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前的争端_死遁后徒弟被我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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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前的争端

  青城山一直以其四季如春的气候,青山绿水的好景致闻名于世。青城派的弟子们着青色派服,平日里与山景交相辉映,入目就是一派清凉苍翠之色。

  如今因修真大会,山上来了许多客,穿着打扮各有其当地的、本门本派的特色,呼朋引伴的在山上四处拜访参观,像是草地上点缀了一团团一簇簇五颜六色的野花,别有一番生动滋味。

  谢芷混迹在人群中,负手行走在山间,昂着首,神情悠然自得,仿佛一只巡视领地的野猫。

  忽然见许多人朝山门的方向疾行而去,有青城派的弟子,也有别派弟子,三五成群,神情激动而紧张。

  只听他们小声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浔阳江家和骊山明家,在山门前打起来啦!”

  “快走快走,晚了可就瞧不上这修真界头号大热闹了。”

  谢芷挑了挑眉,眼中露出兴奋神色。

  修真大会邀请宾客众多,客人里面有彼此不和的或者早就是仇人的情况在所难免,青城派早已做好准备,只是浔阳江家和骊山明家这一对死敌,情况有些特殊,问题有些棘手。

  两大世家是仅次于五大门派的存在,能量不可小觑。浔阳江家修的是无情道,讲究存天道灭人欲,断爱绝情,波澜不惊,现如今的当家家主是渡劫初期大能江浸月,副家主是其妹江水寒,其弟秋月白。

  骊山明家修的是合欢道,家门宗旨就是欲望超脱于人性,交/媾胜于世间万物,在阴阳调和中增进修为,突破瓶颈。家主是渡劫初期大能明凰,手下有四位如花似玉的副使,云鬓、花颜、霓裳、羽衣,即可差遣,又可双修。

  从两家修炼的路数就能看出来,道不同,你死我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抛开两家固有的偏见且不论,听说江浸月和明凰之间还有一些私人恩怨。二人年少便已相识,因家门原因对彼此十分不服气,更看不上对方的修炼路数,见面常常打架,从来没有分出胜负。

  慢慢地两个年少气盛的青年竟打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又不知何时相惜之情变成情愫,修无情道的不无情了,修合欢道的自此为一人守身如玉。后来明凰更是为了江浸月叛逃出家门,搬到浔阳城中名不正言不顺的住下。

  当年二人的风流逸事在修真界传的沸沸扬扬,两大世家一度沦为人们的笑柄。这两人都是青年子弟中的佼佼者,家门中按家主标准培养,可如今却沉湎于情爱之事,废弃本门修炼功法,实在叫人瞧不起。

  不过再新鲜的事也有嚼腻了的时候,二人的消息渐渐被人遗忘,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修真界流传出江浸月和明凰闹翻的消息。

  江家的试炼大会上,江浸月当着族中一众子弟和父母长辈的面,刺了明凰一剑,并当众发狠起誓,从此以后和明凰一刀两断,势不两立,再见便是仇人,不死不休。

  从此以后,修无情道的,越发冷硬无情,修合欢道的,放浪形骸。

  二人之间的变故听得众人都是唏嘘不已,再深的感情都有走到尽头的一天,唯有修炼在身上的功法才会永远不离不弃。

  谢芷是当世少有几个知道两位家主闹翻原因的人,这要源于他飞升期大佬的身份和对八卦热切的渴望。

  某日,当事人之一被谢芷堵在峭壁旁,无奈咬牙道:“谢尊主是否有些好奇心过剩了些?”

  谢芷笑嘻嘻道:“我已帮你拔掉扶风派插在浔阳城里的钉子,你就要兑现承诺,快回答我,当日为何对你的亲亲心肝宝贝痛下杀手,当真那么恨?”

  江浸月立刻皱眉道:“他不是我的亲亲宝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尊主这么好奇,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当年明凰违背我二人之间的誓言,欺我妹睡我弟,我捅他一剑已是轻,若是今生有机会,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说着朝断壁上打出一掌。

  哪怕此时此刻想起当年那一幕,他在秋月白的床上看见明凰,二人赤/身/裸/体抱在一起时,心中的恨意仍如滔天巨浪不减分毫,只后悔当初没一剑把那负心薄幸之人的心肝挖出来。

  谢芷则唏嘘不已,呐,你看,这世间的男人皆负心薄幸,只有我师兄最好。

  山门前,两家弟子正在对峙。

  江家子弟着白色家服,纤尘不染,无欲无求,一脸冷静自持,拔剑直指对面。

  与之相对的明家弟子则像一群妖孽,穿的花里胡哨,无论男女皆极度节省布料。有全身上下披着层层叠叠薄纱的,纱下隐隐约约可看见精壮结实的肌肉。有领口开到肚脐,一低头春光无限。还有穿着高开叉的怪异裙装,在人群中走来走去,行进间结实毛腿暴露无遗。明家弟子没有统一家服,唯一可辨别身份的,就是每个弟子眉头间家徽形状的金色花钿。

  举止装束之放浪形骸,几乎把无定界都比的不像魔道了。

  明凰穿的还算稍微正经些,身上不该漏的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江水寒身上,一脸关怀道:“寒儿,你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些,你过得好吗?”

