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别走_战神家的异能小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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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别走

  此前外头传言的种种,陆鹤青都有所耳闻,羿王府那事刚出来时,他对此还是抱着怀疑态度,好端端的女儿,怎麽可能就成了妖孽?

  直到传言愈演愈烈,陛下的通缉令贴满了卞霖城,陆鹤青才反应过来,昔日那胆小软弱的大女儿,只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如今的陆离,面容与阿离一般无二,可所作所为却是早已超出了陆鹤青的承受范围,因为她一人的过失,当初连累这陆相府也被圈禁了好些时日,甚至在官场上,同僚见了他亦是要绕着道走。

  曾经好几日,妖女传言盛行之时,他的陆相府更是被无数人唾弃,每每出门,百姓异样的眼神,无礼的谩骂,早已将他对陆离所剩无几的‘父女情’摧毁的一干二净。

  如今仅剩下的,只有表面那仅存的关系,若不是心里还对陆离的身份有所怀疑,他是连面也不愿出来再见的。

  对于陆相的心思,陆离一概不知,初见陆鹤青出现在离院外头,她心里多少有些触动的,人人避她如蛇蝎,他却看似一点也不怕?

  看来,这便宜爹,还是能处一处。

  陆离如是想着,因着方才丫头们的话语心头那一点点郁结之气,也在见了陆相后莫名消散,直到,他严肃无比看着她,问出了那一句:“你是人是妖?”

  原来这个父亲与那些愚昧无知的百姓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顷刻间陆离心里最后一丝温情散去,剩余的,只有无尽的悲凉。

  “嗯,我是妖,噬骨挖心、祸国殃民的妖。”

  她无比淡然看着陆相,说出的话却令他毛骨悚然,身旁的五夫人脸色大骇,另一旁的陆云满脸苍白。

  陆离一一扫过,心尖的孤寂感更甚,五夫人且不提,陆云可是她来这世界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那样善良恬静的她,原来也回不去了。

  只因外人传言她是妖,所以自己在他们眼里,就变成无恶不赦了?

  可笑。

  忽然间,陆离反倒对外界那些传言有了那么丝丝的释然。

  人如何?妖又如何?心向光明,自见澄澈天地。

  “哥,我们走吧~”

  这陆相府,再没有她一丝留恋的东西。

  不再理会身后陆相几人的反应,陆离大步迈出,一脚还未沾地,便猛地被绥远一把扯了回去。

  突然被他禁锢在怀里,陆离有点懵,很是尴尬挣扎了一会儿,发现陆相几人一脸震惊看着绥远。

  “太子殿下,她可是妖。”

  陆相好心提醒,绥远置若罔闻,反倒笑得春风满面,“那你倒是亲眼看着,这个妖女,是如何噬我的骨,挖我的心的。”

  绥远的话没头没脑,陆离诧异不已,眼见他忽然低下了头,伸手一把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墨色的眸子光华流转间,已然染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之意。

  “哥?”

  这是要干什么??

  绥远闷声不语,下一秒,他倏然冲陆离笑得荡漾,“准备好。”

  “嗯?”

  准备啥??

  她正懵懵然,绥远那张帅气无比的俊脸便突的朝她压来,随后微凉的唇,精准无比吻上了她的。

  “唔?!!!!”

  晴天霹雳。

  ……

  唇上温热的触感辗转持续了数秒后,渐渐淡去,绥远十分淡定抬起头,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温柔地笑:“回神了。”

  一旁的陆相看傻了眼。

  陆离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只觉整个人都要炸了。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

  她满脸通红,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绥远看着却更加乐呵,这傻姑娘,终于知道害羞了?

  他心情颇好,转头看向陆相时,眸子却锐利无比,“你看见了?这妖女可是被我占尽了便宜,此刻我不活得好好的?可曾对我噬骨挖心?她若是妖女,那与她如此亲近的我,又是什么?”

  原来他如此向着陆离,陆相忽然无言以对,略微思量了一会儿,他心中的理智终是胜过了对陆离的恐惧。

  “是本相见识浅薄,误会了。”

  “哼,良言三冬暖,恶语六月寒,陆相,她曾经历的苦痛不求你悉数了解,但伤人的话,日后再让我听见,本殿可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人言可畏,若是连娘家,都与外人沆瀣一气来欺辱冤枉她,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绥远的话不留一丝情面,将陆相说得脸烧。

  陆离此时才反应过来,绥远哥是在帮着自己澄清,原本羞愤的心蓦地暖了,他对自己总是无微不至。

  心里对他感激更甚,正想开口道谢,绥远却像猜透了她心思似的,不以为意冲她摇头,“别谢,哥哥没那么伟大,单纯想吃你豆腐罢了。”

  “……”

  人是好人,就是太过欠揍。

  陆离愤愤瘪着嘴,忍住了挥拳头的冲动。

  从陆相府出来之时,正巧赶上隔壁羿王府归来的景羿。

  瘟疫形势因为绥远的相帮而大有好转,但羿王疏导管控疫区的职责还在继续,这不,刚值守回来,抬眼便见另一头的陆离和绥远堪堪从陆相府走了来。

  老远就见着那头的景羿,陆离下意识扭头想避开,却被绥远一把扯住稳稳扣在了身边。

  为何说扣?

  因着绥远太子的一只贵手,这会儿正稳稳覆在陆离腰侧……

  “跑什么,老朋友见面,不得叙叙旧?”

