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回到门派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雷灵派。
连祈带着顾苒径直御剑到雾隐峰下。
在雾隐峰下，一身白衣的白衡正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的眉宇间愁云密布，神情似乎十分焦灼。
飞雪则趴在雾隐峰结界里，耷拉着脑袋看面前的白衡走来走去。
看的腻了，偶尔还会打一两个呵欠。
顾苒和连祁到的时候，白衡还未反应过来，一旁趴着的飞雪就先有所反应。
它“唰——”地一下站起身，凝望着顾苒和连祁所来的方向。
看模样很是兴奋。
正踱步的白衡见了它这副模样，当即停下步子，望向了天空。
只见云层之上，正有两人御剑而来。
眨眼间，那两人就到了白衡跟前。
他定睛一看，正是老祖和自己的宝贝徒弟。
他高兴的两条白眉毛都翘起来了，嘴角的白胡子也跟着往上翘。
“老祖，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连祁和顾苒刚一落地，白衡就忙迎了上去。
他满脸写着四个字，“欲言又止”。
连祁下了飞剑，又看了顾苒一眼，才朝白衡道：“有什么事，去大殿说。”
说完，他便御剑往雷灵派大殿的方向飞去了。
白衡正着急着，只跟顾苒交代了一句：“回来就好。”
便匆匆离开了。
等他走后，雾隐峰的结界便破了。
飞雪猛地从结界内冲出来，直往顾苒身上扑。
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更显得飞雪委屈巴巴。
但顾苒还想着先前那件事，所以并没有什么心情理会飞雪。
她蔫蔫地将飞雪推开，又从空间手镯里拿出好些吃食还有几壶快乐水，摆在了它的面前。
“吃吧，这是我所有的存货了。”
她蹲下身子，有些魂不守舍地摸了摸飞雪的脑袋。
随后又说道：“我刚回来，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你啦。”
看着眼前的美食，飞雪的眼睛猛的瞪大，像是闪着光。
它一个个嗅过去，根本没有在顾苒异样的情绪。
就连顾苒什么时候离开的，它都不知道。
就在它大快朵颐的时候，顾苒回了自己的那个小院子。
离开了将近两个月，但小院子并没有丝毫变化。
没有长出杂草也没有一丝灰尘。
一看就是有人来经常打扫。
顾苒笑了笑，走进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她关上门，又在院子周围设下一道灵气屏障，才坐在凳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者，她真的无法理解连祁的做法。
她就这样坐着，缓了一会儿，才在神识中呼唤起了系统。
“小可怜，你在不在？”
或许是连祁和顾白都没有在顾苒阿德身边，系统竟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便回了话。
【宿主，小可怜时刻都在！】
紧接着，顾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随后就到了系统空间里。
她面前站着的正是身穿学生制服的系统。
只不过，时间久了没见，系统似乎拔高了不少。
脸上的稚气也少了些许。
就连那少年音量也变得成熟了几分。
【宿主，你找小可怜，有什么事情吗？】
“嗯。”
顾苒在系统空间里寻了一个椅子，自顾自地坐下了。
在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散着热气的咖啡。
当顾苒的眼神扫过咖啡杯时，她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毛。
并揶揄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活的越来越像个人了。”
【多谢宿主夸奖。】
少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脸上竟出现了几丝害羞开心的神色。
却叫顾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呵，也不知道是谁创造了它，这些表情简直和真人无异……
还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啊。
她咧了咧嘴，随后换了个话题。
“你不是说你这里有怜悯值和威信值的具体数据吗？我已经回了门派，正好闲来无事，便拿来看看。”
【是的宿主，我这里有怜悯值和威信值的具体数据，我去将纸质版的打印出来。】
少年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来到了一台机器前，并在机器上看似随意地按了几下。
不大一会儿，便有几张纸被机器“吐”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顾苒突然觉得系统空间的种种和现代的生活倒颇为相似。
就让她有了一种又穿越回去的错觉。
少年将那几张纸交到顾苒的手里，又贴心的为她准备了一杯奶茶。
灰褐色的液体里，满带着顾苒对曾经的思念。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翻看手中的纸张。
其上标着的怜悯值要比威信值多出许多。
威信值是在她和连祁进入若澜城后，自几位雷灵派弟子身上获得的。
