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不配为母
“我若偏要呢？”
崔令蔓说着，另一只手朝月奴扇了过去，却还没到他跟前，自己的脸上已经受了一巴掌。
顾青缇冷冷道：“如果你非要与他为难，这便是我的态度！”
崔令蔓捂着被顾青缇打痛的脸，冰冷的看向她，麻木的开口：“娘，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将这个小倌儿送走，他迟早会害了你！”
顾青缇将月奴拉至身后，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啄了啄，才朝崔令蔓笑：“便是害我又如何？千金难买我乐意。我说过日后我的事你少管，谁让你打他的？”
崔令蔓咬了咬银牙，有些怨恨的看向顾青缇：“咱们是为什么被赶出崔家的，你忘了吗？当初在岭南，你养小倌儿，玩男人，被人拉去批斗跪祠堂，甚至差点被浸猪笼，这么沉痛的结果为什么你还不长教训？如今还这般荒唐，你就不怕重蹈覆辙？”
“这你就放心吧。”顾青缇媚笑：“岭南是崔家咄咄逼人，她们都巴不得亲眼看着我去死，我才让她们欺负了去，如果的国公府，就算被发现又如何，他们只会为了遮丑替我圆谎，这便是娘家与夫家的不同。”
崔令蔓听着这歪理一噎，对股青缇的失望霎时转为愤怒：“因为无论你做了什么，外祖母都会无条件的包容你，所以你就有恃无恐是吗？娘，做人还讲个礼义廉耻，你说出这种话，廉耻都被狗吃了？”
面对这样的质问，若说之前顾青缇对这话还有些触动，今日有了云倾菀的附和和赞同，她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礼义廉耻算个什么东西。有我如今的快活重要吗？那一套只是约束你们这些自以为高尚的人而已，却管不了我，我的身体，我的一切，都该由我自己做主，而不是被困在所谓的礼义廉耻里！”
崔令蔓无言以对。
顾青缇又道：“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便是我死了，也不必你来扶棺，今日的事姑且顾念你是我的女儿，宽恕你，下次，你要再敢对月奴动手……”
“如何，你准备将我这女儿赶出去不成？”
“未尝不可！”
“好一个‘未尝不可’我没有这样糊涂的娘，从今往后，咱们母女之间，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便恩断义绝，我还没用你这种指手画脚的女儿呢，当初就不该将你从岭南带回来，让你待在那吃人的崔家，被那老殷婆发卖到秦楼楚馆才好！”
崔令蔓瞪大了双眼，便是对顾青缇已经足够失望了，还是没想到她能说出这般冷漠绝情的话，诅咒自己的女儿被卖到青楼楚馆那种地方，顾青缇，可真行！
崔令蔓忍着喉间的哽咽，倔强道：“这点娘请放心，便是祖母再不把女儿当人看，百年的崔家也做不出这种事，祖母对女儿并没有偏见，不过是娘做的那些事错的抬离谱了，才累得女儿在崔家也活不下去罢了。”
“说起后悔，我比娘更后悔，当初若非想着娘孤身一人来到国公府会被人看轻，女儿是死也不会跟着娘回来的，没想到娘根本不需要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对娘心软了。”
说着，崔令蔓决绝的转身离开。
看着她清冷孤寂，又单薄可怜的背影，顾青缇不仅不知反省，还破口大骂：“是我让你跟着我吃苦吗？你在国公府锦衣玉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怎么，还要管到你娘头上？”
“你清高，你回岭南去找你那死鬼爹啊，看他会不会活过来见你，真以为那老殷婆能接受你吗？告诉你，只要你有我这种娘，你的那套礼义廉耻带来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我养你有什么用，只会胳膊肘往外拐，嫌你娘没有廉耻，你倒是投生个有廉耻的肚子啊，如果你娘是贱人，你也是小贱人！”
但凡一个正常的母亲，都不会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吧，可顾青缇不仅说了，还将崔令蔓骂了个狗血淋头，若非月奴听不下去了，趁着她歇口气的空隙递了酒杯给她，顾青缇只怕还在喋喋不休。
看到月奴，顾青缇心头的那口气顺了不少，又风情万种的勾搭起他来。
