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公平公正
可笑松氏一辈子为二房谋划，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儿孙嫌弃，现在还被儿孙的“孝顺”蒙在鼓里，反而要依附最不喜欢的儿子活着，这人生啊，还真是嘲讽呢。
不过谢云禧是不会在意的，反正再如何，松氏也轮不到她伺候，只是这家产一事，松氏如此在意，必有猫腻，看来是时候长长心把控一下了。
谢云禧侧目看向松氏，就听她胸有成竹道：“我都替你们想好了，既然是分家，该分的自然都得分了，二房就搬出去单过把，咱们顾家在城东还有一处老宅子，面积也和如今的国公府差不多，章儿就带着你的儿子媳妇到那边去吧。”
国公府既然名为国公府，顾非言又是名正言顺的国公爷，分家了，让二房顾非章一家搬出去单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点任何人都没有意见。
顾非章和程氏齐声道了声：“是。”
松氏又道：“宅子一事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就是家产，大房毕竟承袭了爵位，每年都有固定的俸禄和各种爵位附带的尊荣和赏赐，这些都是银子买不来的，可二房什么都没有，既然说到公正，咱们就得一碗水端平，所以，这家产上就让二房多得一些，你们没有意见吧？”
这怎么能没意见，谁都知道家里的东西传嫡不传庶，长幼还有个顺序呢，就连皇家立太子也得优先考虑长子嫡孙，按松氏这意思，太子得了太子的爵位，就该把江山供出来给其他兄弟瓜分？
这是不可能的事。
宁氏第一个不同意：“娘怎么能这么说呢，自古长幼尊卑，爵位是传承下来的，并不能算在家产之内，不然尊贵太子殿下的爵位也得给其他皇子分配，这合理吗？还是您觉得，我们国公府的爵位比太子殿下的爵位还大？”
“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要杀头的！”
“儿媳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只是举个例子罢了，自古身为长子嫡孙都是占家产分配的大头，您瞧瞧整个大楚之内的勋贵之家，哪家不是这个分法？我们也就不跟您争这个大头了，只要求个公正，您怎么能拿爵位做筹码呢。”
“这，这不是不公平吗？”
“公平也不是这么个公平法啊，这娘胎里带出来的爵位，怎么能用公平衡量，那些王公贵族的后代生来又比平民百姓尊贵多少，可他们生下来，地位就不一样，有公平可言吗？”
是啊，这世间哪有真正的公平，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人问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话了。
宁氏说完，不再多言，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搬出太子和贵族之后做比较，松氏当然也不能再明着蛮横的非要再拿爵位一事来求公正。
可松氏又岂会放弃。
她再次道：“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样，我们就再分一分吧，国公府的所有家产，我已经让李嬷嬷整理了一份清单出来，这两张是我为你们准备的份额，你们且瞧瞧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要是都同意，就盖章分开吧。”
竟然连清单都列好了？
谢云禧直觉有猫腻，宁氏还未看的时候，她就先把单子接过来，随意扫了一眼。
所谓家产清单，这单子上倒是密密麻麻列了诸多东西，不懂行的人一瞧这么多东西，指定以为自己得了大便宜，立马就同意了。
连松氏也故意说：“宁氏，世子妃，你们可瞧清楚了，你们大房分到的东西，清单可比二房整整多了两页呢，你们要是确认了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就画押签字吧。”
松氏有这么好说话？
宁氏皱眉瞧了一眼，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上头罗列的物件的确有不少贵重之物，她在库房里也见过，没有细瞧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妥。