  江水寒慌忙看向江浸月,解释道:“大哥,我没有与他见过面。”

  江浸月容颜俊美,一脸冷硬。

  江水寒剑指明凰,怒道:“明家主,我与你已无任何关系,你不必惺惺作态来关怀我,更别妄想这样就能离间我们兄妹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簇拥在明凰身边的四个绝色美人嘻嘻笑道:“家主,人家不稀罕你的关怀。”

  “家主,你也有碰钉子的一天。”

  明凰苦笑:“寒儿,我没有挑拨你们兄妹关系的意思,关心你更是出于真心,我听说前些日子魔族到浔阳城中作乱,你平乱时受了伤,现在伤可好些了?胸口还疼吗?我特意叫景阳长老练了两颗上清具髓丹给你。”

  见江水寒迟迟没有回应,他的俊脸上添了三分自嘲,“浔阳江家要什么灵丹妙药没有,寒儿自然是看不上我给的东西,不过景阳长老炼的丹药,在修真界总归是个稀罕玩意儿,你……还是收着吧,免得我担心。”说着,将一只巴掌大的锦盒抛出去,“你吃不得苦味,我特意叫景阳炼的甜甜的,你当个糖丸吃下去,总归对你身体是有好处的。”

  江水寒满面怒容逐渐软化,眼中沁出晶莹的光。

  江浸月一直冷冷的看着明凰调情,似乎在看一条狗缠到了妹妹脚下,直到听见“吃不得苦味”几个字,手中的星寒剑剑气涌动,疯狂晃动难以自持,明明吃不得苦味的是我!在平乱中受重伤的也是我!

  那边马车上下来一个人,纤弱似柳条拂风,姿容秀美如女子,明凰眼睛一亮,又惊又喜道:“月白,你也来了。”

  秋月白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一抖,连下车的动作都忘了,抬起头望去。

  二人隔着如生死仇敌般对峙的两家弟子们,还有脸色愈加难看的江家兄妹,遥遥对望起来。

  含情脉脉,情意绵绵,欲语还休。

  明凰说:“月白,我很想你,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月白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借咳嗽的劲儿掩去眼中神色,下车站到江浸月身旁,他可忘不掉当初大哥把明凰赶走后,腾出手来是怎么收拾自己的,那滋味铭刻终生。

  江家随行的叔父明真长老早就看不惯明凰浪荡勾做派,把他三个侄子侄女勾的神魂颠倒的,大声道:“久闻明家主大名,今日老朽就来讨教一二。”

  说着拔剑刺过来,明凰没有惯用的武器,最近常带在身上的法宝是一根晚霞织就的长绫,既是武器又是情趣,路上不知绑在云鬓、花颜、霓裳、羽衣谁的身上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讨回来。

  他闪身躲过那一刺,感觉到剑身上杀气四溢,灵力充沛,这老头是想要他的命呢!

  斜眼看了一眼那里笔直站立的人,面容冷峻,眼中波澜无惊,仿佛他叔父不是在杀人,而是碾死一只与他毫不相关的蚂蚁。

  明凰顺手从弟子头上拔下一只长簪,幻化成一方宝剑,一招一式逐渐凌厉起来,最后使出一招“飞瀑千嶂雨”将明真长老打倒在地,居高临下笑嘻嘻道:“你是月白的叔父,便也是我的叔父,叔父想要教训晚辈,晚辈自当跪下来受教,只是您要杀我,我便不得不躲一下了,不然,有人要伤心了。”狭长眼尾往旁一勾,意有所指的看向江家众人站立的方向。

  明真长老眼瞪如牛,气势恢宏的大骂道:“谁是你叔父?你个小瘪三王八蛋狐媚子,到底哪里好,将我的孩儿们迷得七荤八素,你明家上下都是窑子里出来的下流胚,不要脸!为了勾引人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呸!休来脏我江家的名声。”江家众人心里皆是一紧,这位叔父是个莽人,骂起人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哪儿是在骂明凰,简直就是打他们江家自己的脸。难道江家兄妹三人争同一个男人,就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

  身后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自然是明家那些妖孽弟子在笑,他们才不在乎窑子不窑子的名声,修炼嘛,不寒碜。

  明凰嘴角笑意不减,眼神却是闪过一道寒光,薄唇里吐出刻薄的话语:“叔父想知道我哪里好,我说了不算,应当问您的好侄儿好侄女,他们用过的说好才算。”

  众人脸色皆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一道凌厉剑气直逼明凰,速度之快威力之大,修真界能使出这一招的找不出几人,而此时此地在场的人里,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明凰脚下不知如何运步,向后猛退几丈,堪堪躲过剑气最盛的时候,胸前衣衫已破,胸膛留下一枚朱砂似的血印。

  江浸月的剑气虽然威力十分大,但是他控制的相当精准,并未波及到旁人,也没有损害青城派的一草一木。

  明凰狼狈停下脚步,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好哇,你们江家耍车轮战术,叔父打完侄子又上,当真容不得我与月白的情谊吗?”

