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九十六只小黑子
黛千寻黑子哲也回来,天『色』已晚。
大赛期间舍友失踪，变相晋升的单人间没能给黛千寻带来安宁，几日下来,赛后迸发的疲惫感不说，精神没谁比他煎熬。
黑子哲也消失得突然，自九楼跃而下,丁点儿音信没留。
而那时，遥遥望着空『荡』『荡』地面的黛千寻，还没意识这是他麻烦的开始。
走廊监控照不人影,电话又不通，大活人失踪得明明白白。黛千寻后知后觉,队长他交代不了，监督那交代不了。
他纯粹被架在火上烤。
虽说这脾气诡异的小少爷在篮球部是个十成十的隐形人，活没见他干多少，军正选是无用,知道他存在的人寥寥无几。但耐不住赤司征十郎关注他，校董会也发话让教职工多顺着点,看在赤司的坚持以及篮球部养个闲人不算大事的份上,白金教练便默许了。
谁知道他惹事能力存在感成反比。
队内有黑子哲也邮箱的人没几个，迫多重压力,被冠上“看来关系不错应该是朋友”标签的黛千寻，这些天邮件没少发。
虽说这多半是转移注意力的自我慰籍,但历史发送页面拉,教练问来时,好歹也能意思意思转移火力。
结果所有联络全部石沉大海。
黛千寻捏着手机，指尖麻木的在发送键上戳来戳去，本以为今晚会照常杳无音讯,提示发送成功的界面与耳侧响的收件音却同时间现，就在他后，来的突然而然。
他猛地转头。
消失数天的黑子哲也正扒住窗沿，衣服正常不少，条腿从半敞的窗户外翻进，手里攥个啃半的糖苹果，若无其事打着招呼：“晚上好。”
黛千寻表情语调大脑全是空白的，句吐槽组织不：“你就不能走正门吗？”
“没带房卡，不方便。”黑子利落翻进，顺手把窗户合上。
他故意在黛千寻面前暴『露』后，丁点伪装不屑做。
也不知道从九楼跳下或是爬上来哪个震惊。
“赤司很气。”黛千寻麻木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在最大压力来源面前提另两个压力来源，眼底写满‘你他妈可算回来了’这句话，“教练也有些不满，但他没太表现来。”
洛山的偏差值放眼全国名列前茅，单论成绩，能来这的学无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基本杜绝了校园内现混混刺头的可能。
黑子哲也纯粹是意外，他与切格格不入。
次『性』惹了两个处篮球部顶端的人，黑子哲也也不怵，他点点头，顺手带上大敞的窗户，格外有自知之明：“谁叫我确是败坏篮球部纪律风气的异类呢。”
这自我认知准确让黛千寻噎。
油盐不进的模样总会让人无端来气，但黛千寻的『性』格注定他情绪不会被轻易调动。段冗长寂静的沉默后，还是黑子哲也率先开了口。
“黛前辈，你觉得美国怎么样？”他捻着糖苹果的竹签问。
黛千寻又木了瞬，话题跳脱之快让他思维来不及回转，下意识反问回去：“什么怎么样？问题太广泛了。”
“没什么。”黑子哲也话语轻飘飘的，“就当是我这几天给篮球部添麻烦的赔礼，送场含金量很高的海外合宿，走我私账。”壕无人『性』的话说了半，他还嫌不够似的，继续打补丁，“nba不定联系得上，但召集些美国风头正盛的街头篮球队问题不大。”
黛千寻被诡异的发展砸得有些懵：“至吗……”
他知道这个不比赤司难搞的小少爷有问题，能用“小少爷”这调侃连带揶揄的称呼，也代表他黑子隐藏的部分有定认知。本能的自保趋向，黛千寻不会主动探究，哪怕这人在他眼前表演信仰之跃他能稳中带苟，装不知道。
结果方愈发放纵了。
黑子哲也人设崩塌的厉害，本人恍然不觉……或者说他知道但懒得装，消失三天径直转了『性』子，桎梏丢掉许多。
他『摸』手机，指尖速度快在屏幕上只能看见残影，面无表情嘀咕着：“毕竟人际关系不好处理，营来太麻烦，简单点，让大部分人吃人嘴软就好。”
