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终章_穿成恶毒女配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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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终章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圆月隐藏不漏一丝月光。

  上京城家家紧闭门户,街上巡查护卫增加,每隔半刻钟就开始轮轴一班,容歌去找过沈言知,却被告知他已经和三皇子进了宫,她明白这是沈言知不想她参与太多,而把她撇除在外。

  沈言知大仇已报,本来可以及时抽身离去,眼下继续和皇室的人须臾萎靡,不过就是为了和皇帝对抗,不然她血液特殊这个消息泄露,日后的日子都不会消停。

  突然一个寻卫急急忙忙冲进一条小巷道,四下瞅见没人匆忙解下佩刀,拉开裤头,就在这时,容歌一击劈在他的脖子上,人立刻就晕了过去。容歌立刻调换两人的衣服。

  落在后面的一个寻卫听见里面的动静,狐疑地看了过去,嘀咕道:“李三,你还没尿完?可别耽误了要事。”

  这人说完等了一会,见他口中的李三还没出来,心里咯噔一声,暗想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坏了上面主子的事,他们可担待不起,他腿肚子打颤,哆哆嗦嗦抽出佩刀,刚走进就见里面走出一人,和他一模一样的护卫衣服,走几步还在提裤子,转身突然看见一人,顿时被吓了一跳,骂骂咧咧道:“张八,你闹啥了,催啥催,没见过人尿尿啊。”

  张八同样被吓住了,终于看清人是李三,顿时埋怨道:“你哈说个啥子哦,这么半天还不出来,还以为你死里面咯。”

  容歌冒充的李三服下了系统给他的易容丸,寻常之人必定看不出什么痕迹,果然,张八见人是李三,很快便稳定下来,把刀重新插回了腰间,道:“快别说了,快点跟上,都掉队了啥。”

  张八说完不敢再耽搁,提步就追了上去,容歌看了身后一眼,暗中问道:“九四,确定那人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

  九四:“我办事,你放心。”

  容歌:“.....”姑且相信你一次。

  换防下来的禁卫军并没有时间松懈,他们在宫门口集合,听从上面人的吩咐逐个换防替换了宫里的守卫。两人一组开始轮值。

  容歌和熟人张八分在一个小队,熟人相见干事方便,容歌直接撂倒了张八又易容成一位宫女的模样。

  皇宫太大,容歌又不熟悉这里,沿着宫闱躲避守卫终于看见一处亮着宫灯的殿宇。

  这殿里面灯火通明,但一个守卫都没有,容歌带着疑惑走了进去一看,这里面不仅没人,就连一个活的影子都没。

  容歌正要退出去,忽然里面传出了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里殿,云熙半个身子伸出床,用力伸长手臂去够桌上的茶壶,她的下半身却是纹丝不动,她逐渐用力想要撑起身体,终于抓住了茶壶,却不想身体前倾已经到了极限,重心不稳“咚”地一声摔出床外。

  容歌进屋看见了就是云熙的这副模样,面上布满汗水,蓬头垢面,上身摔在地上,下身还挂在床沿上,水壶中的水全倒在了她的手臂上。

  云熙渴得厉害,根本没有发现有人了,现在这壶没了,下一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送过来,眼瞅见一片壶的碎片里还有点水,急忙爬过去趴下喝掉。

  容歌忍不住走了过去,云熙头顶投下一片隐隐,她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到这里还有人。

  江寒已经疯了,威胁消除,容歌担心的就是云熙会不会再引发什么变数,现在看到云熙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容歌心里复杂。

  云熙抬起头对上容歌居高临下的视线,全身僵硬随即又迅速低下头,躲避容歌的打量,却发现她避无可避。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云熙发现她逃不了,干脆恶狠狠瞪着容歌,她恨不得撕掉容歌的肉,明明她才应该是最后的赢家,最后怎么变成了这样?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云熙现在这副样子,容歌不会落井下石但也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人每时每刻都在做选择,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总归得接受最后产生的结果。

  容歌听着云熙歇斯底里的质问冷静的屋子另一边冷掉的茶壶拿了过来,倒了一杯水,蹲下身子递了过去,道:“从你重生的那一刻开始,前尘往事便已重新开始,今日你落得这般下场不也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你有什么立场去恨我?”

  容歌说得慢条斯理,力保每个字都清晰地落进云熙的耳里,这每一个字云熙听在心里无外乎都是一把刀插进她的心脏,她在想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昊天派的小师妹,师兄宠爱,师父师叔偏爱,她本是一个孤女拥有了这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去妄想那不属于她的了?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嘛?上天慈悲让她重活一世,她却再一次走错了路,输掉了一切,云熙匍匐在地,泣不成声,多日以来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像蝼蚁一样偷生,她早就抛弃了曾经的骄傲。

  容歌对别人的悔恨不感兴趣,也没什么想法要去落井下石,容歌转身欲走却被云熙叫住。

  “你是要去找皇帝吧。”

  刚刚哭过一场,云熙嗓子沙哑,却是坐了起来,眼神复杂看着容歌。

  容歌回身,眼神波澜不惊,平静等待云熙的下文。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云熙轻笑,说道:“我就是讨厌你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和我一样都是没人要的孩子,凭什么你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我趋之若盼的东西,而你还对此不屑一顾。”

