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神木(16)_谁是凶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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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神木(16)

  “明明是上品培元丹,您为何哄骗他说是毒、药?”零十分不解。

  若说丁烟因为和那男孩有亲而放过了他,这倒还能理解,但送丹丸,又编出套谎话,却没什么必要。

  “那你觉得他那般疼痛都是假的吗?”丁烟反问。

  还记得胡煜锦服下丹丸后确实难受得紧,疼的话都说不完整。按理来说培元丹只会让人排出体内的杂志,让灵力更加精纯。

  “您也不像是要害他的样子。”若不是有丁烟拦着时文和覃彧,胡煜锦那点儿修为怕是灰都不剩了。

  “本就不想让他信我,他耽于偷盗,容易结仇,总会有人让他吃一记教训,我不过是将这时机提前而已。”丁烟只是让他疼上片刻,若是换了任意一个魔修,他很可能成为他人的口中食。“这培元丹本是和着万华宗清心符水炼制的,他平日里杂念甚多,身上不疼才是怪了。”

  这培元丹本就是给刚筑基的弟子服用的,门中人很可能一时得不到打坐入定之妙法,混以清心符水,能使弟子少些杂念,事半功倍。

  零本还欲问些问题,却被覃彧打乱话头。“你这么冒失,离开也不先报备一声,若还这样,便回你的万华宗,别再呆在魔界了。”他皱着眉,言语间好不严肃,颇有些训斥问话的意思。

  对于修真之人,调息数年恍若弹指一挥。但在丁烟心中,二人算是足年未见,覃彧一上来便是这般疾声厉色。更何况他在魔宫中说走便走,连个话茬都没留她,着实让她泛起几分委屈。

  “我”丁烟话说了一半,覃彧气势十足,自己又确实给他添了麻烦。刚想给他赔个不是,又记起那魔宫口的时文并没拦她,偷令牌这种事她也没料到,属于变数。话到了嘴边,就成了怨言,“我哪知道你们魔界这般乱,青天白日也有人偷盗行窃,那红馆中满是人寻欢作乐。”

  丁烟说完,静了那么一瞬,只有阿墨“喵喵”地小声叫着。

  “说的是。”覃彧定定看了丁烟一阵,“这便是魔界。”

  两人本就处在不同立场,原主自小在正教之首万华宗长大,被灌输的皆是“正邪势不两立”这种概念,丁烟这些话脱口而出,根本不需思考。

  时文知道,覃彧话一少,就是不愉。众所周知,魔尊大人对不喜之人向来少言,覃彧偶尔与他和时武赌气,可以百年间不同他们说一个字。

  丁烟只觉得覃彧冷淡得可怕,与之前的他相比,简直不像同一个人。之前他明明她正回想着,却回忆不起什么具体细节,只能逞强道,“一路上确实是我强攀着你,我以为你是开心的。”

  可能真就不是一个人,因为那些虚幻的记忆,自己那般不要面子地跟了他一路,覃彧愿意带她去魔宫已是破例了,既然这会儿他劝她回万华,那必是真厌她。

  时文见零那为难的模样,小脑袋两边晃悠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明明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他只觉得这小少主比魔尊可爱百倍,这两个大人也是,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在这点儿事上闹别扭。

  但时文来不及劝,也没资格插嘴,只听覃彧撂下一句,“本不应强求,要走便走。”

  丁烟见他这么一说,泪水从眼底哗地涌出,在眼眶中打着转,好在没流下。她生怕自己一脸狼狈的样子落在覃彧眼里,也顾不得带上零,只揽了怀中的阿墨,驭着长弓飞离几人的聚处。

  丁烟一走,那片空林中异象突生,周围的树枝刷拉拉断了一地,棵棵大树的根儿拔地而起,土面上的落叶在空中一圈圈打着旋儿,叶刃在疾风中变得锐利非常。

  时文吓得不敢说话,只能用肉乎乎的脑袋去拱站在覃彧身旁的零。

  零顺了顺时文面颊两边的毛发,过了好一会才道,“她走了,您不追吗?”

