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喜欢何物_侯府宠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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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喜欢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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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三婶娘手中捞到负责喜宴的活计后,来三房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裴承赫在看不惯的人跟前多坐一息都是折磨,随意找了由头就带乔芝出了悠然苑。

  走出一段距离后,裴承赫后知后觉问道“芝芝,筹备宴席应当不轻松吧”

  跟在乔芝身后的大丫鬟满月听世子问起此事,默默在心中想着,何止是不轻松个中小事纷杂繁乱,简直一言难罄。

  “还好。”乔芝不欲让裴承赫担心,面上一派轻松地答着,“事情会多些,但并不难处理。幸而有世子撑腰,才能解决地这么简单。”

  裴承赫连连点头道“那便好。”

  沉默了片刻后,他转眼看着前方慢慢说道“诸如此类之事,可以先想想是否由我出手解决更便利。若需要我相助之时,你大可直言。”

  裴承赫算是看出来了,乔芝像是单打独斗惯了,遇事下意识想的就是先靠自己。或许也因为还没将他们夫妻二人看作一体,所以没想过还能靠他。

  他也明白,乔芝此人虽和顺,但内心对人却有些冷淡,尤其是对他。

  对于自己头一次动心就遇到这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局面,裴承赫感觉有些新奇,又有些无奈。

  裴承赫的话令乔芝听得心中一颤,不由得看向他。

  因为他不知看着前方何处,乔芝便只能见着他一个侧脸。见裴承赫莫名变得有些伤感,她顺着应道“世子,你说的对,一人难及、二者善任,往后我是应考虑的再周全些。”又接着说道,“从前见世子洒脱不管事,我当世子不欲参与此类事,是我狭隘了。今日世子说的很好呢。”

  裴承赫摆摆手道“我还是不成。我这人心直口快,让我吵架斗殴可以,勾心斗角就算了。”

  众人低低笑了起来,乔芝也笑了,半开玩笑说道“世子主外,我主内。世子负责粗略事、我负责精细事。这样岂不正合适”

  “莫非这就是所说的,天造地设”裴承赫心情由阴转晴,挑着眉回头粲然一笑。

  此时长廊顶上种的紫藤花已渐渐开放,半开半拢的紫藤颜色更为浓郁些。紫色婉约,目之所及一片如诗如画。

  如此美景,令打头走路的裴承赫都放慢了步子。

  他方才兴然地回头,与乔芝对视片刻后,眸光又渐渐深沉。缠绵的目光看得乔芝渐渐垂下眼,又转而微微偏头赏花赏景。

  反正要看,裴承赫干脆慢下脚步,与乔芝比肩同行,这样他只需要偏过头就能看见他夫人的脸。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长长的一条通景廊,慢慢走着好似怎么也走不到头一般。

  乔芝为了躲避裴承赫的视线一直微侧头望着她左旁的风景,但她仍能感受到裴承赫毫不掩饰的目光。

  裴承赫此人,高兴也好、不快也罢,心思从来都是写在脸上,他的讨厌与喜欢也是直观而坦诚。

  乔芝自然能看出来,自从裴承赫将扶风榭的管家权交给她后,他之前对她的防备与抗拒渐渐在相处间化作了欣赏,又逐渐转变成了亲近或是喜欢。

  这对出嫁前的乔芝来说自然是好事。

  那时她因为生母的遭遇,对姻缘与佳婿未抱希望,只想着嫁人后守好本分、不可轻易交心,与夫君相敬如宾即可。

  更不必说还听闻她未来夫婿裴承赫性情暴躁、风流成性。

  所以乔芝想着,嫁给裴承赫后,能与他和顺相处便是最好。

  可两人成亲后,乔芝发觉裴承赫并非是传言中那样不堪,并且同乔芝生父是截然相反的人。

  乔虑悰的名声好,外面都传他温和儒雅、孝顺母亲敬爱妻子,且不纳妾也不花天酒地。可实际上他自私自利,看中自己的名声,就算与母亲两情相悦也能因为孝母而薄待发妻。

  他确实心思专一,就连母亲也沉溺其中,可乔芝觉得母亲过的生活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幸福。

  外人以为的夫妻情深意切不过都只是浮于表面罢了。

  而反观裴承赫,他是脾气外露,可是有原则。是纳有两妾,可是并不宠爱。他接纳下自己后,便会维护自己,且还会维护她的亲人。他不看中名声,只看中亲近之人是否安好。

  乔芝渐渐觉出他的好来,但也犹豫自己该如何处置同裴承赫的关系。

  此时她望着一串一串争相绽放的紫藤,忽然受到了启发。

  “花开花落自有时”,难道花会因为终将败落,就不再绽放吗

  她若因为担心情义会因时移境迁而变,就坚持守心、封闭自我,岂不是就错失了最盛时的美景

  乔芝释然地扬了个笑来,“世子,你看这紫藤开得真美。”