这样效率的确流。
黛千寻张张嘴，想说什么被他滚动的喉结尽数咽回去。
他目光足够小心翼翼，无语的同时混杂有探究之意，落在气场愈发随意冷厉的黑子哲也面庞许久……天知道两完全相悖的形容词怎么同时现在他上。
敏锐的直觉让黛千寻选择避而不谈，他撇过头去，眸『色』微暗，转移话题道：“你还是快跟赤司说声吧，至少让他知道你回来了。”
小队长平日里不说什么，但跟他走得近的人能察觉，他才是最担忧的人。
他听黑子哲也突然声：“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黛千寻下意识抬头，被莫名幽深的眼眸盯得个激灵，果断拒绝：“别，我自认不是轻小说主人公，现挺好的。”
所以别再告诉他超日常的东。
黑子哲也不说话了。
不知他黛千寻的答案算不算满意，那根始终捻在手里的糖苹果被随手『插』/进床头装饰花瓶里，与塑料假花争相斗艳。他径直离开房间，脚步落在走廊漫长的菱格地毯上，声音轻微不可闻。
黛千寻心底莫名直打突，压住放门把手，从屋内探半个头去看来去肆意的短期室友。
方只留了个冷酷无情的背影给他，步子不疾不徐，来走廊另侧、相隔三扇房门的酒店房门口，轻轻叩响。
动作坦然不见丝毫犹豫。
黛千寻很佩服他公然撩虎须的行为、负面意义上的佩服。篮球部正选安排的是酒店标间，黑子哲也敲响的正是赤司征十郎渕玲央共住的标间房门。
“你在这做什么？”
想什么来什么，黛千寻还没那边房门开启，满腹疑『惑』的声音先行在后悠悠响。
是渕玲央本人。
他像刚从酒店自带的温泉浴场归来，浑只穿了松松垮垮的白浴袍，没来得及回房间，就在半路看偷偷开半条门缝，鬼鬼祟祟的黛千寻。
“别过去。”黛千寻眼疾手快，把拽住这位队内交谈不算多的队友，把人拽得踉踉跄跄，硬拖进房门里，压低声音嘱咐，“现在的气氛不合适，你也不想触赤司霉头吧。”
不是被赤司本人亲自抓包让他松了口气，但渕并没好哪去。
洛山从来能力至上，功利『性』很强，黛千寻是破例被提军正选的，比赛现在没遇过强敌，场上表现无功无过。若非这是赤司的安排，他的晋升根本不能服众，别说稳占队内首发位的三位无冠了。
他跟渕玲央的私下交情趋近无。
突然被人拽住，渕玲央不至为发怒，顶多疑『惑』不解。
他人本就是知心大姐姐类型，心思也是最细腻的，观察力足够。隔着门缝，他很快注意黛千寻视线所望方向站定在房门前的蓝发少年，结合先前系列反常表现，心底了然。
“那不是失踪好几天的……”渕玲央话说半，话语顿了顿，“小征很在意他。”
军首发里，他与赤司征十郎关系最近，『性』格使然，渕玲央细致的观察力也让他发现某些隐晦细节。
譬如……小征近来很头疼半途转学进洛山的那位新人，不影响部活的情况下把人塞进篮球部还不够，若非日程表填得满满当当，他恨不得天晚死死盯着。
单纯前队友的份显然无法解释这的行为，但真问内情，小征绝不可能说。
因渕玲央内心黑子哲也的存在充满好奇。
看着瘦瘦小小，体态连篮球部三军水准够不上，胳膊甚至找不丁点肌肉弧度，却是打的前帝光正选，被小征认可的队友。
也是黛千寻位置的前。
渕玲央偷偷瞥了眼正聚精会神观察面情况的黛。部内没什么前辈后辈的死规矩，方在球场上有用，他可以接受，敬重就免了。年级不同，他黛千寻私底下了解不深，但仅仅靠社团活动也或多或少能明白方『性』格。
……他跟黑子哲也居然能相处融洽，很稀奇。
渕玲央思绪跑得够偏，房门开合声远远响，很快将他思绪扯回。他脸『色』微凝，恍然不觉已然加入刚刚还内心吐槽的鬼鬼祟祟行列，跟面无表情的黛千寻同隔着门板遮掩，围观那两人谈话。
赤司征十郎反应如既往的平淡。
他在门口定定站着，只有打开房门时轻微的停顿暴『露』了他闪而过的意外情绪，除之外，什么没有。