  容歌诧异,原来在云熙心里,她是这样的人?她明明啥也没干啊,从来就当女主是空气,这样好的女配上那找去,怎么还不知足。

  容歌心里在想什么云熙可一点也不知道,见容歌神游天外就明白了,或许从始至终她就是单方面地把这人作为了假想敌,人家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出了这宫门向左沿着宫内大道一直走到第一个岔路向左直走,然后向右再向左就到了皇帝举办宴会的地方,至于如何进去我想也难不倒你。”

  容歌没想到云熙会帮助她,说:“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云熙在问容歌同时也是问自己,至于答案,可能就是释然看开了吧

  容歌明白了云熙的意思,转身离去,道:“多谢。”

  容歌离去的背影刺痛了云熙的心,眼神看过四周孤寂的宫殿,冷漠垂下眼睑,这一生啊,也算过去了,没什么好留恋。

  按照云熙的指引,容歌很快就找到了承天殿,殿外守卫森严,没有通行手牌根本进不去。

  容歌躲在暗处观察着人流发现只有一个办法能进去,那就是御膳房的传菜的人。

  殿内,文武百官分成两种阵营正襟危坐,皇帝与定王对视而作,大战一触即发。

  突然,定完举起手中的酒杯,道:“皇兄这么多年忍耐力倒是极好。”

  皇帝眯起双眼,漫不经心摇晃着手中的酒壶,笑道:“自然,如若不是这样,今日朕可就见不到皇弟了。”

  定完脸色铁青,在他眼中皇帝一直都是废物,是一个他随时都能拿掉的玩意,现在这个玩意变得不再废物,他就是被人当众打脸一样难受。

  这种局面下,那些文官都恨不得钻进地缝保障自己的安全,偏偏就有认不清形式的言官敢于硬碰硬。

  “定王,你不过是一个粗俗之人,先帝既然把皇位传给了当今陛下,就是否定了你即位的资格,现在你就没有资格在站上去做那个宝座。”

  皇帝直呼一声“漂亮”古往今来,他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这么喜欢言官,他们臭石头脾气终于发挥了一点用处。

  容歌平心静气跟着一众传菜得下人,偷瞄着三皇子那边的动静,容歌蹙眉,她看了一圈都没发现沈言知,难道他没有进宫?

  突然,容歌的视线锁定了三皇子身边的一个人,这人留着指长的山羊胡须,脸色蜡黄并且时不时还会咳嗽几声,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却给容歌一种熟悉感。

  那人也发现了有人在看他,望过去见是一个没见过的普通宫女也就没有多在意。

  两方对峙逐渐白热化,定王胸有成竹,对于皇帝这种行为就像在看蝼蚁一样,他所掌握的势力都是实打实的军权,而皇帝在这上京之中能用的都是一些文人,就这位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人能做成什么事。

  定王平日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军营最是听不得磨磨唧唧的人唠里唠叨。

  “砰”地一声,定王摔出手中的酒杯吗,这声音就像某种信号,霎时,禁卫军冲了进来围住所有人。

  刚刚骂得酣畅淋漓的那些言官顿时闭嘴,其中有几个老顽固纷纷被同僚捂住嘴压在身下唯恐他们还会说出什么妄言。

  皇帝对此情况早已料到,他丝毫不慌甚至好笑,果然这些人就只能跳跳堂子,逗逗乐子。

  定王长剑一剑削下一个脑袋,喷出的血溅满皇帝的衣袍,容歌认得那个人,刚刚就是这人叫嚣得最是厉害。

  容歌偷偷看过去,也不知皇帝说了什么,定王的情绪突然变动很大,容歌看见他把见架在皇帝的脖子上隐隐划出血丝,皇帝却一点没有慌张的神色,慢悠悠拿开定王的长剑,起身笑道:“朕的好弟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就没什么长进了。”

  定王:“你什么意思?”

  皇帝不答,容歌在他的斜后方清楚看见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看到了禁卫军之中,难道这里面有皇帝的人,但定王这么多年把持朝政,其重点又在武将之中怎么可能让皇帝的人渗透!

  定王沉思一番也觉得皇帝在故弄玄虚,这些年表面上可以伪装成一个酒肉皇帝,但他也没有放松警惕不可能给了皇帝乘虚而入的机会。

  容歌还在想皇帝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迅速把她带到了身后的柱子后面。

  “谁?”

  容歌压低声音呵斥,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幸好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一根手指抵上容歌的嘴唇,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嘘,不要说话。”

  容歌瞪大双眼对上一张陌生的脸,沈言知易容成了一个病弱书生的样子,难怪之前她就觉得这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沈言知清晰看见容歌眼中的惊喜,终于确定了这人就是容歌,脸色一变责怪,道:“不是让你待在别院什么都别管吗?”

  沈言知的声音压得很低,容歌心里咯噔一声,这是生气了?容歌忍不住捏了一下沈言知的手心,讨好说:“我不是任性,你为了我还在皇宫里面周旋,我怎么能放心待在别院等你回来?”