谢云禧却没有直接下定论，她料定松氏不会轻易将好处都给大房，只是不知这猫腻究竟藏在哪里，所以选择静观其变。
程氏自然知道个中套路，已经行云流水的执笔在她们那份的清单上签上姓名了，又用朱丹按了手印。
竟然连程氏也无话可说，可见个中猫腻程氏也是知情的，否则程氏那样计较的性子，和松氏明目张胆的偏心，她们又岂会甘心吃亏？
眼瞧着宁氏也想执笔，谢云禧突然道：“慢着！”
松氏紧悬着一颗心，强稳着心神侧目过来：“怎么，世子妃对这份清单有意见？”
谢云禧笑盈盈道：“祖母既然口口声声说了要公平公正，我们大房怎好多拿这多出的两页清单，以孙媳瞧着，不如咱们就开诚布公的看看对方的清单吧，也省得日后因为分配不均，闹出什么麻烦理论不清楚。”
谢云禧要求看二房的清单？
程氏和松氏婆媳对视一眼，皆皱了皱眉，万一她瞧出这当中的问题，二人的障眼法岂不失效了？
但谢云禧这个要求有理有据，他们推辞反倒显得心虚，左右松氏已经做了周密的处理，她就不信谢云禧还能看得出来。
见程氏微微点头，松氏道：“那行吧，你们就互相交换清单看一眼，看看对方得到的家产是否比自己的多，也省得日后大家再来说什么家产分配不匀，又闹矛盾，今日断个清楚，也好趁早杜绝了这隐患。”
程氏略显担忧的将清单递过来，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心虚，还故意昂了昂脖子。
宁氏也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松氏的大方也太慷慨了些，她不知谢云禧打的什么主意，倒是痛快的将单子递过去，给了程氏。
二房那边的单子一递过来，谢云禧立刻就看出来，松氏为何要特意给大房的清单多加两页了。
原来，她给二房的东西，都是明面上看着一般般，内里却十分赚钱的铺子，她在上京经营了这么多铺面，怎会对这些铺子的经营情况心里没数？
再看看大房的那份清单，虽然东西多，但都是表面华丽，实则的东西，甚至许多都是御赐之物，既不能换成银子，又不能拿出去使用，还得没事供着，华而不实的玩意儿，哪有这实打实的铺面要好？
果然是偏心都偏得没边了，想用那两页看着华丽，实则鸡肋的东西哄骗宁氏签署这份分家协议，也不瞧瞧自己面对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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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云禧是不会在意的，反正再如何，松氏也轮不到她伺候，只是这家产一事，松氏如此在意，必有猫腻，看来是时候长长心把控一下了。
谢云禧侧目看向松氏，就听她胸有成竹道：“我都替你们想好了，既然是分家，该分的自然都得分了，二房就搬出去单过把，咱们顾家在城东还有一处老宅子，面积也和如今的国公府差不多，章儿就带着你的儿子媳妇到那边去吧。”
国公府既然名为国公府，顾非言又是名正言顺的国公爷，分家了，让二房顾非章一家搬出去单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点任何人都没有意见。
顾非章和程氏齐声道了声：“是。”
松氏又道：“宅子一事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就是家产，大房毕竟承袭了爵位，每年都有固定的俸禄和各种爵位附带的尊荣和赏赐，这些都是银子买不来的，可二房什么都没有，既然说到公正，咱们就得一碗水端平，所以，这家产上就让二房多得一些，你们没有意见吧？”
这怎么能没意见，谁都知道家里的东西传嫡不传庶，长幼还有个顺序呢，就连皇家立太子也得优先考虑长子嫡孙，按松氏这意思，太子得了太子的爵位，就该把江山供出来给其他兄弟瓜分？
这是不可能的事。
宁氏第一个不同意：“娘怎么能这么说呢，自古长幼尊卑，爵位是传承下来的，并不能算在家产之内，不然尊贵太子殿下的爵位也得给其他皇子分配，这合理吗？还是您觉得，我们国公府的爵位比太子殿下的爵位还大？”
“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要杀头的！”
“儿媳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只是举个例子罢了，自古身为长子嫡孙都是占家产分配的大头，您瞧瞧整个大楚之内的勋贵之家，哪家不是这个分法？我们也就不跟您争这个大头了，只要求个公正，您怎么能拿爵位做筹码呢。”