崔令蔓自然听到了顾青缇的骂声，如果说从前她还会难过心冷，这一次她却越来越冷硬了，摸了摸手中的药包，她暗自咬了咬银牙，脑中回响的是那句“只要坚持自己认为对的决定，结果就算不达人意又如何，问心无愧就好。”的话，让她愈发坚定。
这已经不是她小时候温柔的娘亲了，自从弟弟崔墨死后，她就变成了一个魔鬼，就让她为这个魔鬼，寻一个最好的出路吧。
事情闹到这般大，自然被人听到动静，不过因为湘妃阁院子十分宽敞，倒也没让人听清他们争吵的内容是什么。
宁氏听说顾青缇母女争吵的事，轻嗤道：“就顾青缇那性子，旁人都忍受不了，也难为崔令蔓还能不离不弃的跟在她娘身边，令蔓倒是个好孩子，就是没遇上能对她好的娘。”
这会儿，二门的毛婆子拿了对牌过来，正与宁氏核对这个月的中馈，闻言附和道：“大夫人说的是，虽说母女吵架没有隔夜仇，但吵得多了，终归影响感情不是？家和万事兴，和才好呢。”
宁氏端了茶水抿了口，说道：“可惜啊，顾青缇是个不知珍惜的，你且看着吧，这样下去，迟早将这世上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都给作没了。”
消息传到春山居的时候，谢云禧和顾缙正在房里逗元琅玩儿。
今日被那些流氓吓了一通，谢云禧心有余悸，好不容易平和了情绪正打算与顾缙说说的时候，元琅又过来了，谢云禧只得按捺着这些，先与元琅玩一会儿。
这一玩便玩了两个时辰，直到苍术进来，将顾青缇和崔令蔓吵架的事说了，不过她做得细致些，买通了湘妃阁一个扫洒的婆子，得到更详细的内容：“听说姑奶奶在和表小姐争吵之前，云倾菀进过姑奶奶的院子，还一身酒气的出来，表小姐似乎还训了她。”
崔令蔓会出言教训云倾菀？
谢云禧不免疑惑：“你可探听到她们争吵些什么？崔令蔓为何要教训云倾菀，据我说知，她们之间应当没什么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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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蔓说着，另一只手朝月奴扇了过去，却还没到他跟前，自己的脸上已经受了一巴掌。
顾青缇冷冷道：“如果你非要与他为难，这便是我的态度！”
崔令蔓捂着被顾青缇打痛的脸，冰冷的看向她，麻木的开口：“娘，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将这个小倌儿送走，他迟早会害了你！”
顾青缇将月奴拉至身后，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啄了啄，才朝崔令蔓笑：“便是害我又如何？千金难买我乐意。我说过日后我的事你少管，谁让你打他的？”
崔令蔓咬了咬银牙，有些怨恨的看向顾青缇：“咱们是为什么被赶出崔家的，你忘了吗？当初在岭南，你养小倌儿，玩男人，被人拉去批斗跪祠堂，甚至差点被浸猪笼，这么沉痛的结果为什么你还不长教训？如今还这般荒唐，你就不怕重蹈覆辙？”
“这你就放心吧。”顾青缇媚笑：“岭南是崔家咄咄逼人，她们都巴不得亲眼看着我去死，我才让她们欺负了去，如果的国公府，就算被发现又如何，他们只会为了遮丑替我圆谎，这便是娘家与夫家的不同。”
崔令蔓听着这歪理一噎，对股青缇的失望霎时转为愤怒：“因为无论你做了什么，外祖母都会无条件的包容你，所以你就有恃无恐是吗？娘，做人还讲个礼义廉耻，你说出这种话，廉耻都被狗吃了？”
面对这样的质问，若说之前顾青缇对这话还有些触动，今日有了云倾菀的附和和赞同，她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礼义廉耻算个什么东西。有我如今的快活重要吗？那一套只是约束你们这些自以为高尚的人而已，却管不了我，我的身体，我的一切，都该由我自己做主，而不是被困在所谓的礼义廉耻里！”
崔令蔓无言以对。
顾青缇又道：“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便是我死了，也不必你来扶棺，今日的事姑且顾念你是我的女儿，宽恕你，下次，你要再敢对月奴动手……”
“如何，你准备将我这女儿赶出去不成？”
“未尝不可！”
“好一个‘未尝不可’我没有这样糊涂的娘，从今往后，咱们母女之间，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便恩断义绝，我还没用你这种指手画脚的女儿呢，当初就不该将你从岭南带回来，让你待在那吃人的崔家，被那老殷婆发卖到秦楼楚馆才好！”