而怜悯值和威信值的获得，则大部分是在那些村民身上获得的。
顾苒喝了一口奶茶，又将纸翻了一页。
却没有想到，在下一页的开头处，便写着三行【获得雷灵派老祖连祁的怜悯，怜悯值+1000】。
这三句话骤然跃入她眼帘的时候，让她不禁愣了愣。
先前她不知道连祁是修绝情道的时候，觉得获得他的怜悯值并没有什么。
但现在她知晓那些以后，再看到这些怜悯数值，却觉得十分讽刺。
明明该是感情没有任何波动的一个人，明明连曾经有过善意的村民都能无所谓地彻底消灭掉。
他又怎么会对我产生怜悯呢？
顾苒自嘲的一笑，突然觉得连祁和顾白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放下手中的纸张，再没有了看下去的欲望。
接着，她看向一侧的空地处，缓了缓思绪，才又问道：“对了，那御兽诀要怎么学习，我看它只是一块玉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其实顾苒本来可以直接问连祁，但她现在实在不想再见到连祁，所幸直接问起了系统。
哪怕为此付出一些怜悯值，她也无所谓。
少年看顾苒的脸色不大好，忙默默地将桌子上的纸张收了回去。
随后，才回答了她的问题。
【在修仙界，玉简可以用神识读取，宿主可以在彻底掌握御兽诀后，将玉简炼化成空间法宝碎片。】
“嗯……”
顾苒了然地点了点头。
她用手指摸拭着手中的奶茶杯，若有所思。
半晌，她才又问道：“我先前不小心将血滴在了老祖的秘笈上，现在那本秘笈似乎出现在了我的神识中，这又是怎么回事？”
【在修仙界，任何事物认主时都会辅以精血，至于那本秘笈，应当已经认宿主为主了。】
【不过书册类应该不在认主范围里，这说明那本秘笈绝非凡品。】
“那本秘笈确实非凡品……”
顾苒想起那天的冰蓝色光点，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天秘笈认主时，飘飞出许多蓝色光点，你知道那些冰蓝色光点是什么吗？”
【据小可怜推测，那应该是秘笈中所蕴含的冰灵力，这种冰灵力十分强悍，宿主当时修为太低，所以灵气才会暴走，神识才会崩塌。】
【不过，宿主得到了那些冰灵力，以后再修行此功法时，便不会再受寒气侵蚀，经常发寒症了。】
“原来是这样……”
得到了答案，顾苒将手中的奶茶一饮而尽，站起身，准备离开系统空间。
但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电路突然短路了，竟主动说起了那些顾苒不知道的事情、
【嗯，所以说宿主还真是幸运呢，在身体即将崩溃的时候，雷灵派的老祖连祁及时赶到，拼着自己本就有暗伤的身体将那些冰灵气硬生生的压制在自己的身体里。】
【啧啧啧，还好雷灵派的老祖比较维护弟子，不然宿主又要换新身体了。】
少年说话时，脸上浮现出对连祁的赞许。
顾苒则愣在原地干巴巴地说道：“呵，你就别安慰我了。”
“老祖当时明明吃了我从你那儿兑换的果子，身体机能处于巅峰时期，对付那些冰灵气对他来说，大概同喝水一样简单……”
说到这儿，顾苒自嘲地笑了：“你看啊，我和老祖的差距还真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呢……”
【嗯……宿主，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少年脸上掺了几分纠结，像极了在考虑要不要把事实说出来。
顾苒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把我送出系统空间。”
听到顾苒要走，少年忙将她又按在了座位上，又为她端上来一盘提拉米苏。
【宿主的要求，小可怜自然满足。】
【雷灵派老祖虽然恢复到巅峰时期，但那些冰灵气实在强悍，即使是巅峰时期的他都无法应付，所以只能暂时压制。】
【想要彻底融合冰灵气，再治疗身上的暗伤，只有九霄造化果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但他却把九霄造化果给了我……”
顾苒正漫不经心地捣着提拉米苏，听到系统这么说，手不禁一歪，将提拉米苏切下了小半，滚落在了桌子上。
【嗯，所以说宿主的运气还真是好。】
【在去寻找九霄造化果的途中，宿主因为乱用灵力而导致那些冰灵气又暴动，也是本该减少灵气使用的雷灵派老祖帮宿主压制的。】
【不愧是一派老祖，哪怕在自身将陷入危险的时候，也要护着自己门派弟子。】
少年扫了眼脸色不大好的顾苒，掩嘴轻咳了一声，悻悻地闭上了嘴。
而顾苒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租借马车，还有在客栈没有设下结界，是因为老祖根本不能再使用灵力……”
“而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选择自己拦下那些修士，将九霄造化果让给了我……”
“他可是一派老祖，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我又何德何能。”
顾苒将手撑在桌子上，心里乱极了。
“他明明是修绝情道，为什么要多次救我，为什么会产生怜悯我的情绪……”
【这就不是小可怜能够回答的问题了，宿主可以自行询问雷灵派的老祖。】
少年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将顾苒传送出系统空间。
而在顾苒和系统谈论这些的时候，连祁和掌门白衡还有几位长老正在大殿中商议事情。
第一件事，便是自拍卖会回来的弟子有人仍陷在心魔之后，白衡请求老祖能够施以援手。