显然，他在某人给解释。
“中也君来找我了。”黑子哲也眼睛眨不眨，赶在气氛僵硬至极点前选择『性』暴『露』情，态度陈恳让人挑不错来，“没有提前告诉赤司君，很抱歉。”
赤司征十郎没回话。
他异『色』的眼瞳很难使情绪轻易宣泄，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感聚集在心底，使他完美无缺的面庞有了裂痕。
这或许是他人第次与失败距离如之近。无关学习，无关赛场，而是根本无法触及的世界另面。
黑子哲也恐怕根本不知自己究竟处怎样的漩涡之中。
然而有些话不适合放上明面，赤司征十郎早猜黑子的突然离去跟港口黑手党脱不了关系，他只能提醒说：“现在是全国大赛期间，你的行动必须提前通知教练。”
“我只是后勤里最无关紧要的。”黑子哲也直直上赤司颜『色』各异的瞳孔，轻声阐述事，“况且中也君那边的事，不方便跟学校的人说吧？”
赤司征十郎望向他的眼神陡然凌厉。
“这算威胁？”
但凡换个人理解这段话，会认为是方故意拿后黑手党施压，不知好歹，攻击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人。但黑子哲也明白，小队长口中的威胁并非表面含义。
“不，我自愿的。”他回答。
赤司征十郎真正担心的，是怕他受港/黑胁迫，做下违背自意愿的决定。包括但不限被冠上继承者的名号，光明坠入黑暗，以及……在短暂的假期内选择位同『性』年长者作为伴侣。
最后点恰恰是赤司最担心的。
即便人格转换，赤司征十郎的本质从未改变过，他直是黑子哲也眼中注重友情、待朋友格外温柔的存在。
可惜他连这点微末的情感也无法回应了。
甚至主动破坏。
僵硬虚假的面具般扣上黑子哲也的脸，他抬眼，与赤司征十郎异『色』瞳孔中自己的虚影视，嘴角随面部肌肉恰好处的调动牵。
他听见自己说：“选择中也君在也是，接受现在的背景也是，全部是我的自主选择。”
溺在水中的人放弃切求救举动，自我封闭着向下沉没。
这便是赤司征十郎正面的。
两人的谈话声不大，但走廊毕竟不是封闭空间，声音在狭窄回廊游走，模糊大半后，传入另侧躲在房门后的两人耳中。
但渕玲央黛千寻根本不知道港口黑手党这背景。
渕玲央心思细腻，换方面说就是他想的多。两人的谈话乍听火/『药』味满满，逐字逐句掰开理解后，得的结论不妙。
他大惊失『色』，指尖颤颤巍巍抬，来回在远处就高方面很谐的两人之间点着：“……难道是情感纠纷？”
“在”、“自愿的”这敏感词汇，真不能怪他多想。
黛千寻摇头反驳，无力吐槽感早就占据了他的全部：“明显不是吧，赤司不是那人。”
“所以另个是了？”
渕玲央直直抓住话语中的漏洞，难以置信的表情至今未褪，脸『色』白几分。
黛千寻猛地被噎住。
透过门缝看见的景象影影绰绰，加上黑子哲也存在感本就不高，时间，映照入虹膜的景象只有片红蓝相间，看不真切。
他努力挤了挤眼睛，从思绪被带歪后的荒诞感中抽：“不，他问题可太多了，时半会说不清楚。”
再说是个正常人不想把自的反常闹人尽皆知吧。
不论门背后的讨论多热烈，处焦点中央的两人话也会继续。
赤司征十郎黑子的回答有所预感，异『色』眼眸久久凝视着他，像是想从曾最在意的朋友脸上看丝毫不情愿。
哪怕黑子哲也流『露』任何抗拒神『色』，他不会放弃伸手。
然而他什么没看。
赤司征十郎微微错开视线，这被第二人格掌控体的他是极为反常的表现。
无能为力感并非初次造访，只是这次，他不再有第二人格逃避兜底，钝刀割肉的苦楚侧面瓦解他直以来的胜利准则，以至内心某处开始悄无声息坍塌。
“这就是你的决定？”
动摇转瞬即逝，赤司征十郎最后确认道，语调清冽，足以掩盖切暗藏的晦涩。
