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_死遁后徒弟被我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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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谢芷就像一只麻雀,人没多大点儿,气性却不小,稍不如意就能把自己气死。

  陆明策算是领教过这种威力了,他再不想体会那日在大殿上,看见谢芷大口大口吐血的惊吓,就只能放弃他欲情故纵的小情趣,还有高深莫测的帝王心术。

  过了几日,从巫溪山请来的长老入了宫,给谢芷检查一番身体。

  谢芷体内的蛊虫深入心脉骨血难以取出,这是一大凶险,还有就是这些年章丘岁在他身上胡乱用药,在肉/体上施加种种折磨,已使他的身体变得破烂而难以支撑。

  如果谢芷是个普通人,没有遇到陆明策,两年之内必定会耗到油尽灯枯而亡。

  可他遇到了陆明策,陆明策是人间万民供养的君主,什么奇珍异草寻不到,又请来修真界大能帮忙,保住性命也不难。

  不过救回一个垂死之人,到底是有些逆天改命了,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吃一些苦头。

  三日前,巫溪长老开始给谢芷驱除体内的蛊虫。为了让谢芷的身体能承受的住、不惊动蛊虫主人,逼的其做出什么毁损之事,驱蛊一事进行的十分缓慢。

  每日用三个时辰的时间,将真气缓缓注入谢芷体内,真气在体内成丝丝缕缕的细线游走,找到蛊虫,轻柔而缓缓地包裹住,使之麻痹,逐渐丧失活力,直至死亡,从身体里排出,大概要用一个月的时间。

  这是对谢芷身体最好的一种方式,但是极其耗费时间精力,巫溪派没道理为一个普通人做到如此地步,不过陆明策许诺了诸多好处。

  这日长老正给谢芷清除蛊虫,陆明策忙完公务,信步走到安置着姐妹花的汝月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妹花带着主人的任务来到陆明策身边,第一个任务就是魅惑陆明策,让他对她们言听计从,死心塌地。

  这有什么难,她们要容貌有容貌,要手段有手段,自信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

  陆明策在这里喝了一杯茶水,看了一会儿书,要离去时,又在姐妹二人的挽留下停下脚步,陪着二人用了一顿午膳。

  一名宫人快步来报,低声道:“谢姑娘醒来了,看不到您,正在闹呢。”

  陆明策立刻变得坐卧难安,仿佛有蜜蜂蛰着。

  姐姐善解人意道:“既然妹妹找王上,王上就去吧。”

  陆明策执着她的手,点点头,说:“你们乖乖的,需要什么就告诉宫人,不要委屈了自己,过两日我再来陪你们。”说罢起身匆匆离开。

  他的表现十足一个为美人们左右为难的多情帝王。

  姐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背影消失在宫门口,仿佛失力一般,跌坐在凳子上,手中紧紧绞着手帕。

  妹妹凑在她耳边,说:“王上确实温柔英俊,又有天下男人都没有的魄力……姐姐不会心动了吧?”

  “别忘了主人可是最讨厌背叛。”声音魅惑而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一转头,凌厉的目光投在那张同她九分相似的脸颊上,说:“我只是在想,谢芷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他如此上心。”

  妹妹咯咯笑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他还不知道谢芷是个男人。”

  姐姐瞪她一眼,说:“难道输给一个男人,妹妹觉得很荣幸吗?”

  笑声戛然而止,妹妹沉下脸,说:“那怎么办?不如我们将他杀了,以后你我姐妹二人独享王上的宠爱。”

  姐姐道:“谢芷还有用,主人不会允许你这样做。”涂着红色蔻丹的指甲在胸口点了点,说:“妹妹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心口又疼。”

  和谢芷一样,姐妹二人的体内也被章丘岁种了蛊虫,不过不同的是,她们二人已经屈服于章丘岁的淫威之下,对其言听计从。

  陆明策将这二人要进宫,一是为了分散章丘岁施加在谢芷身上的压力,二是放在眼皮下集中管控,免的真送到朝中大臣家中,又惹来什么风波。

  他可真是一个为臣分忧解难的好君王。

  不过美人太多,也是有些无福消受,陆明策并没有体会到他父亲祖父那“百花丛中一点绿”的快活,只觉得应付两个女人要耽误许多修炼的时间,回去如果被谢芷知道了要闹,他又要耗费许多精力乖哄。

  忽而想到,一个月前谢芷还没有入宫,那时他的后宫多么宁静祥和,生活多么平静而循规蹈矩。

  陆明策一路怅然着回到寝殿,巫溪派长老已经离去,寝殿之中安安静静,针落可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脏忽然被提起来一点,脚下步伐也大了,几步走到床边,一把掀起纱帐。