  时文觉得嗓子一阵干痒,咽了口唾沫。暗想,这家人真够奇怪的,孩子这么卑微,对娘不敢叫娘,对爹不敢叫爹。

  “是她要走。”声音听起来倒是和平时一般无二,但时文知道覃彧这时怕是已气到不行,额上的青筋鼓胀地直跳。

  时文悄悄叹了口气,庆幸自家主子即使生气也不会朝自己胡乱发脾气,顶多不与他讲话罢了。他舔了舔爪子背后凌乱的毛发,自己得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和小少主相处才是。

  “时文——”

  “诺!”时文的嘴比他人反应还快。

  “滚去找她。”

  “啊?”时文还没反应过来。

  “同样的话本尊不说第二次。”覃彧拎了零的衣领,带着他腾向空中。

  时文愣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覃彧会让他继续跟着丁烟。

  覃彧他刚在议事堂定下的修补魔界入口法阵的事宜。魔界虽说有八万群山的险峻地势做把手,却并不能对修仙者起到什么效用。为将人修与魔修隔绝开来,覃彧在八万群山和双罗大陆接壤的两边均设立了法阵。

  双罗大陆南角以法阵为线需绵延数里,八万群山和双罗大陆两端的大陆交界处,一点都不能放过,每次都是他和时武配合覃彧进行修补。这法阵起双向效用,既能防止人修误入魔界,也能阻止魔修肆入双罗,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兽潮。

  只是那入口的法阵会随时间逐渐丧失效力。何况十几年前的人魔大战已冲淡了法阵,现下的法阵修补已是当务之急。

  时文见覃彧已没了身影,暗衬:也不知他的身体修养的如何,若是还带着那对麒麟十几年前给他留下的伤,要想全靠自己修补法阵,只怕又要花费许多心力。时文惊心,这般节骨眼将自己驱开,魔尊只怕是怪自己没将那女人看好,生他气了。

  他嗅了嗅丁烟地面上残留的味道,心中叹道,好歹也将令牌丢了再走,这女人将令牌戴在身上,自己若想找她,怕是得像狗一样闻味儿了。

  丁烟一气之下随意找了个方向飞了几十里,飘着荡着,眼泪干透了不说,速度也越来越慢,心中渐渐暗生悔意。

  覃彧的性格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只是他偶然遇到的一个人修,真说不上什么留不留面子。他对自己已是不错了,身边的时文似乎也拨给她,再说覃彧若是个随便的人,自己又怎么会喜欢他呢?

  但那让自己走的话也太严重了,丁烟挠了挠阿墨的下巴,“他说话可真伤人,你说是不是,阿墨?”

  黑狸花儿用尾巴卷了卷她的手腕,似是同意她的说法,“喵~”

  “但弄丢令牌的人也确实是我,我该服个软才是,对不对?”

  阿墨又蹭蹭她的手心,“喵~”

  丁烟叹了一声,“那我们回去看看吧,如果他们还在远处等着,我就给他赔礼道歉。”她将零留在原地,就是想着能到时候给自己个台阶下,免得尴尬。

  往回的路总比走时要短,速度也更快上许多,转眼便回到那片林子。

  离得愈近,丁烟那颗心便愈冷,林中半个人影也无,还一片狼藉。莫说覃彧和那只卷云狮子了,就连零都不见踪影。

  “哼。”丁烟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浊气,委屈劲儿又窜了起来。

  阿墨只能一下下□□着她的手心,小声叫着,以示安慰。

  丁烟这才拈起腰上那个覃彧给她的令牌细看,只见令牌上几个遒劲的大字——魔尊覃彧。她伸手抚上字面,只觉一片凉意。

  “走吧,阿墨。”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又恨自己的软弱娇气,连忙逗了逗阿墨,“还是你最好,不像那一坯无根壤,说走便走了。”

  一时令她回万华宗她也不愿,去魔宫也不知方向,更别说找覃彧了。她抱着阿墨,在林子里兜兜转转走了一会儿。猛然想到徐枫在的那个村子,那庄中不少空房,自己全可以寻一间落脚,为住在琉璃宝珠寻个遮掩。

  那村子离这林子也不算远,全凭脚程都能到,只是天色已晚,夜幕在林间弥散,不太好辨认方向。

  丁烟走了一段,闻到阵浓郁的烈酒味,朝着那酒味儿的方向放眼望去。

  只见这寂静无声的林间影影绰绰显现出个人影儿,那人影通身纯白,脸面甚黑,衣袍甚长,似乎披头散发。

  “喵!”阿墨叫了声,似乎被酒味儿熏到,打了个喷嚏。

  一阵冷风吹过,算是散去了些许酒气,正在这档口,那白袍人影也近了许多。

  艹,丁烟有些想骂人,这场景怎么都感觉有些惊悚,颇像颇像她曾经看过的,看过的什么来着?

  人影又近了许多,脸面也能看清了,脸上一片黑的原因也清明了,是因这人用后脑勺对着她。

  半夜倒退着走路,怕不是有病?

  太过诡异,丁烟不敢放出神识,怕会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能抱着阿墨往后退了两步,戒备着,准备随时遁入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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