  裴承赫也觉得美,尤其是美人站在美景中,就更美。他回道“你若喜欢,就在扶风榭里也多载种些。”

  “可以吗”乔芝欢喜问道,转头与裴承赫对视。

  裴承赫豪迈说道“只要你喜欢,都尽量给你办到。更何况这还是小事一桩。”提到喜欢,他又问乔芝,“你还喜欢什么花、宠之类的。猫猫狗狗都是寻常,鹦鹉、兔子,这些也都容易。”

  提及养宠,勾起乔芝幼时一桩往事来。

  那时庙会中,有来自滇池的商人带着奇花异草和不寻常见的动物办了几日观赏会。当时乔芝娘亲刚怀上弟弟,乔父带她们母女二人去看了热闹。

  她们在其中见到了真的孔雀,孔雀那优雅华丽的模样给了幼年时的乔芝太多震撼与向往。不过因为不切实,乔芝只能将这种喜欢封进刺绣中。

  裴承赫见她面露缅怀与回忆,追问道“喜欢什么能告诉我吗”

  “那世子你别笑话我。”乔芝知道不切实,所以说出来也无妨,“我喜欢的是灵秀的孔雀。”

  “孔雀”裴承赫恍然大悟道,“确实像你会喜欢的动物。”

  然后裴承赫陷入了思考,两人就没再怎么交谈。

  众人回到扶风榭,看院的丫鬟见主子回来了,上前对乔芝禀报道“禀少夫人,方才二公子夫人何氏前来拜访您。知道您不在院中,便先回去了。”

  “好,我知道了。“乔芝颔首道,又吩咐,”彤兰,你去二公子院里给何娘子传句话,请她未时中再来。”

  早上在金玉苑因为给裴承赫做鞋的事众人议论了几句,何氏立即就来扶风榭拜访,乔芝估计不是寻常事,何氏应当是有求而来。

  此时已近巳时中,离用午膳不远,见何氏便只能挪到下午空闲时间长时了。

  回了正房后,乔芝先将曾妈妈与满月这段时间的吃住安排好,然后命人取了笔墨纸砚,同曾妈妈二人先将喜宴流程与涉及的事务整理出来写在册子上。

  裴承赫见乔芝有事忙,下午还要见裴承德的夫人,只好离远些,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等到午膳时,两人才又重新聚到一处。

  裴承赫从来不管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时不时就要跟乔芝说上几句话。他问她“何氏来的突然,不知她是有什么事”

  “大致是因为早上做鞋的事。”乔芝告诉他,“我瞧见二公子与何娘子似乎因为这事有些微妙。”

  “为什么”裴承赫很不解。

  要回答裴承赫的问题所说的话令乔芝不是很好意思,她垂眼看着自己的碗筷,慢慢说道“世子你当时那般夸赞我,二公子听了恐怕会心生比较,若何氏正好不善手作,岂不是会令她难堪”

  裴承赫不解,皱眉道“这有什么若承德与何氏因此事不快,有问题的也是承德,不是他夫人。”

  “人与人本就不同,何苦拿来相较再者就算自己夫人不及旁人,也应该念着夫人的好,而不是不好。”

  “不然,若你与承德那般想,我还不及承德身有功名呢。你可会觉得我不如他”

  乔芝轻笑,摇了摇头,“世子虽无功名,但骑马射箭好,想来是从武之人。与二公子不可同比。”

  “正是如此。”裴承赫夹起一筷子笋丝放到乔芝碗中,“我只是因着运道好,才娶了你这么个心灵手巧的夫人。你放心,若你有别处不擅长的,我也只会记着你的好。我不是不知足的人”

  乔芝也取了干净勺子给裴承赫舀了一勺烩干贝,然后细嚼起裴承赫给她夹的菜。

  “既然何氏来寻你,你就见见她。下午我出门去斗蝈蝈。”裴承赫交代起他的行踪,又补充一句,“下午回来同你用膳。”

  “好。”乔芝没有异议地应道。

  裴承赫方才问乔芝,他比起裴承德如何,其实心里还略有些紧张。

  见乔芝的观点同他不谋而合,便能放心了。

  他又发觉,每回他出门玩乐,乔芝都是一副不慌不急半点不操心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是不在意他寻欢或作乐,还是很能接受他们纨绔子弟的日常。

  裴承赫一想到事,就要问清楚,不然憋在心中不舒服。于是他又巴巴问起“芝芝,你怎不担心我出去玩乐”

  乔芝楞神,抬头看他,奇怪道“世子这等身份,在外应该不会受欺负吧”