连祁轻轻点头，算是默认。
他这样的态度，倒让掌门和几位长老有些忐忑。
宗门大比时，老祖曾说过的“世上万般，自有缘法”仍在几人心头盘旋。
他们还以为要想劝动老祖还会费一番功夫，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
解决了这件事，掌门白衡和其余几位长老对视一眼，又开始说第二件事。
“老祖，五长老姜然已经在思过崖关了好些时候，前几日她已主动认错，不知……”
白衡一直盯着连祁的脸色，他的话点到为止。
而连祁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神情瞬间变的更加冰冷。
“你才是门派的掌门，这些事自然是由掌门做主。”
他轻巧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
叫旁边的白衡一愣，他抿着嘴，正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就听连祁又说道：“哼，堂堂门派五长老，竟然败在了一个杂役弟子手上，我看她最近几年是懈怠了。”
听到这番话，白衡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直起身子，轻咳了一声道：“思过崖西面正有一处闭关的好地方。”
“是啊，五长老也该闭关修行一番了。”
“对对对，还是掌门考虑周到。”
旁边的几位长老也跟着应和。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白衡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提起了雷灵派地界最近所发生的怪事。
“老祖，雷灵派地界内，最近偶有天光出现，似是某位上古大能的洞府出世。”
“我翻阅典籍，发现很可能是一位御兽大能，其中很可能豢养着如今修仙界没有的珍兽……”
还没有等白衡说完，连祁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这处洞府很可能会有修为限制，你在各种修为境界的弟子中都抽调一些，到时候我自会去坐镇。”
他沉思片刻又说道：“顾苒此次出行晋升到元婴期，尤为缺乏实战经验。”
说完，他便要起身离开。
却不料白衡匆忙说道：“老祖，顾苒这位弟子天赋极高，可否恢复她之前的亲传弟子身份。”
在这个场合，问出这种问题，白衡也存了一分堵长老们嘴的心思。
但连祁却没有如他所愿，连祁连头都没有回，只说了一句：“一切都看各位弟子此次秘境表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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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祈带着顾苒径直御剑到雾隐峰下。
在雾隐峰下，一身白衣的白衡正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的眉宇间愁云密布，神情似乎十分焦灼。
飞雪则趴在雾隐峰结界里，耷拉着脑袋看面前的白衡走来走去。
看的腻了，偶尔还会打一两个呵欠。
顾苒和连祁到的时候，白衡还未反应过来，一旁趴着的飞雪就先有所反应。
它“唰——”地一下站起身，凝望着顾苒和连祁所来的方向。
看模样很是兴奋。
正踱步的白衡见了它这副模样，当即停下步子，望向了天空。
只见云层之上，正有两人御剑而来。
眨眼间，那两人就到了白衡跟前。
他定睛一看，正是老祖和自己的宝贝徒弟。
他高兴的两条白眉毛都翘起来了，嘴角的白胡子也跟着往上翘。
“老祖，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连祁和顾苒刚一落地，白衡就忙迎了上去。
他满脸写着四个字，“欲言又止”。
连祁下了飞剑，又看了顾苒一眼，才朝白衡道：“有什么事，去大殿说。”
说完，他便御剑往雷灵派大殿的方向飞去了。
白衡正着急着，只跟顾苒交代了一句：“回来就好。”
便匆匆离开了。
等他走后，雾隐峰的结界便破了。
飞雪猛地从结界内冲出来，直往顾苒身上扑。
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更显得飞雪委屈巴巴。
但顾苒还想着先前那件事，所以并没有什么心情理会飞雪。
她蔫蔫地将飞雪推开，又从空间手镯里拿出好些吃食还有几壶快乐水，摆在了它的面前。
“吃吧，这是我所有的存货了。”
她蹲下身子，有些魂不守舍地摸了摸飞雪的脑袋。
随后又说道：“我刚回来，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你啦。”
看着眼前的美食，飞雪的眼睛猛的瞪大，像是闪着光。
它一个个嗅过去，根本没有在顾苒异样的情绪。
就连顾苒什么时候离开的，它都不知道。
就在它大快朵颐的时候，顾苒回了自己的那个小院子。
离开了将近两个月，但小院子并没有丝毫变化。
没有长出杂草也没有一丝灰尘。
一看就是有人来经常打扫。
顾苒笑了笑，走进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她关上门，又在院子周围设下一道灵气屏障，才坐在凳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者，她真的无法理解连祁的做法。
她就这样坐着，缓了一会儿，才在神识中呼唤起了系统。
