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行，我这里有工业券，肉票，布票，你都带上，前面有家供销社，你看看喜欢什么就置办些，我在前面巷子里等你着。”顾景慎顾忌身份并没有跟着。
大多是给顾家添东西，苏清瑶并没有推辞，她拿上一沓子票：“好，那我去供销社买东西了。”
她走到供销社，看见门口排着队，苏清瑶自动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现在有票了，她还想给顾景慎买一双棉鞋，他现在穿的棉鞋显然是以前旧的，虽然质地很好，可长期穿着上山，鞋底都开了胶。
另外再买上些棉布，过年的时候给每人做身新衣服。
她正琢磨着，突然有人猛地撞了她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哎呀，你怎么撞人呀！”苏清瑶稳了稳身子，怒目看向撞她的人。
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消瘦脸，三角眼，一脸的刻薄相。
“你瞪什么瞪，撞你一下你还能少块肉，那副狐媚子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朱翠兰插着腰，反咬一口。
“这位大婶，你这话怎么说的，你撞了我，你还有理了？”苏清瑶本来不想理会她，可看见这一副得寸进尺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撞你活该，你不打听打听，段家村朱翠花不是随便乱叫的？”朱翠花一脸褶子一抖，目露凶光。
苏清瑶还想理论，就被旁人拉住了，悄声说：“姑娘，这可是段家村有名的母老虎，你别招惹她，说不清还要惹一身腥臊。”
段家庄母老虎？还姓朱？
苏清瑶眼睛一亮，前世苏铁生相好的朱月兰就是朱翠兰的妹妹。
当时，朱翠兰带着朱月兰杀到苏家，差点把苏家的房顶都掀了。
钱银花平时那么泼辣的人，碰到朱翠兰都被压制得不敢动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就是朱翠兰？我还是孟河大队苏家的孙女呢？我听我爷爷提起过朱家，既然两家认识，那就算了。”苏清瑶松口退了一步。
朱翠兰听说这丫头是孟河大队苏家，想起她守寡多年的妹妹，只是斜睨了她两眼，才算作罢。
等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苏清瑶买东西，苏清瑶买了一双棉鞋，红底碎花布，针头线脑，最后瞥见后面的朱翠兰伸着脖子张望。
她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爷爷那么有钱，就给我这点钱买大白兔糖，哎，今儿钱不够还是别买了，明天再来吧”
朱翠兰眼珠子都瞪大了，苏铁生有钱？妹妹跟了他那么多年，这人一直扣扣索索的，妹妹没捞到多少好处，现在突然发财了，不行，她得打听清楚。
苏清瑶把东西收进布袋子，慢吞吞往外走着，余光瞥见朱翠兰匆匆买了一壶酱油，一斤白糖，就朝她这边走来。
她这才加快速度，朝巷子走去，刚看见顾景慎的身影，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等听见巷子口墙壁边细细索索的声音，她才开口抱怨：“爷爷真是的，捡了那么多金元宝，就给我几毛钱买糖，我看爷爷的钱都被刘寡妇套走了，上次我还看见爷爷跟刘寡妇去小树林里呆了好久呢！”
“嗯，我看爷爷他真的昏了头，有了钱不给我这个孙子，就想着外人。”顾景慎接话道。
苏清瑶见他这么上道，接着说：“我刚才还看见段家村的朱翠兰，这些事情可别让她知道，爷爷说了，家里这些事情不能往外说，我看就是防着段家庄的那位呢！”
她促狭的挤了挤眼：“那天我还听见爷爷说，要跟段家村那边关系断了，我还纳闷呢，咱们在段家村也没亲戚呀，后来我才听说那些事，真是一言难尽呀！幸好我跑得快！”
朱翠兰听到这里瞬间爆了，虽然妹妹朱月兰同样手脚不干净，可咋说都跟苏铁生好过，他捡到金元宝一点儿也不想分给妹妹，还打算给那个刘寡妇，想得美！
朱翠兰扭过身子，气冲冲回段家村了。
苏清瑶听见外面没动静了，悄悄的伸出小脑袋看了看，就暼见朱翠兰带着杀气的身影。
呵，闹吧，可劲儿闹吧，希望朱翠兰的战斗力不要让人失望呀！
她心里正乐呵着，就感觉旁边有一道慑人的目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钻小树林？半天没出来？你个小丫头才多大，就开始学说荤话。”
“呃，把这茬忘了。”苏清瑶转过身，一脸假笑，“我这不是引君入瓮吗？不说那些话，朱翠兰怎么上钩呢？”
顾景慎看着一脸讨好的小丫头，无奈的敲了敲她的额头：“哎，你呀。”