“我们无法改变什么，赤司君。”黑子哲也意有所指，没有正面回答。随后，他礼节『性』鞠躬，结束这段过短暂的交谈，“教练那边我会亲自交涉，失陪了。”
就像他去的时候毫不犹豫，离开时同样不拖泥带水。
不知不觉间，两人谈话的主导权颠倒了，不再是国中时期队长与被引导的『迷』茫者，以至事情完全超脱赤司征十郎的掌控，混杂太多不纯粹的外物。
而处风暴中心的人，远不像外人看得真切。
黛千寻把门缝掩得紧些，避免被莫名沉重的氛围误伤：“我第次见赤司表情严肃成这样。”
自从认识黑子哲也，被迫见识日常外的非日常后，黛千寻的吐槽欲便开始暴增。只是每次迫各各样的原因，他的吐槽会被迫咽回去，无法宣泄，累积现在，直接冲破他在篮球部的寡言形象，跟旁算不上喜欢的渕玲央想着说两句。
比球场上合作，显然当下场景符合共患难那味。
渕玲央难得的赞同这话。
私底下跟赤司征十郎交情最多的毫无疑问是他，他也是头次看小征这副表情，比比赛中浪过头导致失分时的严肃面孔还要严重得多。
但让他在意的，是隔着缝隙正缓步向这边接近的影。
渕玲央皱眉：“白金教练的房间不是反方向吗？”
回答他的是隔着薄薄层门板站定的少年毫无感情的嗓音：“看够了吗？”
嘴上说着去找教练解释的黑子哲也，际行动与说法并不致。他直接返回来时的房间，把拽住渕玲央的黛千寻堵个正着。
好在赤司那边已回房，不然黛千寻还得面四人面面相觑的尴尬场面，被抓包后索『性』快速拉开门，嘴里不忘念念有词：“……你的观察力是有多敏锐？”
黑子哲也打量着意外现在这的渕玲央，照常将礼节拉满：“你好。”
“你是小征国中时期的队友？”渕玲央还在皱着眉，目光犹带审视，“为什么故意要惹小征气？”
黑子哲也反问，语气平淡且无辜：“我看来像是故意的？”
就是听来格外气人。
“小征因为你顶着很大的压力，全国大赛你本来不该来的，是小征把你塞入后勤才能跟队。”
“所以？”黑子哲也问，“你在为赤司君不值吗？”
他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真，也没必要费心思营高中人际关系。哪怕是赤司征十郎，总有天接手家族产业的他也会面混迹在黑暗中的事。不如从现在开始，步步斩断温情，让属友人的美好记忆永远停留在国中二年级。
这样谁好。
然而渕玲央的答案跟黑子哲也所想不同。
“……不。”他过长的睫『毛』半阖，近米九的高足够他以绝压迫感俯视蓝头发的少年，“我相信小征看人的眼光，能让他如挂在心上的前队友，绝不是不值得让他为之付的人。”渕玲央话锋转，又警告说，“你也很在意他，但你继续让小征难办的话，我不会坐视不理。”
黑子哲也有些意外地瞥了他眼。
这算赤司君新的朋友吧，虽然部内气氛很沉，相处模式也跟奇迹的时代群刺头完全不同，但渕玲央其他几位首发说不定适合赤司的节奏。
况且这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樋口哪怕有他半分能耐，也不至因为读不懂空气让人心累成这样。
“或许吧。”黑子哲也没有完全否认，回过头去朝向赤司征十郎所在方位，入眼的只有平贴满暗黄壁纸的墙壁，喃喃道，“他这样下去不行。”
影子能告诉他，将自己独自人关在屋里的赤司君，远远不似他表现得坚不可摧。互换的新人格，看似比过去凌厉无情的多，质却像尖锐过头的把刀，想折断他也很容易。
首领下达的任务想继续下去，他必须想办法解决赤司君的双重人格问题。
──
奔驰的红『色』残影闪电般划破寂静深夜，轰鸣的引擎声阵如雷霆，惊停憩在路旁电线杆的黑『色』乌鸦，扑扇着翅膀腾空而，破口大骂似的发阵阵沙哑干涩叫声。而惊扰它们的车辆早就远去了，只留下焦黑呛鼻的尾烟，挥散在月光与路灯双重光源照耀下的车道上，与夜『色』融为体。
