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父子争吵
“另外，缙儿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祖母。”
顾缙说着，把手里的布偶老虎往松氏身上一丢。
松氏不明所以，待看清是个什么东西之后吓得一声尖叫：“啊，脏东西啊，脏东西，快丢出去！”
“祖母在怕什么？”顾缙笑着道：“不过是一个布偶罢了，小老虎这么可爱，还在元琅的床前与他一起玩耍过，这东西元琅很喜欢，祖母不想摸一下吗？”
顾缙疯了不成，明知这东西里头包的是得过天花的乞丐身上扯下来的衣摆，他想传给自己？
松氏吓得脸色苍白，她敢肯定，顾缙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一定是！
顾缙像是没看的她的害怕似的，不但走过去将布偶老虎拿回手里，还将放到老夫人就寝的床上，放在她睡觉的位置，用被子细心的盖了，就像伺候老夫人睡觉似的。
看他这动作，老夫人一个惊颤。
顾缙温声道：“祖母一向慈爱小辈，元琅病了这些天也没能来给您这位曾祖母请安，这个布偶老虎，就当元琅送给您的礼物，让它陪着您吧。”
“对了，孙儿已经吩咐了大厨房，这几日都会给你送鸡汤过来，祖母不是体谅世子妃辛苦么？孙儿觉得祖母也挺辛苦的，孙儿的妻儿福气不浅，这几日都托您的福，得您‘特殊’照料，孙儿怎好不孝敬一二。”
李嬷嬷在一旁看得冷汗涔涔，顾缙一个冷眼过去，她脖子一缩，根本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做完这些，顾缙看着松氏脸色苍白，笑得愈发冰冷：“祖母可知，我顾缙最痛恨什么？”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顾缙，松氏竟不自觉的牙齿打颤，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缙也没指望她回答，残酷一笑：“我最痛恨的是有些人，手段肮脏却不敢往我身上使，非要累及无辜的人，用某些阴私的办法将人命玩弄鼓掌。祖母不是一向奉信神灵么？您说这样的人，做了那么多坏事，死了会不会下地狱？”
松氏心头猛地一跳，只觉周遭一片寒凉。
“不过……那种人会不会下地狱我不知道，罗氏的尸首我却是要还给祖母的，毕竟她听了谁的吩咐才会死的那般凄惨，祖母心里有数。她若想要报仇，也该让她找真正的凶手去才对。”
外头果真停着一副草席。
“啊！”松氏看到那玩意，浑身一抖，只觉罗氏的灵魂在自己身侧飘过，质问自己为何不去救他，顿时一阵惊恐。
“这次的事我就不予追究了，毕竟您还是我名义上的祖母呢，但是若有下次……”顾缙冷笑着握紧咯咯作响的拳头，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谁敢再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我便让他尸骨无存！”
“轰”的一声惊雷，照亮顾缙冰冷得可怕的容颜，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松氏丝毫不怀疑他这句话说的有多坚决。
松氏抖得愈发厉害了，一个不小心，胯间竟猛然流出一股热流来，伴着阵阵恶臭，在空气中尤为刺目，竟是吓尿了。
松氏又羞又窘，却不敢说话，目光恶狠狠的盯着顾缙，像是要吃人。
顾缙直面她的目光，眼中没有丝毫退让，反而充斥着才狼虎豹的危险，眯了眯眼，道：“祖母，外头光景如此之好，您这个老夫人千万得望自珍重，孙儿还指望您，能多享几年清福呢。”
说完这句似是而非的话，顾缙这才甩袖退下。
他一走，松氏吓得腿一软，又羞又恼的情绪变成了怒不可恕，凄厉大喊：“不肖子孙，不肖子孙，你为何不去死！”
同在清荷院，顾缙来过的事自然传入景国公顾非言的耳中。
顾非言是个浪荡子，但对老夫人这个继母还是很不错的，眼见顾缙一副来找麻烦的模样，他能不着急么？
只是还未走到院中，就听到老夫人那句凄厉的大叫“不肖子孙，不肖子孙，你为何不去死！”又见顾缙冷着脸从里头出来，以为顾缙又惹了老夫人不快了，于是立刻将他拦在路上。