苏清瑶扬起小脸笑了笑，“东西都置办好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抄着小路往孟河大队走，顾景慎底子壮，背着几十斤东西轻松地走在山路上。
苏清瑶身子落水，虽然表面上好全了，但里子虚，去的时候坐着拖拉机不觉得累，回来的时候走回来，路走到一半就气喘吁吁，走不动了。
她耍赖地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缕汗打湿的头发黏在脸颊上，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我累了，走不动了！”
顾景慎停下脚步，蹲在她面前，“上来吧，我背你！”
苏清瑶犹豫了会儿，“别了，我歇会就走，你还提着东西呢。”
“这点东西根本就不重，再磨蹭下去，天黑我们都到不了家。”
眼看太快黑了，主要是确实走不动了，她也不矫情，反正以前不知道背过多少次，她双臂攀在顾景慎的脖子上。
顾景慎脊背宽阔，趴着很舒服，苏清瑶蹭了蹭，把头靠在了肩膀上。
顾景慎身子猛地僵硬，后背娇小的女人软软的，整个人透着股子幽香，芳香的气息吐在他耳边，他觉得整个人都酥了。
单臂勾住她的腿，大步朝前走着，走了几里路，额头上的汗一滴滴下落，不是累的，是憋的。
苏清瑶见他浑身冒汗，低头看见拿着袋子的手冒出青筋，顿时觉得有些羞愧，“我，我不累了，你放我下来吧！”
顾景慎微喘着气说，“还有三里路就到了，等到前面我就放下你。”说完走路的速度更快了。
等到了孟河大队的地界，顾景慎才把她放下来。
冬天天黑的早，傍晚时分寒风凌冽，村民早就猫在家里。
顾景慎颠了颠手上粮食的重量：“再往前，人就多了，你先回去，天黑了我把粮食送过去。”
苏清瑶摇摇头，“我带回去吧，你把粮食放到前面村口，这袋子我提的动！”开玩笑，这粮食可不能让奶奶看见，否则就颗粒不剩。
顾景慎提着袋子走到村口，依稀看见村民的身影。
“就放在这里吧，我自己能提回去，你赶紧回去吧，要不施奶奶该担心了。”苏清瑶伸出小胳膊，表示自己能提起来。
她提起袋子一用力，险些把腰闪了，这袋子还真重，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提起来，脸憋红了脸，咬牙闷声说：“你看……我，我能提起来，你放心吧！”
说完她赶紧把编织袋子放到地上，偷偷揉了揉勒红的手掌。
顾景慎看见她逞强的小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他知道小丫头有法子，便不再多问，“好，那我走了。”
顾景慎离开后，苏清瑶见四周没人，直接把编织袋收进空间，两手空空的回家了。
苏家低气压持续了两天，前两天的不快，把最后一块遮羞布扯开了，以往隐藏的矛盾都变得尖锐。
而苏清瑶则等着朱家人的到来，一连两天没信，她心里有些不解。
第三天一大早，苏家人正准备去上工，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堵进家里。
“你个没良心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敢偷着跟刘寡妇好！”朱月兰揪住苏铁生的衣服，不依不饶。
“你们哪来的土匪，敢来我们老苏家发疯，看老娘不把你们的脸皮揭了！”钱银花看着院子里闯来的四人，尤其是那两个男的，膘肥肉厚，一看就凶悍无比，她看着心里只打突突。
“呵，你个老娼妇，说谁土匪呢，今天我们可是来要赔偿的！”朱翠兰两眼发光，看着青砖瓦房，眼馋的不行，这苏家肯定有钱，必须让他们狠狠出点血。
苏铁生看见揪着他的朱月兰，又是疑惑，又是惊慌，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这个月十五我去看你吗？”
“你发了财丝毫不记得我半分，呜呜……以前你在炕上是怎么哄骗我的，现在你居然跟刘寡妇好了，还把拾到的金元宝给了她，不行，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去公社告你强迫我，对我耍流氓。”
苏铁生听得一头雾水，这元宝是他在十几年前拾到的，他当时拾到一盒子金元宝金条，他都偷偷藏起来了，后来跟朱月兰好了，时不时拿出来兑换点，可这件事他做的很隐秘，连钱银花都一无所知，朱月兰怎么知道？
还有刘寡妇的事，他刚搭上线，才睡了两回，滋味还没尝够，这怎么就被她发现了。
不等他深思，钱银花嗷的一声扑过去：“这是你的姘头？你个没良心的，当初是谁逃荒逃到孟河大队，要不是我爹给你一口吃的，你就活活饿死了，你现在居然还敢在外面鬼混，还把捡到的金元宝给那些小娼妇，老天爷呀，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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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是给顾家添东西，苏清瑶并没有推辞，她拿上一沓子票：“好，那我去供销社买东西了。”