前不久才在部镇压叛『乱』、外勤就是大半年的好处，在中原中也急着赶回横滨时，大阪正好留有他随手买下却没开会去的跑车。
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回总部半途，中原中也接来自首领的电话，他索『性』用重力让手机悬浮在耳侧：“boss。”
【差感觉怎么样？】
森鸥外似非的声音传来，没第时间进入正题，如既往地符合他『性』格。
“……很奇特。”中原中也犹豫半天，突个只能笼统形容的词汇，“这就是不让哲也回横滨的原因吗？”
【嗯，差不多。】
“我明白了。”
平行世界的简略情况他们已通过邮件提交，足够森鸥外了解三天内的情况，而黑子哲也在那边世界横滨引发的异状，直现在仍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散。
中原中也不会问首领是如何知晓的，但他安排无异议。
【黑子君刚刚打了申请国，我许可了。】森鸥外的声音又次传来，想必这才是他次电话的本意。
【怎么样，要跟去吗？】
虽说森鸥外的提议很心动，但中原中也不是不顾大局的人，思忖再三，便得结论：“组合现在没有动静，人虎的悬赏也不了了之，我作为干部不能再离开了。”
只留红叶大姐个干部怕不安全，黑蜥蜴平时还好，大局很难控制住。毕竟隔壁世界横滨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他也不想这边刚走就被偷家。
森鸥外他的回答早有预料，不过沉『吟』半晌，【唔，正好让黑子君去交涉。】
“交涉？”中原中也怔，反应过来首领在说什么，忧虑率先席卷而上，“面的人是组合，没问题吗？”
【是诱饵也拦不住黑子君自己跳下去。】
“什么意思？”
【是合作，组合主动提来的。】
中原中也眉头这刻锁紧了。
组合知道内情的时间不会长，侦探社的人虎度是他们的目标，悬赏结束后收手，大约那时才得知黑子君是他们达成目标的前置条件。再加上组合形式作风张扬，他们既然没有大张旗鼓找黑子哲也麻烦，必定酝酿其他阴谋。
而黑子哲也，恰好准备再去美国，重查致使他家人死亡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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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赛期间舍友失踪，变相晋升的单人间没能给黛千寻带来安宁，几日下来,赛后迸发的疲惫感不说，精神没谁比他煎熬。
黑子哲也消失得突然，自九楼跃而下,丁点儿音信没留。
而那时，遥遥望着空『荡』『荡』地面的黛千寻，还没意识这是他麻烦的开始。
走廊监控照不人影,电话又不通，大活人失踪得明明白白。黛千寻后知后觉,队长他交代不了，监督那交代不了。
他纯粹被架在火上烤。
虽说这脾气诡异的小少爷在篮球部是个十成十的隐形人，活没见他干多少，军正选是无用,知道他存在的人寥寥无几。但耐不住赤司征十郎关注他，校董会也发话让教职工多顺着点,看在赤司的坚持以及篮球部养个闲人不算大事的份上,白金教练便默许了。
谁知道他惹事能力存在感成反比。
队内有黑子哲也邮箱的人没几个，迫多重压力,被冠上“看来关系不错应该是朋友”标签的黛千寻，这些天邮件没少发。
虽说这多半是转移注意力的自我慰籍,但历史发送页面拉,教练问来时,好歹也能意思意思转移火力。
结果所有联络全部石沉大海。
黛千寻捏着手机，指尖麻木的在发送键上戳来戳去，本以为今晚会照常杳无音讯,提示发送成功的界面与耳侧响的收件音却同时间现，就在他后，来的突然而然。