  谢芷深陷在绵软的被子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孔,呼吸虚弱,听到有人走近,黑黢黢的睫毛颤了颤,却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陆明策伸出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中有些后悔,为他刚才心中所想。

  驱蛊一事进行了整整一个月,这其中有过几次凶险的时候,人眼见的断了气息,最终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求生意志,还有陆明策各种保命丹药不要钱似的往下灌给吊了回来。

  最后一次驱蛊结束,谢芷陷入昏迷当中,不过脸色不再像从前没血色的白,而是泛着红,发着高热。他昏迷的不安稳,眉头痛苦的蹙着,喉头时不时痉挛两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翻涌。

  那长老道:谢芷体内的蛊虫已经死了,就这一两日便会排出体外,蛊虫排出后,人可能还要昏睡几日,等待身体自我修复。

  这几日驱蛊,长老发现谢芷是难得的修炼体质,和陆明策不相上下,这让他起了爱才之心,在施救上更加尽心尽力,将来或许可在二人的修仙之路上助一臂之力。

  傍晚时分,谢芷忽然清醒,闭着眼睛趴在床边哇哇吐了一地,深红色的血液,里面混杂着血块,一只寸许长的死虫子也随着呕吐声掉落在地上。

  谢芷吐干净体内的浊物,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头一歪跌在床上,又昏睡过去。

  宫人有条不紊的将谢芷吐脏的衣服、床铺还有地面收拾干净,抱着一堆脏物跨出殿门,两个小宫女窃窃私语:“明明是一位小公子,王上为什么要称他谢姑娘?”

  另一名年纪稍长些的宫女道:“这就是你不懂了,这是王上的情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趣?”

  领队的大宫女瞪眼道:“闭嘴,连主子的舌根都敢嚼,我看你们是不想在祈月殿干了。”

  两个小宫女吓得身子一颤,忙闭嘴低头。

  祈月殿是陆明策所居,这里的宫人最是嘴紧,也从不敢揣测主子的心思,是以这一个来月,谢芷是公子而不是姑娘这一荒唐的误会,贴身伺候的宫人几乎全都知晓了,陆明策却还被蒙在鼓里。

  直到后来有人觉得不对劲儿,觉得应该和主子禀报一下,那时候谢芷身体已好,正得陆明策的宠爱在宫里横行霸道,轻而易举的就阻断了消息。

  不过说到底这就是王上被窝里的事,谁又能想象到,他们英明神武的王上,真的没有辨别出心爱之人是男是女呢?

  不大一会儿,宫人捧着一个盘子进来,盘子上放着一条通体血红的蛊虫,便是从谢芷身体里驱出来的那一条。

  陆明策只看了一眼,便皱着眉拧过头,道:“拿出去烧了。”

  谢芷在床上昏迷了整整半月。这半个月里,陆明策以弑君的罪名迅速处死了章丘岁,汝月宫的两位美人体内因被种下蛊虫,一并香消玉殒。

  弑君之罪牵连重大,朝中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远在天边的齿际国差点因为这点风波而被倾覆。

  有不少大臣上书请求陆明策出兵齿际国,给这个敢弑君的小国家狠狠一个教训,也起到杀鸡儆猴的效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陆明策并非那种穷兵黔武的君王,派出的使者已在齿际国查明真相,齿际王室仅有包庇之过,而无弑君之错,交一名王子一名公主入云故国当质子,十年内进贡之物翻三倍,也算是一个狠狠地惩罚了。

  半个月后谢芷醒来,身份已从身份低微不明的女子摇身一变为齿际国公主,虽是代替父兄进宫赎罪,但是初一见面就入了王上的眼,此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极尽宠爱尊贵。

  谢芷体内毒素尽解,经过半年的精心调养,个头竟又窜了一窜,比平常女子的身高要高出半头,都到陆明策的下巴了。

  这日陆明策批阅公文,谢芷站在一旁研墨发呆,忽然感到一束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陆明策盯着他的手正看的出神,心里生出几分奇怪的感觉。

  谢芷的手很漂亮,又细又长又白,只是……骨结略明显了一些,摸起来也不够柔软细腻,比之女子的柔荑,更像一双男人的手。

  不过无论谢芷的手长得如何,都能让他看的口干舌燥,神思恍惚,陆明策回过神,毛笔在砚台里沾了沾,继续批注那些冗杂的公文。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平平的胸部。

  谢芷猛地一心虚,心虚过后,又感到无比憋屈。五指紧紧抓住砚台恨不得把墨汁倒在陆明策的脑袋上,又想揪起他的领子疯狂摇晃大喊:“老子是男人!是男人!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

  心中发泄一番,谢芷有些萎靡不振,挤开陆明策坐了半张龙椅,心里嘲讽的想,连男人女人都分辨不出,还喊“王上英明”,嘁!你喜欢女人,我偏就不是女人,早晚有一天我脱下来,让你知道比你还大。

  我又不喜欢你,怎么会伤心呢?应该伤心的人是你啊,连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女人都没搞清楚,他无不恶劣的想。

  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猛然变得恶狠狠,你答应庇佑我,让我衣食无忧,就算我是男人,你敢食言!