  沈言知不答,但脸色却缓和了许多,容歌趁机再接再厉,道:“再说了,我有能力自保,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沈言知用力把容歌拥进怀里,“可是我害怕。”

  他在颤抖,这是容歌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沈言知,容歌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他的大BOSS应该是一直强大完美无缺但现在就像被人撤出了一道伤口,上面血淋淋,只等待被人再插一刀。

  但是,容歌眼神坚定同样回抱沈言知,道:“我以前不是以前的自己,相信我,好吗?”

  沈言知呼出一口热气,“好,你跟我来。”

  两人说完,沈言带着容歌小心向三皇子那边移动,就在这时,皇帝一声令下,一半禁卫军倒戈,他们的手臂上绑着红色的绷带以此作出不同。

  定王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不愧是本王的皇兄,果然不是一个草包。”

  被皇帝当猴一样戏耍,定王咽不下这口气,厉声道:“你以为就靠这点兵力你就有了胜算?本王劝你快快交出玉玺传位于本王,不然就别怪本王无情。”

  皇帝拿出一方玉盒,道:“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今日只要你拿住朕,你便可以光明正大坐上那个位子。”

  定王的目光紧紧盯住盒子,道:“今日本王就让你命丧此地,上。”

  一声落下,承天殿乱作一锅粥,沈言知带着容歌迅速回到三皇子身边,容歌拔出匕首同沈言知一同护着三皇子向后退去。

  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三皇子猜想这可能是老师的什么人,便也没有多问。

  局面混乱,三人退到安全之地,三皇子询问:“老师,现在怎么办?”

  沈言知劈开一人,软剑全是鲜血,闻言吐出一字,“等。”

  皇帝和定王两人力量相比,明面上定王的胜算大于皇帝,但沈言知觉得这只是表面上。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的厮杀声更甚,容歌寻问:“怎么回事?听着声音不止禁卫军。”

  沈言知:“皇帝的人到了。”

  容歌:“这么快?他们不是被定王的军队阻挡在外无法进京的吗?”

  三皇子怒刷存在感,道:“是老师,老师的人已经渗透了定王的军队也混进了父王的人之中,这些人就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暗中做事,打开宫门放人进来。”

  容歌挑眉:“原来如此。”

  两方人马死伤无数,最后皇帝期略胜一筹,定王被皇帝的人围住。

  经历一场厮杀,皇帝的龙袍上沾满了血渍,他看着落败的定王,嘲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果然还是为兄其高一筹,皇弟依然没有半点长进。”

  定王双目爆裂,恨声道:“成王败寇,今日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说这么多废话。”

  大势已去,定王面如死灰一心求死让皇帝给他一个痛快,但皇帝偏偏不让,也不知皇帝说了什么,定王突然发难冲了过去,怒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原来你就是这样坐上这个位置?你弑父杀兄无耻之极。”

  皇帝耻笑,“自古以来,登上这个位置就是胜者为王,弑父杀兄有何不可。”

  容歌震惊,看向沈言知忍不住低声道:“他......难道?”

  沈言知无声摇头,示意三皇子在此,不要多言。

  容歌捂住嘴点头表示明白,不管怎么说这等皇家秘闻都不是他们这等外人能够议论,更何况眼前就有一个皇家人在此。

  定王被皇帝像一只老鼠一样逗弄,终于不甘屈辱挥剑自刎,这时窗外冲进一人接住定王倒下的身体,急速向外退去,转眼之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皇帝知道那人是谁,道:“追,格杀勿论。”

  容歌也知道来人是谁,没想到在这危急时刻,司景亦还不曾放弃,也许这就是他的追求,定王瞧不上他这个儿子,他却是爱戴这个父亲。

  人已经远去,皇帝以为已经坐稳大局,谁知再次突发以为,刚刚这些还为皇帝所用之人再次拔刀剑指皇帝,众人错愕,怎么回事?

  “父皇,大局已定,当日您毒杀皇祖父诛杀数十位兄弟坐上皇位,这么多年过去,这位子您也做了这么久,不如就在今日退位让给儿臣如何?”

  容歌站到沈言知身侧,给三皇让路。

  三皇子一改之前的病弱书生之气,现在整个人锋芒毕露,步步逼近皇帝,让皇帝退无可退。

  皇帝气急大笑:“哈哈,不愧是朕的好儿子,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看出你还是一只狼崽子。”

  三皇子垂目轻笑,捡起落在地上的玉玺,道:“这还不是父皇的垂爱,若不是这样或许儿子也会像几位兄长一样早夭了吧。”

  “诸位大人,眼下叛贼已经除去,余下之事就是我父子之间事,不知可否请诸位离去?今夜发生诸多之事,诸位大人也可回家报个平安。”

  三皇子的语气可不是商量,他们刚刚才经历生死攸关之事,眼下慌乱不已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皇家的丑事,得了三皇子很可能是未来新君的命令,谁敢违抗,纷纷脚底抹油跑了出去。

  沈言知带着容歌找到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殷江离宫,容歌看着升起的一抹朝阳,道:“结束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沈言知握住容歌手,传递着自己的关心与温暖,道:“嗯,结束了,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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