“这，这不是不公平吗？”
“公平也不是这么个公平法啊，这娘胎里带出来的爵位，怎么能用公平衡量，那些王公贵族的后代生来又比平民百姓尊贵多少，可他们生下来，地位就不一样，有公平可言吗？”
是啊，这世间哪有真正的公平，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人问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话了。
宁氏说完，不再多言，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搬出太子和贵族之后做比较，松氏当然也不能再明着蛮横的非要再拿爵位一事来求公正。
可松氏又岂会放弃。
她再次道：“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样，我们就再分一分吧，国公府的所有家产，我已经让李嬷嬷整理了一份清单出来，这两张是我为你们准备的份额，你们且瞧瞧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要是都同意，就盖章分开吧。”
竟然连清单都列好了？
谢云禧直觉有猫腻，宁氏还未看的时候，她就先把单子接过来，随意扫了一眼。
所谓家产清单，这单子上倒是密密麻麻列了诸多东西，不懂行的人一瞧这么多东西，指定以为自己得了大便宜，立马就同意了。
连松氏也故意说：“宁氏，世子妃，你们可瞧清楚了，你们大房分到的东西，清单可比二房整整多了两页呢，你们要是确认了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就画押签字吧。”
松氏有这么好说话？
宁氏皱眉瞧了一眼，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上头罗列的物件的确有不少贵重之物，她在库房里也见过，没有细瞧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妥。
谢云禧却没有直接下定论，她料定松氏不会轻易将好处都给大房，只是不知这猫腻究竟藏在哪里，所以选择静观其变。
程氏自然知道个中套路，已经行云流水的执笔在她们那份的清单上签上姓名了，又用朱丹按了手印。
竟然连程氏也无话可说，可见个中猫腻程氏也是知情的，否则程氏那样计较的性子，和松氏明目张胆的偏心，她们又岂会甘心吃亏？
眼瞧着宁氏也想执笔，谢云禧突然道：“慢着！”
松氏紧悬着一颗心，强稳着心神侧目过来：“怎么，世子妃对这份清单有意见？”
谢云禧笑盈盈道：“祖母既然口口声声说了要公平公正，我们大房怎好多拿这多出的两页清单，以孙媳瞧着，不如咱们就开诚布公的看看对方的清单吧，也省得日后因为分配不均，闹出什么麻烦理论不清楚。”
谢云禧要求看二房的清单？
程氏和松氏婆媳对视一眼，皆皱了皱眉，万一她瞧出这当中的问题，二人的障眼法岂不失效了？
但谢云禧这个要求有理有据，他们推辞反倒显得心虚，左右松氏已经做了周密的处理，她就不信谢云禧还能看得出来。
见程氏微微点头，松氏道：“那行吧，你们就互相交换清单看一眼，看看对方得到的家产是否比自己的多，也省得日后大家再来说什么家产分配不匀，又闹矛盾，今日断个清楚，也好趁早杜绝了这隐患。”
程氏略显担忧的将清单递过来，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心虚，还故意昂了昂脖子。
宁氏也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松氏的大方也太慷慨了些，她不知谢云禧打的什么主意，倒是痛快的将单子递过去，给了程氏。
二房那边的单子一递过来，谢云禧立刻就看出来，松氏为何要特意给大房的清单多加两页了。
原来，她给二房的东西，都是明面上看着一般般，内里却十分赚钱的铺子，她在上京经营了这么多铺面，怎会对这些铺子的经营情况心里没数？
再看看大房的那份清单，虽然东西多，但都是表面华丽，实则的东西，甚至许多都是御赐之物，既不能换成银子，又不能拿出去使用，还得没事供着，华而不实的玩意儿，哪有这实打实的铺面要好？
果然是偏心都偏得没边了，想用那两页看着华丽，实则鸡肋的东西哄骗宁氏签署这份分家协议，也不瞧瞧自己面对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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