不是在意味着那个被标识为“逐火之蛾”的世界是虚假的。
虽然在之前，小芽衣、芽衣便已经数度这般陈述了，但她们以为那只是对方的绝望之言。
可轮到终焉律者这里，却怎么也无法自我安慰那是虚假之物。
“如果她所说的并不是虚假的话…那那个世界很有可能是真正切切的已经毁灭掉了…被她们亲手。”
“而那些活跃在眼前的布洛妮娅、希儿乃至是姬子，那些活灵活现的人儿，很可能都是…死去的人，过去的幻影。”
这，正对应琪亚娜所说的，无法释怀的只是那些还以为自己活着的人罢了。
或许，再也没有比这更残酷、更绝望的真相了。
即便是前纪元所经历的悲伤，也不及这份悲恸的玩意。
倘若这是一个剧本，那么谱写这份剧本的人一定是怀着最大的恶意吧…
“怎么会…”
仿佛抽空气力的木偶，希儿瘫倒在地。
她是如此憧憬那成长的自己，庆幸着那样的自己能和布洛妮娅姐姐在一起，即便是在末世侥幸的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可，这份充满恶意的事实却在这一刻将一切都砸的粉碎。
自己死了、布洛妮娅姐姐死了，大家都死了，那些东西只不过是虚假的幻影而已…
“唉，越是期待些什么，在破灭的时候就越会受伤啊。”
梅比乌斯轻叹着，看着失神落魄的希儿摇了摇头
“人啊，真是脆弱的生物。”
“你就别再说风凉话了啦，梅比乌斯。”爱莉希雅有些没好气
“我可是也感到很难过哦。”
对哎如此真挚的她本来还以为看到了少女贴贴的糖果大戏，并以此为乐，结果这糖还没吃两口了，上来就是一刀，还是直接就是血淋淋的一刀要害。
也就是爱莉希雅看的不够详细，代入感不够强烈，并且曾经的经历也为她提供了足够的心理韧性，不然现在的表情就算不会失落成那样也不会好看的。
“唉，或许这样也好，孤零零的活着不如大家一起。”
“别伤心啦，这样那个世界的你们也不用真的活的那么艰辛了。”
小识出声安慰着在场心情最不好的几个，只不过那个安慰的话让人听了的是眼前一黑就是了。
“虽然是安慰人的话，但是说的这么扎心…唔，华啊，我觉得你需要操心一下教育方面了。”
爱莉希雅颇为担忧的看向符华，不过她随及反应过来，竖起一根食指，建议道：
“啊…你似乎的确不擅长这方面，要不让我来代劳吧？保证还你一个人见人爱的花季少女哦~”
“不了，这方面我还是很有心得的。”
人活着就得争一口气，符华觉得自己还是有信心能够把小识引导成一个积极向上、言谈儒雅的文艺少女的。
“得谈谈你那个几个逆徒了，榆木脑袋。”没什么戏份的小祖宗冒头，上来就给了一个致命一击。
教育心得？真要有心得你能教出七个弑神逆徒来？
前有七剑弑师，后有以身作则带头诈骗孩子，讲真这所谓的心得指不定狗看了都得摇头。
符华沉默了
她想说那些只是意外。
但仔细寻思一下自己一共才收过多少徒弟就根本没法嘴硬了。
不过就算是有了这个先例，符华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擅长为人师长的。
问就是自我感觉良好！
待在后排的归零娜心情微差的同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偷瞄了身旁的迦娜一眼。
然而正好和其对上眼。
并不是恰好，而是这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盯着自己看...
“那个我说的爱恋…是芽衣吧…”
面对笑眯眯的迦娜，归零娜小声说着。
“或许是吧。”
迦娜并不确定。
在那个时代她也曾因死斑的波动苏醒过，不过她并没有和对方接触，只是遥遥的望着那份爱恋的身影。
“没有关系么？”
“你指什么？”
迦娜反问。
“你喜欢那个我么？”
“我爱你。”
迦娜回答简单，直接一记直球，让对此有些懵懂的归零娜脸红心跳。
她小声的道：
“我是说那个我…那个终焉律者。”
“如果你也喜欢她的话…那她…”
“是指你爱着另一个人么？”
迦娜明白归零娜的意思，反问出来，得到的自然也是轻微的点头。
虽然很纠结为什么这个人会一直把自己和那个终焉琪亚娜混到一起，但对此也无力辩驳的归零娜也只能默认的点头。
“我爱你。”
迦娜轻柔的话语响起。
这便是她的回答。
单方面的爱恋、不求回报的爱恋。
至于琪亚娜是不是爱着另一个人对迦娜没什么意义。
说到底崩坏兽出身的她是单纯的爱恋着琪亚娜而已。
至于琪亚娜要做些什么、去爱些什么，迦娜不会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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