“小可怜，你在不在？”
或许是连祁和顾白都没有在顾苒阿德身边，系统竟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便回了话。
【宿主，小可怜时刻都在！】
紧接着，顾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随后就到了系统空间里。
她面前站着的正是身穿学生制服的系统。
只不过，时间久了没见，系统似乎拔高了不少。
脸上的稚气也少了些许。
就连那少年音量也变得成熟了几分。
【宿主，你找小可怜，有什么事情吗？】
“嗯。”
顾苒在系统空间里寻了一个椅子，自顾自地坐下了。
在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散着热气的咖啡。
当顾苒的眼神扫过咖啡杯时，她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毛。
并揶揄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活的越来越像个人了。”
【多谢宿主夸奖。】
少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脸上竟出现了几丝害羞开心的神色。
却叫顾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呵，也不知道是谁创造了它，这些表情简直和真人无异……
还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啊。
她咧了咧嘴，随后换了个话题。
“你不是说你这里有怜悯值和威信值的具体数据吗？我已经回了门派，正好闲来无事，便拿来看看。”
【是的宿主，我这里有怜悯值和威信值的具体数据，我去将纸质版的打印出来。】
少年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来到了一台机器前，并在机器上看似随意地按了几下。
不大一会儿，便有几张纸被机器“吐”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顾苒突然觉得系统空间的种种和现代的生活倒颇为相似。
就让她有了一种又穿越回去的错觉。
少年将那几张纸交到顾苒的手里，又贴心的为她准备了一杯奶茶。
灰褐色的液体里，满带着顾苒对曾经的思念。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翻看手中的纸张。
其上标着的怜悯值要比威信值多出许多。
威信值是在她和连祁进入若澜城后，自几位雷灵派弟子身上获得的。
而怜悯值和威信值的获得，则大部分是在那些村民身上获得的。
顾苒喝了一口奶茶，又将纸翻了一页。
却没有想到，在下一页的开头处，便写着三行【获得雷灵派老祖连祁的怜悯，怜悯值+1000】。
这三句话骤然跃入她眼帘的时候，让她不禁愣了愣。
先前她不知道连祁是修绝情道的时候，觉得获得他的怜悯值并没有什么。
但现在她知晓那些以后，再看到这些怜悯数值，却觉得十分讽刺。
明明该是感情没有任何波动的一个人，明明连曾经有过善意的村民都能无所谓地彻底消灭掉。
他又怎么会对我产生怜悯呢？
顾苒自嘲的一笑，突然觉得连祁和顾白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放下手中的纸张，再没有了看下去的欲望。
接着，她看向一侧的空地处，缓了缓思绪，才又问道：“对了，那御兽诀要怎么学习，我看它只是一块玉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其实顾苒本来可以直接问连祁，但她现在实在不想再见到连祁，所幸直接问起了系统。
哪怕为此付出一些怜悯值，她也无所谓。
少年看顾苒的脸色不大好，忙默默地将桌子上的纸张收了回去。
随后，才回答了她的问题。
【在修仙界，玉简可以用神识读取，宿主可以在彻底掌握御兽诀后，将玉简炼化成空间法宝碎片。】
“嗯……”
顾苒了然地点了点头。
她用手指摸拭着手中的奶茶杯，若有所思。
半晌，她才又问道：“我先前不小心将血滴在了老祖的秘笈上，现在那本秘笈似乎出现在了我的神识中，这又是怎么回事？”
【在修仙界，任何事物认主时都会辅以精血，至于那本秘笈，应当已经认宿主为主了。】
【不过书册类应该不在认主范围里，这说明那本秘笈绝非凡品。】
“那本秘笈确实非凡品……”
顾苒想起那天的冰蓝色光点，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天秘笈认主时，飘飞出许多蓝色光点，你知道那些冰蓝色光点是什么吗？”
【据小可怜推测，那应该是秘笈中所蕴含的冰灵力，这种冰灵力十分强悍，宿主当时修为太低，所以灵气才会暴走，神识才会崩塌。】
【不过，宿主得到了那些冰灵力，以后再修行此功法时，便不会再受寒气侵蚀，经常发寒症了。】
“原来是这样……”
得到了答案，顾苒将手中的奶茶一饮而尽，站起身，准备离开系统空间。
但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电路突然短路了，竟主动说起了那些顾苒不知道的事情、
【嗯，所以说宿主还真是幸运呢，在身体即将崩溃的时候，雷灵派的老祖连祁及时赶到，拼着自己本就有暗伤的身体将那些冰灵气硬生生的压制在自己的身体里。】
【啧啧啧，还好雷灵派的老祖比较维护弟子，不然宿主又要换新身体了。】
少年说话时，脸上浮现出对连祁的赞许。
顾苒则愣在原地干巴巴地说道：“呵，你就别安慰我了。”