“怀瑾，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终归是你的祖母，你就不能对她好些么？”
顾非言还想着谆谆教导这个长子，他能听进自己几分劝告。
“对她好些？”顾缙忍不住轻讽：“她也配么？”
“你这是什么话。”顾非言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你为何总是戾气这么重？好歹那是你祖母，你就不能给她些面子么，不想着息事宁人便算了，你还直接闹上门，这不是诚心让人难堪么。”
难堪，难堪的是谁？
顾缙目光薄凉的看着景国公，扯了扯嘴皮却没有笑容：“那爹以为，此事该当如何？她害我娘亲还不够，现在又来害我的儿子害我的夫人，你却要让我对她好些，请问父亲大人，什么叫对她好些？”
顾非言说得理所应当：“你那个世子妃，出身低下本来就配不上你，出点事有什么要紧的？还有那个庶子，不过是个庶子而已，日后你总有自己的嫡子，何必为他废那么多心神呢？听爹的，家和万事兴，就不要为这些小事来吵嚷了。”
“小事？”顾缙都被气笑了，知道景国公拎不清，没想到他竟糊涂到这步田地，涉及两条人命，还是他的妻儿，在他这个亲爹眼里，竟然是小事？
“不然呢，长幼有序，尊老爱幼。咱们景国公府虽是钟鸣鼎食之家，也万万没有忤逆长辈的道理，今日这番做法若传出去，你可知皇上都能以孝道来给你降罪！”
“所以，就因为这孝字，我连给自己妻儿讨公道都不能？”
“我说了，谢氏出身低微配不上你，她若有事让你母亲再给你娶一房就是了，父亲帮你看着，保管给你找个真正的金枝玉叶，咱们景国公府这家世，就算尚公主也没什么配不上的。”
说完，顾非言像是对自己的主意很满意，眼睛都有些发亮：“还有那个庶子，若是你真要尚公主的话，也是个障碍啊，没了就没了吧……”
饶是顾缙再冷血也被这番言论深深刺伤，咬牙嘶吼：“在父亲眼里，妻儿都可以没了再有是吗？那什么人是最重要的，是松氏那个老殷婆？”
“真是可笑，为了你的孝字，你连自己的妻子也可以抛弃，当初若非她有心设局而你中计，母亲怎会难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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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缙说着，把手里的布偶老虎往松氏身上一丢。
松氏不明所以，待看清是个什么东西之后吓得一声尖叫：“啊，脏东西啊，脏东西，快丢出去！”
“祖母在怕什么？”顾缙笑着道：“不过是一个布偶罢了，小老虎这么可爱，还在元琅的床前与他一起玩耍过，这东西元琅很喜欢，祖母不想摸一下吗？”
顾缙疯了不成，明知这东西里头包的是得过天花的乞丐身上扯下来的衣摆，他想传给自己？
松氏吓得脸色苍白，她敢肯定，顾缙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一定是！
顾缙像是没看的她的害怕似的，不但走过去将布偶老虎拿回手里，还将放到老夫人就寝的床上，放在她睡觉的位置，用被子细心的盖了，就像伺候老夫人睡觉似的。
看他这动作，老夫人一个惊颤。
顾缙温声道：“祖母一向慈爱小辈，元琅病了这些天也没能来给您这位曾祖母请安，这个布偶老虎，就当元琅送给您的礼物，让它陪着您吧。”
“对了，孙儿已经吩咐了大厨房，这几日都会给你送鸡汤过来，祖母不是体谅世子妃辛苦么？孙儿觉得祖母也挺辛苦的，孙儿的妻儿福气不浅，这几日都托您的福，得您‘特殊’照料，孙儿怎好不孝敬一二。”
李嬷嬷在一旁看得冷汗涔涔，顾缙一个冷眼过去，她脖子一缩，根本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做完这些，顾缙看着松氏脸色苍白，笑得愈发冰冷：“祖母可知，我顾缙最痛恨什么？”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顾缙，松氏竟不自觉的牙齿打颤，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缙也没指望她回答，残酷一笑：“我最痛恨的是有些人，手段肮脏却不敢往我身上使，非要累及无辜的人，用某些阴私的办法将人命玩弄鼓掌。祖母不是一向奉信神灵么？您说这样的人，做了那么多坏事，死了会不会下地狱？”