他猛地转头。
消失数天的黑子哲也正扒住窗沿，衣服正常不少，条腿从半敞的窗户外翻进，手里攥个啃半的糖苹果，若无其事打着招呼：“晚上好。”
黛千寻表情语调大脑全是空白的，句吐槽组织不：“你就不能走正门吗？”
“没带房卡，不方便。”黑子利落翻进，顺手把窗户合上。
他故意在黛千寻面前暴『露』后，丁点伪装不屑做。
也不知道从九楼跳下或是爬上来哪个震惊。
“赤司很气。”黛千寻麻木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在最大压力来源面前提另两个压力来源，眼底写满‘你他妈可算回来了’这句话，“教练也有些不满，但他没太表现来。”
洛山的偏差值放眼全国名列前茅，单论成绩，能来这的学无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基本杜绝了校园内现混混刺头的可能。
黑子哲也纯粹是意外，他与切格格不入。
次『性』惹了两个处篮球部顶端的人，黑子哲也也不怵，他点点头，顺手带上大敞的窗户，格外有自知之明：“谁叫我确是败坏篮球部纪律风气的异类呢。”
这自我认知准确让黛千寻噎。
油盐不进的模样总会让人无端来气，但黛千寻的『性』格注定他情绪不会被轻易调动。段冗长寂静的沉默后，还是黑子哲也率先开了口。
“黛前辈，你觉得美国怎么样？”他捻着糖苹果的竹签问。
黛千寻又木了瞬，话题跳脱之快让他思维来不及回转，下意识反问回去：“什么怎么样？问题太广泛了。”
“没什么。”黑子哲也话语轻飘飘的，“就当是我这几天给篮球部添麻烦的赔礼，送场含金量很高的海外合宿，走我私账。”壕无人『性』的话说了半，他还嫌不够似的，继续打补丁，“nba不定联系得上，但召集些美国风头正盛的街头篮球队问题不大。”
黛千寻被诡异的发展砸得有些懵：“至吗……”
他知道这个不比赤司难搞的小少爷有问题，能用“小少爷”这调侃连带揶揄的称呼，也代表他黑子隐藏的部分有定认知。本能的自保趋向，黛千寻不会主动探究，哪怕这人在他眼前表演信仰之跃他能稳中带苟，装不知道。
结果方愈发放纵了。
黑子哲也人设崩塌的厉害，本人恍然不觉……或者说他知道但懒得装，消失三天径直转了『性』子，桎梏丢掉许多。
他『摸』手机，指尖速度快在屏幕上只能看见残影，面无表情嘀咕着：“毕竟人际关系不好处理，营来太麻烦，简单点，让大部分人吃人嘴软就好。”
这样效率的确流。
黛千寻张张嘴，想说什么被他滚动的喉结尽数咽回去。
他目光足够小心翼翼，无语的同时混杂有探究之意，落在气场愈发随意冷厉的黑子哲也面庞许久……天知道两完全相悖的形容词怎么同时现在他上。
敏锐的直觉让黛千寻选择避而不谈，他撇过头去，眸『色』微暗，转移话题道：“你还是快跟赤司说声吧，至少让他知道你回来了。”
小队长平日里不说什么，但跟他走得近的人能察觉，他才是最担忧的人。
他听黑子哲也突然声：“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黛千寻下意识抬头，被莫名幽深的眼眸盯得个激灵，果断拒绝：“别，我自认不是轻小说主人公，现挺好的。”
所以别再告诉他超日常的东。
黑子哲也不说话了。
不知他黛千寻的答案算不算满意，那根始终捻在手里的糖苹果被随手『插』/进床头装饰花瓶里，与塑料假花争相斗艳。他径直离开房间，脚步落在走廊漫长的菱格地毯上，声音轻微不可闻。
黛千寻心底莫名直打突，压住放门把手，从屋内探半个头去看来去肆意的短期室友。
方只留了个冷酷无情的背影给他，步子不疾不徐，来走廊另侧、相隔三扇房门的酒店房门口，轻轻叩响。
动作坦然不见丝毫犹豫。