  秋月白红着一张脸道:“明家主不要乱说,我与你有,有甚么情谊,”他惴惴的看了江浸月一眼,“咱们都是来参加修真大会的,你,你不要来招惹我,家主自然不会生气,咱们和和气气的,不要给青城派添麻烦。”

  旁边如临大敌的青城派弟子长舒一口气,总算有人想起他们了。

  江水寒怒声道:“月白,你不要受他蒙蔽,他纵使对你有情谊,也不过是鸟过林稍稍纵即逝罢了,你看他身边那四个狐媚子,哪个不是和他有一腿的,你快回马车上,再也不要和他见面,更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这里交给我和大哥。”

  云鬓、花颜、霓裳、羽衣不知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幻化出一道水波纹屏障遮挡在身前,当众解开衣衫,把长绫自腰间取下,众人只看见屏障后一道曼妙的影子,转瞬又将几块薄纱系在身上,笑嘻嘻把长绫递给明凰,娇声道:“家主,昨夜您将长绫落在颜儿身上了,颜儿还您,您可要将自己保护好。”一双美目看向江水寒,颇有挑衅之意。

  江水寒双目几欲喷火,恶狠狠瞪着花颜,如果目光能化作实质,定将花颜的小脸千刀万划了。

  旁边忽然传来压抑着的咳嗽声,乃是一年前江浸月在浔阳城内平乱时受伤留下的旧疾,一直未好透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浸月用剑柄推开欲上前关怀的江水寒,平息静气,看着明凰道:“叔父既败于明家主手下,那便由我向明家主讨教一二了。”

  明凰敛了脸上轻浮神色,将长绫绕在手上,说:“你我皆是名门正派,不必像和魔道那样争个你死我活,而且又在青城派的门前,闹过了让主人没面子,那就点到为止吧。”

  江浸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举剑攻击过来,两位渡劫期的大能打架,阵仗自不会小,围观的弟子们皆后退十丈,留给二人足够施展的空间。

  青城派的弟子们一面叫人去禀告掌门,一面临时画出一个禁地来,叫上山下山的其他宾客走另一个侧门,免得被伤及无辜,却没想热闹人人都爱瞧,不一会儿山门前就聚了乌泱泱一大片人。

  二人从地上打到半空中,斗的不可开交,外人看不出来什么,他们彼此能感觉到,江浸月略输一筹。

  拆招的间隙,明凰冷声道:“收手吧,点到为止。”

  江浸月口中含着一口鲜血,不说话,只一味进攻,一套行云流水的清净剑法被他使节奏凌乱,却杀意暴增。

  如果不是旧伤未好,他不会打不过明凰,如果不是明凰一来便勾这个勾那个,他不会被扰乱思绪,心魔丛生。

  明凰见招拆招,只守不攻,心中略觉苦涩,江浸月要杀了他!修无情道的,当真冷心无情。

  忽然一扯一拽白绫,那白绫被灌注灵力,似有生命的一条白蛇,闪电一般朝江浸月胸前袭去,江浸月本能躲开,当他朝侧一跃身体,胸腔猛烈一疼,是牵动了之前的旧伤,就这半秒不到的停顿,就叫他生生接下那一击,剧痛自胸前向四肢百骸蔓延,口中鲜血喷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在空中打斗,地上围观的弟子们只看见天上一会火光四射一会儿剑声轰鸣,并辨不出谁占上风谁落下风,忽然见一片白衣轻飘飘落下,人群哗然,是江家主被打下来了吗?

  家主战败给本就愤怒的江家弟子火上浇油,只听见刷刷刷的拔剑声,一场门派间的械斗马上就要发生。

  明凰见江浸月竟然接不下这一招,忙使白绫去勾,却差了一截,这时只见人群中一道亮光骤起,直冲江浸月过去,白光在探到江浸月的衣衫时化为柔软的一团气,将人托举着飘飘摇摇落下。

  明凰心中松了一口气,忽然眼睛猛地瞪大,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江浸月身上时,一团淡红色光团不知什么时候朝他肩膀袭来,这位置虽不刁钻,可他竟无法避开,四周的空气仿佛有千斤重,将他死死按压在原地。

  明凰生生受了光团之袭,口中咳出一团鲜血,脚下再也站不稳,从空中跌落下来。

  他心中暗暗叫苦,能一招就将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当世也只有五大仙门的飞升大能,啊!竟然惊动了那人。

  这回轮到明家弟子哗然了。

  江家子弟则心中平衡许多,原来是两败俱伤啊,就说家主怎么会败给那只野鸡窝里的花孔雀。明家主摔落的姿势不如我家家主优美,掉落的速度比我家家主快,说到底还是不如我家家主嘛!

  这回不知为何,并没有气团去接明凰,所以明凰先江浸月一步摔到地上,立刻被明家子弟团团围住,他们家主可是很要面子的,一定不想被人看到屁股朝下摔得尘土四飞的狼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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