松氏心头猛地一跳，只觉周遭一片寒凉。
“不过……那种人会不会下地狱我不知道，罗氏的尸首我却是要还给祖母的，毕竟她听了谁的吩咐才会死的那般凄惨，祖母心里有数。她若想要报仇，也该让她找真正的凶手去才对。”
外头果真停着一副草席。
“啊！”松氏看到那玩意，浑身一抖，只觉罗氏的灵魂在自己身侧飘过，质问自己为何不去救他，顿时一阵惊恐。
“这次的事我就不予追究了，毕竟您还是我名义上的祖母呢，但是若有下次……”顾缙冷笑着握紧咯咯作响的拳头，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谁敢再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我便让他尸骨无存！”
“轰”的一声惊雷，照亮顾缙冰冷得可怕的容颜，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松氏丝毫不怀疑他这句话说的有多坚决。
松氏抖得愈发厉害了，一个不小心，胯间竟猛然流出一股热流来，伴着阵阵恶臭，在空气中尤为刺目，竟是吓尿了。
松氏又羞又窘，却不敢说话，目光恶狠狠的盯着顾缙，像是要吃人。
顾缙直面她的目光，眼中没有丝毫退让，反而充斥着才狼虎豹的危险，眯了眯眼，道：“祖母，外头光景如此之好，您这个老夫人千万得望自珍重，孙儿还指望您，能多享几年清福呢。”
说完这句似是而非的话，顾缙这才甩袖退下。
他一走，松氏吓得腿一软，又羞又恼的情绪变成了怒不可恕，凄厉大喊：“不肖子孙，不肖子孙，你为何不去死！”
同在清荷院，顾缙来过的事自然传入景国公顾非言的耳中。
顾非言是个浪荡子，但对老夫人这个继母还是很不错的，眼见顾缙一副来找麻烦的模样，他能不着急么？
只是还未走到院中，就听到老夫人那句凄厉的大叫“不肖子孙，不肖子孙，你为何不去死！”又见顾缙冷着脸从里头出来，以为顾缙又惹了老夫人不快了，于是立刻将他拦在路上。
“怀瑾，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终归是你的祖母，你就不能对她好些么？”
顾非言还想着谆谆教导这个长子，他能听进自己几分劝告。
“对她好些？”顾缙忍不住轻讽：“她也配么？”
“你这是什么话。”顾非言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你为何总是戾气这么重？好歹那是你祖母，你就不能给她些面子么，不想着息事宁人便算了，你还直接闹上门，这不是诚心让人难堪么。”
难堪，难堪的是谁？
顾缙目光薄凉的看着景国公，扯了扯嘴皮却没有笑容：“那爹以为，此事该当如何？她害我娘亲还不够，现在又来害我的儿子害我的夫人，你却要让我对她好些，请问父亲大人，什么叫对她好些？”
顾非言说得理所应当：“你那个世子妃，出身低下本来就配不上你，出点事有什么要紧的？还有那个庶子，不过是个庶子而已，日后你总有自己的嫡子，何必为他废那么多心神呢？听爹的，家和万事兴，就不要为这些小事来吵嚷了。”
“小事？”顾缙都被气笑了，知道景国公拎不清，没想到他竟糊涂到这步田地，涉及两条人命，还是他的妻儿，在他这个亲爹眼里，竟然是小事？
“不然呢，长幼有序，尊老爱幼。咱们景国公府虽是钟鸣鼎食之家，也万万没有忤逆长辈的道理，今日这番做法若传出去，你可知皇上都能以孝道来给你降罪！”
“所以，就因为这孝字，我连给自己妻儿讨公道都不能？”
“我说了，谢氏出身低微配不上你，她若有事让你母亲再给你娶一房就是了，父亲帮你看着，保管给你找个真正的金枝玉叶，咱们景国公府这家世，就算尚公主也没什么配不上的。”
说完，顾非言像是对自己的主意很满意，眼睛都有些发亮：“还有那个庶子，若是你真要尚公主的话，也是个障碍啊，没了就没了吧……”
饶是顾缙再冷血也被这番言论深深刺伤，咬牙嘶吼：“在父亲眼里，妻儿都可以没了再有是吗？那什么人是最重要的，是松氏那个老殷婆？”
“真是可笑，为了你的孝字，你连自己的妻子也可以抛弃，当初若非她有心设局而你中计，母亲怎会难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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