崔令蔓瞪大了双眼，便是对顾青缇已经足够失望了，还是没想到她能说出这般冷漠绝情的话，诅咒自己的女儿被卖到青楼楚馆那种地方，顾青缇，可真行！
崔令蔓忍着喉间的哽咽，倔强道：“这点娘请放心，便是祖母再不把女儿当人看，百年的崔家也做不出这种事，祖母对女儿并没有偏见，不过是娘做的那些事错的抬离谱了，才累得女儿在崔家也活不下去罢了。”
“说起后悔，我比娘更后悔，当初若非想着娘孤身一人来到国公府会被人看轻，女儿是死也不会跟着娘回来的，没想到娘根本不需要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对娘心软了。”
说着，崔令蔓决绝的转身离开。
看着她清冷孤寂，又单薄可怜的背影，顾青缇不仅不知反省，还破口大骂：“是我让你跟着我吃苦吗？你在国公府锦衣玉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怎么，还要管到你娘头上？”
“你清高，你回岭南去找你那死鬼爹啊，看他会不会活过来见你，真以为那老殷婆能接受你吗？告诉你，只要你有我这种娘，你的那套礼义廉耻带来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我养你有什么用，只会胳膊肘往外拐，嫌你娘没有廉耻，你倒是投生个有廉耻的肚子啊，如果你娘是贱人，你也是小贱人！”
但凡一个正常的母亲，都不会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吧，可顾青缇不仅说了，还将崔令蔓骂了个狗血淋头，若非月奴听不下去了，趁着她歇口气的空隙递了酒杯给她，顾青缇只怕还在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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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蔓自然听到了顾青缇的骂声，如果说从前她还会难过心冷，这一次她却越来越冷硬了，摸了摸手中的药包，她暗自咬了咬银牙，脑中回响的是那句“只要坚持自己认为对的决定，结果就算不达人意又如何，问心无愧就好。”的话，让她愈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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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听说顾青缇母女争吵的事，轻嗤道：“就顾青缇那性子，旁人都忍受不了，也难为崔令蔓还能不离不弃的跟在她娘身边，令蔓倒是个好孩子，就是没遇上能对她好的娘。”
这会儿，二门的毛婆子拿了对牌过来，正与宁氏核对这个月的中馈，闻言附和道：“大夫人说的是，虽说母女吵架没有隔夜仇，但吵得多了，终归影响感情不是？家和万事兴，和才好呢。”
宁氏端了茶水抿了口，说道：“可惜啊，顾青缇是个不知珍惜的，你且看着吧，这样下去，迟早将这世上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都给作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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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被那些流氓吓了一通，谢云禧心有余悸，好不容易平和了情绪正打算与顾缙说说的时候，元琅又过来了，谢云禧只得按捺着这些，先与元琅玩一会儿。
这一玩便玩了两个时辰，直到苍术进来，将顾青缇和崔令蔓吵架的事说了，不过她做得细致些，买通了湘妃阁一个扫洒的婆子，得到更详细的内容：“听说姑奶奶在和表小姐争吵之前，云倾菀进过姑奶奶的院子，还一身酒气的出来，表小姐似乎还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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