  “不是”裴承赫换个说法,“你不担心我玩物丧志”也不担心他留恋花丛

  他这样问,乔芝才懂了他的意思。

  裴承赫问的事,在乔芝心里想的是她没权过问,且他若真存了心,她管了也无用。但是她却不能这样答他。

  “我相信世子心中有数。”乔芝微笑着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裴承赫听到前五个字就已经飘了,乐呵呵接着用膳了。

  用完膳后,裴承赫小歇了片刻,就带着几个拎着蝈蝈小笼子的小厮出了门。

  乔芝盘算着喜宴的事,打着络子静候何氏到来。

  未时中一到,何氏果然准时到访。

  乔芝派人将她迎进中室接待,唤人上了茶点果子。

  何氏同乔芝见了礼后,眼睛望着乔芝放在一旁的络子,有些怯怯地说道“少夫人真是手巧,这络子的花样看着真复杂,可否借我看看”

  这络子才打了个头,还看不出打的是什么花样,也并不复杂,不知道何氏何出此言。但何氏要看,乔芝自然无异,便将络子递给了何氏。

  起了个头的络子,只不过是打了花结、缠了几道的几根湖水淡青色的绦绳。

  何氏双手拿在手中反复看着,说是看络子,不如说是有个物件拿在手里看,好免得慌张。

  她缓缓摸着乔芝打的小花结,似喃语一般说道“少夫人会女红、会做鞋,还会打络子,可真令人羡慕。”

  乔芝回道“我从前听闻弟妹颇有才情。诸司使大人府中三位女儿并称三小诗君,很会吟诗作对。这才是真正令人羡慕之事,我这些小手艺,如何能与这样的才情想比”

  “可成了亲,再多才情又有何用”何氏小声嚅嗫着。

  乔芝从何氏的只言片语,能大概想见二公子裴承德同何氏的相处了。

  她说才情在婚后无用,说明裴承德与夫人在二人相处时并不注重关心对方。明明裴承德是学文之人,夫人也是才女,如果好生相处,平日以诗文培养感情,怎么也能是一对佳偶。

  何氏又小声说道“我不擅女红,夫君平时穿的里衣袜子,都是小通房做的。”

  乔芝只能安慰她“有一人服侍就够了,弟妹不必妄自菲薄。”

  “少夫人莫笑话我,我今日来,是想同您学学女红一类的。能给二公子做个香囊我知道您的女红是出类拔萃的,若能同您学一学,肯定受益匪浅。”

  乔芝看她这幅落寞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

  大家同为女子,知道女子的艰难。

  从刚才那句话,能看出来何氏描述的裴承德不仅不重视同何氏的感情,更是因为通房懂得照顾人而宠爱通房,冷落她这个正妻。

  现在何氏想通过效仿通房的手段,为自己争取一些宠爱。

  不过乔芝觉得何氏或许看得有些表面了。

  手上这些功夫不过是普普通通一件事,会做的大有人在。就算她自己不会,也能有身边的丫鬟婆子会。

  而男子若是因为一个人会做些笼络人的物件就疼宠一个人,这种疼宠也只是浮于表面的。

  裴承德与何氏若夫妻感情不睦,恐怕还另有原因。

  但是看到今日早上裴承德当着众人面看何氏的眼神,乔芝就没法站在裴承德一边看待他们夫妻二人的事。

  同何氏几句话说下来,乔芝发觉何氏是个胆小又文静的人。她既然能克服内向的性子主动寻上门来,乔芝就不会冷淡拒绝她。

  “连香,将我针线簸取来。”乔芝吩咐丫鬟,又看向何氏说道,“其实女红不难,弟妹听我讲一讲,再动手试上一试,定很快就能学会。”

  何氏这才抬起头,怯生生对她笑了笑。

  东西拿来后,乔芝先同何氏讲了讲做一个香囊需要哪些物件。然后又取了香囊外形册子给她选。

  何氏选了个方型的,乔芝便教她剪布形。

  二人动手做着事,乔芝想了想,还是遣散了丫鬟们,等两人独处时,问她道“弟妹,你想做个香囊送给二公子。那你是知道二公子希望你做给他吗”

  何氏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少夫人,我同您说,您别介意。我来找您,是因为今早上见您给世子做的鞋后,我见夫君瞧我的意思是嫌弃我不像您这般心灵手巧。所以我才想着同您学学。”

  乔芝点点头,温声开导她道“弟妹,其实我想着,二公子可能并非是需要你做什么针线。”

  听她这么说,何氏抬起头,表情有些困惑。

  乔芝继续说“我听你说,二公子有一位通房,也是擅做针线的,对吗”