“老祖当时明明吃了我从你那儿兑换的果子，身体机能处于巅峰时期，对付那些冰灵气对他来说，大概同喝水一样简单……”
说到这儿，顾苒自嘲地笑了：“你看啊，我和老祖的差距还真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呢……”
【嗯……宿主，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少年脸上掺了几分纠结，像极了在考虑要不要把事实说出来。
顾苒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把我送出系统空间。”
听到顾苒要走，少年忙将她又按在了座位上，又为她端上来一盘提拉米苏。
【宿主的要求，小可怜自然满足。】
【雷灵派老祖虽然恢复到巅峰时期，但那些冰灵气实在强悍，即使是巅峰时期的他都无法应付，所以只能暂时压制。】
【想要彻底融合冰灵气，再治疗身上的暗伤，只有九霄造化果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但他却把九霄造化果给了我……”
顾苒正漫不经心地捣着提拉米苏，听到系统这么说，手不禁一歪，将提拉米苏切下了小半，滚落在了桌子上。
【嗯，所以说宿主的运气还真是好。】
【在去寻找九霄造化果的途中，宿主因为乱用灵力而导致那些冰灵气又暴动，也是本该减少灵气使用的雷灵派老祖帮宿主压制的。】
【不愧是一派老祖，哪怕在自身将陷入危险的时候，也要护着自己门派弟子。】
少年扫了眼脸色不大好的顾苒，掩嘴轻咳了一声，悻悻地闭上了嘴。
而顾苒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租借马车，还有在客栈没有设下结界，是因为老祖根本不能再使用灵力……”
“而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选择自己拦下那些修士，将九霄造化果让给了我……”
“他可是一派老祖，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我又何德何能。”
顾苒将手撑在桌子上，心里乱极了。
“他明明是修绝情道，为什么要多次救我，为什么会产生怜悯我的情绪……”
【这就不是小可怜能够回答的问题了，宿主可以自行询问雷灵派的老祖。】
少年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将顾苒传送出系统空间。
而在顾苒和系统谈论这些的时候，连祁和掌门白衡还有几位长老正在大殿中商议事情。
第一件事，便是自拍卖会回来的弟子有人仍陷在心魔之后，白衡请求老祖能够施以援手。
连祁轻轻点头，算是默认。
他这样的态度，倒让掌门和几位长老有些忐忑。
宗门大比时，老祖曾说过的“世上万般，自有缘法”仍在几人心头盘旋。
他们还以为要想劝动老祖还会费一番功夫，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
解决了这件事，掌门白衡和其余几位长老对视一眼，又开始说第二件事。
“老祖，五长老姜然已经在思过崖关了好些时候，前几日她已主动认错，不知……”
白衡一直盯着连祁的脸色，他的话点到为止。
而连祁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神情瞬间变的更加冰冷。
“你才是门派的掌门，这些事自然是由掌门做主。”
他轻巧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
叫旁边的白衡一愣，他抿着嘴，正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就听连祁又说道：“哼，堂堂门派五长老，竟然败在了一个杂役弟子手上，我看她最近几年是懈怠了。”
听到这番话，白衡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直起身子，轻咳了一声道：“思过崖西面正有一处闭关的好地方。”
“是啊，五长老也该闭关修行一番了。”
“对对对，还是掌门考虑周到。”
旁边的几位长老也跟着应和。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白衡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提起了雷灵派地界最近所发生的怪事。
“老祖，雷灵派地界内，最近偶有天光出现，似是某位上古大能的洞府出世。”
“我翻阅典籍，发现很可能是一位御兽大能，其中很可能豢养着如今修仙界没有的珍兽……”
还没有等白衡说完，连祁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这处洞府很可能会有修为限制，你在各种修为境界的弟子中都抽调一些，到时候我自会去坐镇。”
他沉思片刻又说道：“顾苒此次出行晋升到元婴期，尤为缺乏实战经验。”
说完，他便要起身离开。
却不料白衡匆忙说道：“老祖，顾苒这位弟子天赋极高，可否恢复她之前的亲传弟子身份。”
在这个场合，问出这种问题，白衡也存了一分堵长老们嘴的心思。
但连祁却没有如他所愿，连祁连头都没有回，只说了一句：“一切都看各位弟子此次秘境表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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