她走到供销社，看见门口排着队，苏清瑶自动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现在有票了，她还想给顾景慎买一双棉鞋，他现在穿的棉鞋显然是以前旧的，虽然质地很好，可长期穿着上山，鞋底都开了胶。
另外再买上些棉布，过年的时候给每人做身新衣服。
她正琢磨着，突然有人猛地撞了她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哎呀，你怎么撞人呀！”苏清瑶稳了稳身子，怒目看向撞她的人。
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消瘦脸，三角眼，一脸的刻薄相。
“你瞪什么瞪，撞你一下你还能少块肉，那副狐媚子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朱翠兰插着腰，反咬一口。
“这位大婶，你这话怎么说的，你撞了我，你还有理了？”苏清瑶本来不想理会她，可看见这一副得寸进尺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撞你活该，你不打听打听，段家村朱翠花不是随便乱叫的？”朱翠花一脸褶子一抖，目露凶光。
苏清瑶还想理论，就被旁人拉住了，悄声说：“姑娘，这可是段家村有名的母老虎，你别招惹她，说不清还要惹一身腥臊。”
段家庄母老虎？还姓朱？
苏清瑶眼睛一亮，前世苏铁生相好的朱月兰就是朱翠兰的妹妹。
当时，朱翠兰带着朱月兰杀到苏家，差点把苏家的房顶都掀了。
钱银花平时那么泼辣的人，碰到朱翠兰都被压制得不敢动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就是朱翠兰？我还是孟河大队苏家的孙女呢？我听我爷爷提起过朱家，既然两家认识，那就算了。”苏清瑶松口退了一步。
朱翠兰听说这丫头是孟河大队苏家，想起她守寡多年的妹妹，只是斜睨了她两眼，才算作罢。
等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苏清瑶买东西，苏清瑶买了一双棉鞋，红底碎花布，针头线脑，最后瞥见后面的朱翠兰伸着脖子张望。
她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爷爷那么有钱，就给我这点钱买大白兔糖，哎，今儿钱不够还是别买了，明天再来吧”
朱翠兰眼珠子都瞪大了，苏铁生有钱？妹妹跟了他那么多年，这人一直扣扣索索的，妹妹没捞到多少好处，现在突然发财了，不行，她得打听清楚。
苏清瑶把东西收进布袋子，慢吞吞往外走着，余光瞥见朱翠兰匆匆买了一壶酱油，一斤白糖，就朝她这边走来。
她这才加快速度，朝巷子走去，刚看见顾景慎的身影，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等听见巷子口墙壁边细细索索的声音，她才开口抱怨：“爷爷真是的，捡了那么多金元宝，就给我几毛钱买糖，我看爷爷的钱都被刘寡妇套走了，上次我还看见爷爷跟刘寡妇去小树林里呆了好久呢！”
“嗯，我看爷爷他真的昏了头，有了钱不给我这个孙子，就想着外人。”顾景慎接话道。
苏清瑶见他这么上道，接着说：“我刚才还看见段家村的朱翠兰，这些事情可别让她知道，爷爷说了，家里这些事情不能往外说，我看就是防着段家庄的那位呢！”
她促狭的挤了挤眼：“那天我还听见爷爷说，要跟段家村那边关系断了，我还纳闷呢，咱们在段家村也没亲戚呀，后来我才听说那些事，真是一言难尽呀！幸好我跑得快！”
朱翠兰听到这里瞬间爆了，虽然妹妹朱月兰同样手脚不干净，可咋说都跟苏铁生好过，他捡到金元宝一点儿也不想分给妹妹，还打算给那个刘寡妇，想得美！
朱翠兰扭过身子，气冲冲回段家村了。
苏清瑶听见外面没动静了，悄悄的伸出小脑袋看了看，就暼见朱翠兰带着杀气的身影。
呵，闹吧，可劲儿闹吧，希望朱翠兰的战斗力不要让人失望呀！
她心里正乐呵着，就感觉旁边有一道慑人的目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钻小树林？半天没出来？你个小丫头才多大，就开始学说荤话。”
“呃，把这茬忘了。”苏清瑶转过身，一脸假笑，“我这不是引君入瓮吗？不说那些话，朱翠兰怎么上钩呢？”
顾景慎看着一脸讨好的小丫头，无奈的敲了敲她的额头：“哎，你呀。”