  何氏缓缓点了点头,略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已经有人给二公子做针线,若二公子想要香囊一类的,直接同那人说就是,何须为难你一个不会针线的人”

  虽然乔芝心里不喜裴承德那种人,但发觉何氏还是想挽回同他的关系,乔芝自然要帮助何氏。她没办法改变裴承德,就只能开导何氏了。

  她继续慢慢为何氏剖析道“所以我想着,或许二公子想要的不是一个香囊。而是你主动为他做些什么。我观你性子有些内敛,不太善于表达,那你平日在屋里是怎样的”

  提到何氏的性格,又令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声说道“少夫人说的没错。我此人越是紧张,就越不敢说话。在您这其实还好,在屋里面对夫君时可能更更沉闷些。”

  乔芝点点头,多少明白一些了。

  她平日在金玉苑请安时观察着,裴承德也是个沉闷、甚少说话的性子。

  若何氏她们夫妻二人都是这样,自然是不利于培养夫妻感情的。

  并且她们二人都已成婚两年之久,此时才生出这样的事来,足以可见两人平时是怎样的少言少语、互相都深埋着心思。

  做夫君的觉得妻子无为、做妻子的以为夫君冷漠。

  好好一场姻缘过成了两个陌生人一般。

  再者,何氏胆子小又话少,碰上裴承德这种不但不表露内心所想,还在表面摆出那副不满意样子的人。她就更不敢有所作为了。

  既然这样,若想改变现状,何氏这方只需要胆子大些、多同裴承德示好,应当就能好些。

  乔芝淡淡笑着,尽量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舒服,这样何氏才更容易接纳。

  “弟妹,依我看啊,二公子心里应当是惦记你的。你若觉得他嫌弃你,我认为不是嫌弃你不会女红,而是觉得你对他缺少关心。”

  “既已结为夫妻,你们便是一体的。你同我不过是妯娌关系,就能大着胆子来同我说这么多话,对着自己的夫君,应该要更外向亲热些,对否”

  何氏已经听懂乔芝的意思了。

  如果裴承德不喜她,想要香囊等女红之作大可以找小通房,而不是示意她。

  既然他对她有所期望,就是心中有她的。只不过裴承德也不是外向热情的人,所以并未说明。

  虽然夫君有些冷漠,性子也不是很有耐心。但是何氏心里是有些想与之共好的。从前她害怕他嫌她笨拙、害怕他嫌她什么都不会,所以不敢与之亲近。

  听完乔芝的一番话,认清裴承德的意思后,何氏忽然生出了一些信心来。

  她终于放下心中愁云,露了个笑来,“多谢少夫人点拨”

  见何氏已懂了,乔芝对她绽了个鼓励的笑容,然后又继续教她做香囊的外形。

  她望着何氏认真学习的模样,内心触动,心中盼着待何氏做出尝试,裴承德也要是个值得的人才行。

  不然就辜负了何氏这样心思单纯的女子。

  将香囊雏形做好后,时辰已近申时末。

  知道乔芝最近忙,何氏千恩万谢地走了。既然已解决根本,接下来绣花等活计,何氏说另找人学,就不麻烦乔芝。还约定下回带她擅长的点心来感谢乔芝。

  何氏走后,乔芝捡起开了个头的络子继续打着。

  因为是未曾打过的花样,她有好几次穿错绳,只好拆开又重新打。

  没过多久,裴承赫从外面回来,知道何氏已经走了,他直接走进中室。

  瞧见乔芝身前又摆着针线簸,手里拿着东西忙活不停,裴承赫顿时起了火。

  “何氏来做什么的让你帮她做针线她怎生这般的不懂事府里是没有绣娘,没有会女红的人了你是我裴承赫的夫人,不是娶进来的绣娘。”

  乔芝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没回他。

  裴承赫恨铁不成钢坐到她对面,“你就是太心软,谁求你你都要答应。我这就派人回去拒了。”

  说完后,低头一看乔芝手中并非是什么绣花绷子,而是一个像蝈蝈的络子。

  “这是什么”他霎时就熄了火。

  乔芝将蝈蝈络子递给裴承赫,解释道“反正还没忙起来,顺手打个络子,世子可以挂在你的蝈蝈笼子上。”

  这个络子是用湖水浅蓝的绦绳打的,颜色漂亮,外形又很是像一只蝈蝈,一眼就能认出来。裴承赫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绳子要怎么编才能编出这样的形状。

  没想到乔芝不但不介意他玩乐,还给他打络子挂在蝈蝈笼子上。这样有趣的小玩意拿出去,谁不羡慕他

  裴承赫高兴间,想起他刚说过的话,又自圆其说道“女红、打络子这些费眼又费手,夫人给我做可以。给外人做,我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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