  绥远薄唇勾起,笑得没心没肺,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却是让陆离浑身不自在。

  “哥,男女有别。”

  陆离下意识抬手掰了掰,那手却像是镶在了自己腰上,纹丝不动。

  她无奈抬眼瞥着绥远,满面哀求,“哥,咱讲点儿道理成不成?你今天吃我豆腐可不下两次了。”

  哪有这样不要脸的,一言不合就揩油?

  她哪里知道,男人的占有欲,向来是奇奇怪怪的,尤其对面来的还是景羿,这么个大情敌,他少不得要宣誓一下主权的。

  “哟,羿王殿下,真巧呢?你也来陆府串门?”

  绥远语气欠欠的,陆离十分无语,羿王府大门就在眼前,他硬要说那姓景的来相府串门……

  如今她与景羿已然合离,他有什么理由再进陆府?

  这不明摆着是在膈应景羿么?

  虽然自己并不觉得绥远这话有什么毛病,但说真的,她真没兴致跟那姓景的王八蛋再浪费一点点口水了好么。

  “哥,咱撤了成不成?”

  景羿那张冰块脸,她再不想看见了。

  打从见了陆离,景羿的目光就始终在她身上,曾经看她是满目爱怜,如今看她,是无尽惋惜与留恋。

  “阿离,你……可还好?”

  好你大爷。

  陆离干脆撇过了头,对他爱搭不理,身旁的绥远看着一阵好笑,小离姑娘是性情中人,敢爱敢恨,深得他心!

  “咳,看来小离不想叙旧,那我们就告辞了。”

  本就是陌路人了,何必徒生伤感?

  他揽着陆离就要离开,放在她腰间的手,却猛的被景羿拽住,继而冰冷的嗓音对上了绥远,“手,放开。”

  绥远步子一顿,俊眉瞬间高挑,脸色也冷了下来,“怎么,管天管地,还能管本殿下的手?你这人属螃蟹的不成?大街上,也要横着走?”

  上回那一架打的还不够,这会儿是想着找回场子?

  两人的手在陆离腰侧暗暗较着劲,最终,绥远缓缓先松了手,小离是无辜的,两个男人间的明争暗斗,不该伤着她。

  “行,我看你今日很是清闲,不然接着上次那一架,我俩继续打?”

  是死是活,全凭本事。

  景羿却闷声不吭,只紧紧盯着陆离,语带讨好道:“阿离,外头危险,若是散心够了,便回家吧。”

  没想到他能把逃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散心?呵呵,他也不看看,她‘散’这么久的心,是被谁给害的!

  “家?羿王说的什么荤话,我有家吗?”

  这么轻轻一问,在场的两个男人均是心头一滞。

  是啊,若陆相府还能勉强被称之为家的话,那在刚刚,小离已然没家了。

  “傻姑娘,哥哥也无家可归呢,咱俩相依为命吧。”

  绥远轻笑着,伸手十分自然将她揽住,直接无视景羿此刻那杀人的目光。

  “行了,既没什么好话,我看咱们就不必相互迁就了,再会。”

  后会无期。

  两人绕过景羿迈步离开,羿王府的大门渐行渐远。

  眼看要消失在陆离的视野中时,一声凄婉哀绝的呼唤从身后悠悠传来。

  “阿离”

  “别走…”

  “羿王府是你的家,求你,别走……”

  这声音饱含酸楚,带着不可抑止的颤抖,一声一声如洪钟,生生撞入了陆离的心口。

  少年英勇的羿王,何时有过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

  可惜,景羿不再是景羿,陆离亦不可能还是曾经那个浪漫无知的少女。

  往事随风去,伤痛却难愈。

  她忍住了眼底滚滚的热意,依然脚步不停大步向前。

  身后的景羿再一次见她头也不回,如冰的深眸不知不觉中轻轻裂开一道缝,接着如万年冰川般渐渐消融,最后,化成了水,自那黝黑深潭中汹涌而出……

  “阿离!”

  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慌乱与恐惧,身子快速朝前方那个渐渐远去的女人冲了过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陆离前行的路便被他再次挡住了。

  她无奈扬起了眸,见他身子微微颤抖,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眸中水雾迷蒙,却定定看着她,缓缓抬起了右手。

  顺着他那坚实的手臂一望而去,一柄长剑静静横立在陆离眼前。

  “阿离,可记得离渊?”

  他的声音急促,带着些许哽咽,那宝剑却始终被他牢牢握在手中,“你送我的,亲手缠的红线,你忘了么。”

  忘了么?

  ……

  我姓景,名羿,字昊渊。

  昊渊公子文采武功样样不差,字帖千金难求!

  你这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不考虑负个责?

  阿离,我心悦你。

  阿离,一生为聘,嫁我可好?

  若我一生只娶你一人,不抬平妻,不纳妾室,不收通房,你可愿嫁?

  阿离,为夫给你看样宝贝?

  本王的娘子天生丽质,自然穿什么都美。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一瞬间,无数的记忆片段从陆离脑中涌来,将她的心扎得生疼。

  曾几何时,他们是那样美好,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她忽然满心的疲惫,怔怔看着始终横在自己眼前的离渊宝剑,眼中的泪意再也止不住了。

  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她亲手送的,昊渊的字,陆离的名!上头还有她亲手缠的红线,可如今这剑却像是个笑话!令她如鲠在喉无语凝噎。

  我本一心向明月,为何明月终究照了沟渠!

  两情相悦易,天长地久却早已成了空谈。

  可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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