苏清瑶扬起小脸笑了笑，“东西都置办好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抄着小路往孟河大队走，顾景慎底子壮，背着几十斤东西轻松地走在山路上。
苏清瑶身子落水，虽然表面上好全了，但里子虚，去的时候坐着拖拉机不觉得累，回来的时候走回来，路走到一半就气喘吁吁，走不动了。
她耍赖地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缕汗打湿的头发黏在脸颊上，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我累了，走不动了！”
顾景慎停下脚步，蹲在她面前，“上来吧，我背你！”
苏清瑶犹豫了会儿，“别了，我歇会就走，你还提着东西呢。”
“这点东西根本就不重，再磨蹭下去，天黑我们都到不了家。”
眼看太快黑了，主要是确实走不动了，她也不矫情，反正以前不知道背过多少次，她双臂攀在顾景慎的脖子上。
顾景慎脊背宽阔，趴着很舒服，苏清瑶蹭了蹭，把头靠在了肩膀上。
顾景慎身子猛地僵硬，后背娇小的女人软软的，整个人透着股子幽香，芳香的气息吐在他耳边，他觉得整个人都酥了。
单臂勾住她的腿，大步朝前走着，走了几里路，额头上的汗一滴滴下落，不是累的，是憋的。
苏清瑶见他浑身冒汗，低头看见拿着袋子的手冒出青筋，顿时觉得有些羞愧，“我，我不累了，你放我下来吧！”
顾景慎微喘着气说，“还有三里路就到了，等到前面我就放下你。”说完走路的速度更快了。
等到了孟河大队的地界，顾景慎才把她放下来。
冬天天黑的早，傍晚时分寒风凌冽，村民早就猫在家里。
顾景慎颠了颠手上粮食的重量：“再往前，人就多了，你先回去，天黑了我把粮食送过去。”
苏清瑶摇摇头，“我带回去吧，你把粮食放到前面村口，这袋子我提的动！”开玩笑，这粮食可不能让奶奶看见，否则就颗粒不剩。
顾景慎提着袋子走到村口，依稀看见村民的身影。
“就放在这里吧，我自己能提回去，你赶紧回去吧，要不施奶奶该担心了。”苏清瑶伸出小胳膊，表示自己能提起来。
她提起袋子一用力，险些把腰闪了，这袋子还真重，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提起来，脸憋红了脸，咬牙闷声说：“你看……我，我能提起来，你放心吧！”
说完她赶紧把编织袋子放到地上，偷偷揉了揉勒红的手掌。
顾景慎看见她逞强的小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他知道小丫头有法子，便不再多问，“好，那我走了。”
顾景慎离开后，苏清瑶见四周没人，直接把编织袋收进空间，两手空空的回家了。
苏家低气压持续了两天，前两天的不快，把最后一块遮羞布扯开了，以往隐藏的矛盾都变得尖锐。
而苏清瑶则等着朱家人的到来，一连两天没信，她心里有些不解。
第三天一大早，苏家人正准备去上工，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堵进家里。
“你个没良心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敢偷着跟刘寡妇好！”朱月兰揪住苏铁生的衣服，不依不饶。
“你们哪来的土匪，敢来我们老苏家发疯，看老娘不把你们的脸皮揭了！”钱银花看着院子里闯来的四人，尤其是那两个男的，膘肥肉厚，一看就凶悍无比，她看着心里只打突突。
“呵，你个老娼妇，说谁土匪呢，今天我们可是来要赔偿的！”朱翠兰两眼发光，看着青砖瓦房，眼馋的不行，这苏家肯定有钱，必须让他们狠狠出点血。
苏铁生看见揪着他的朱月兰，又是疑惑，又是惊慌，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这个月十五我去看你吗？”
“你发了财丝毫不记得我半分，呜呜……以前你在炕上是怎么哄骗我的，现在你居然跟刘寡妇好了，还把拾到的金元宝给了她，不行，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去公社告你强迫我，对我耍流氓。”
苏铁生听得一头雾水，这元宝是他在十几年前拾到的，他当时拾到一盒子金元宝金条，他都偷偷藏起来了，后来跟朱月兰好了，时不时拿出来兑换点，可这件事他做的很隐秘，连钱银花都一无所知，朱月兰怎么知道？
还有刘寡妇的事，他刚搭上线，才睡了两回，滋味还没尝够，这怎么就被她发现了。
不等他深思，钱银花嗷的一声扑过去：“这是你的姘头？你个没良心的，当初是谁逃荒逃到孟河大队，要不是我爹给你一口吃的，你就活活饿死了，你现在居然还敢在外面鬼混，还把捡到的金元宝给那些小娼妇，老天爷呀，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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