  谢芷抬手摸了摸头上的金钗,冰凉锐利的触感让他感到踏实,阴森森的视线划过陆明策的脖颈间,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明策观察着谢芷的神情动作,眼中神色变了变,“想什么?”语气依然温和而宠溺。

  谢芷一下伤心了,靠在陆明策胸膛上,抱住他的腰,喃喃道:“我太瘦了,从前章丘岁不让我吃饱,他说贵人们就喜欢纤细瘦弱的美人,要没有胸,腰要盈盈一握。”

  陆明策眼中出现动容神色,捏着他伶仃的肩骨说:“有我在,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陆明策兑现了他的承诺,从此以后,各种珍馐美味,稀罕食材,那些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连他自己都舍不得享用的东西,流水似的捧到谢芷眼前。漂亮的衣裳,精致的首饰,普通人趋之若鹜都得不到一件的珍宝,在谢芷的宫里,这些小玩意儿随处可见,不值一提。

  猫儿玩的是南海鲛珠,一盒子鲛珠已经滚的不剩几颗了。垫花盆用的是顶好的羊脂白玉山水牌,整个云故国再也找不出这么大品质这么好的山水牌。云雀羽织的披风,花费五十年收集的羽毛就能织出这一件,熠熠生辉流光溢彩,去一趟御花园便被树枝挂出几个窟窿,绣娘心疼的直念叨,小祖宗接过来一看,手指掏了掏那洞,说:“不要丢掉,补一补还能穿。”说的倒是轻巧,就补这几个洞用的羽毛,恐怕要再等十年才能收集够。

  两只翠绿通透仿佛漓江水的翡翠镯子,小祖宗才戴上一天,就在假山上磕碎了,也不见心疼。倒是头上那只粗陋的金钗宝贝的不行,日日拿下来抚摸打磨,直磨得一根金钗泛起了寒光,仿佛什么凶器似的。

  虽是太宠爱了些,可是陆明策的后宫就这一人,怎么宠爱,都远远够不上奢靡二字。

  陆明策的勤俭在历代帝王中都是少见的,他心中自有衡量,若是不舍得委屈谢芷,就要在自己身上做文章,他直接把自己份例的一半划给谢芷,加上谢芷身为“公主”的那一份例银,这样下来,他每月吃喝玩乐绝对不亏着。

  王室有自己的小金库,同国库不同,这里存放的完全是君王个人的私藏。谢芷身上的披挂、宫里的珍宝,大部分便来源于这里。

  陆明策干脆叫人开了小金库,任由谢芷取用。可惜谢芷不是个惜物的,戴出去的东西不是碎了就是丢了,他自己还一脸的无辜。

  陆明策看着案几上的那一对翡翠玉镯,碎的都拼不成完整的两只,这对玉镯不光玉质上乘,更是拥有上千年历史的古物,他的曾祖母戴过,祖母也戴过,如今却毁于一旦,他觉着心疼,却生不起气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谢芷叫过来,温言细语的讲这镯子的因缘际遇,其值得珍惜之处,谢芷听的心不在焉,慢慢便坐到陆明策怀里,抱着腰把脑袋靠在肩膀上。

  陆明策无奈的抿住嘴,拍了拍他的发髻,说:“宝宝啊,在你眼里,究竟什么值得珍爱呢?”看起来是问镯子,其中暗含了他自己的心思。

  谢芷想了一会儿,慢吞吞说:“金子,银子。”

  “为什么?”

  “可以换钱换东西吃。”

  陆明策道:“那这镯子可比金子珍贵多了,一只镯子就可以换你头上的金钗几百个。”

  谢芷把人抱紧了些,不以为意道:“很难出手。”

  陆明策思索了半天,大概明白了谢芷的想法,金银可直接兑现钱物,所以有用、珍贵。至于翡翠古玩字画,不好出手,难以用价钱衡量,所以在谢芷眼里就是破石头和废纸。

  这明显就是谢芷粗鄙了,只识金银,不懂欣赏一件宝物的真正珍贵之处。可是陆明策细想一番,还是觉得他可怜可爱的紧,在腮上亲了一口,一整个下午便把人禁锢在怀里,给他灌输玉文化、玉器鉴赏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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