黛千寻很佩服他公然撩虎须的行为、负面意义上的佩服。篮球部正选安排的是酒店标间，黑子哲也敲响的正是赤司征十郎渕玲央共住的标间房门。
“你在这做什么？”
想什么来什么，黛千寻还没那边房门开启，满腹疑『惑』的声音先行在后悠悠响。
是渕玲央本人。
他像刚从酒店自带的温泉浴场归来，浑只穿了松松垮垮的白浴袍，没来得及回房间，就在半路看偷偷开半条门缝，鬼鬼祟祟的黛千寻。
“别过去。”黛千寻眼疾手快，把拽住这位队内交谈不算多的队友，把人拽得踉踉跄跄，硬拖进房门里，压低声音嘱咐，“现在的气氛不合适，你也不想触赤司霉头吧。”
不是被赤司本人亲自抓包让他松了口气，但渕并没好哪去。
洛山从来能力至上，功利『性』很强，黛千寻是破例被提军正选的，比赛现在没遇过强敌，场上表现无功无过。若非这是赤司的安排，他的晋升根本不能服众，别说稳占队内首发位的三位无冠了。
他跟渕玲央的私下交情趋近无。
突然被人拽住，渕玲央不至为发怒，顶多疑『惑』不解。
他人本就是知心大姐姐类型，心思也是最细腻的，观察力足够。隔着门缝，他很快注意黛千寻视线所望方向站定在房门前的蓝发少年，结合先前系列反常表现，心底了然。
“那不是失踪好几天的……”渕玲央话说半，话语顿了顿，“小征很在意他。”
军首发里，他与赤司征十郎关系最近，『性』格使然，渕玲央细致的观察力也让他发现某些隐晦细节。
譬如……小征近来很头疼半途转学进洛山的那位新人，不影响部活的情况下把人塞进篮球部还不够，若非日程表填得满满当当，他恨不得天晚死死盯着。
单纯前队友的份显然无法解释这的行为，但真问内情，小征绝不可能说。
因渕玲央内心黑子哲也的存在充满好奇。
看着瘦瘦小小，体态连篮球部三军水准够不上，胳膊甚至找不丁点肌肉弧度，却是打的前帝光正选，被小征认可的队友。
也是黛千寻位置的前。
渕玲央偷偷瞥了眼正聚精会神观察面情况的黛。部内没什么前辈后辈的死规矩，方在球场上有用，他可以接受，敬重就免了。年级不同，他黛千寻私底下了解不深，但仅仅靠社团活动也或多或少能明白方『性』格。
……他跟黑子哲也居然能相处融洽，很稀奇。
渕玲央思绪跑得够偏，房门开合声远远响，很快将他思绪扯回。他脸『色』微凝，恍然不觉已然加入刚刚还内心吐槽的鬼鬼祟祟行列，跟面无表情的黛千寻同隔着门板遮掩，围观那两人谈话。
赤司征十郎反应如既往的平淡。
他在门口定定站着，只有打开房门时轻微的停顿暴『露』了他闪而过的意外情绪，除之外，什么没有。
显然，他在某人给解释。
“中也君来找我了。”黑子哲也眼睛眨不眨，赶在气氛僵硬至极点前选择『性』暴『露』情，态度陈恳让人挑不错来，“没有提前告诉赤司君，很抱歉。”
赤司征十郎没回话。
他异『色』的眼瞳很难使情绪轻易宣泄，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感聚集在心底，使他完美无缺的面庞有了裂痕。
这或许是他人第次与失败距离如之近。无关学习，无关赛场，而是根本无法触及的世界另面。
黑子哲也恐怕根本不知自己究竟处怎样的漩涡之中。
然而有些话不适合放上明面，赤司征十郎早猜黑子的突然离去跟港口黑手党脱不了关系，他只能提醒说：“现在是全国大赛期间，你的行动必须提前通知教练。”
“我只是后勤里最无关紧要的。”黑子哲也直直上赤司颜『色』各异的瞳孔，轻声阐述事，“况且中也君那边的事，不方便跟学校的人说吧？”
赤司征十郎望向他的眼神陡然凌厉。
“这算威胁？”
但凡换个人理解这段话，会认为是方故意拿后黑手党施压，不知好歹，攻击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人。但黑子哲也明白，小队长口中的威胁并非表面含义。
“不，我自愿的。”他回答。
赤司征十郎真正担心的，是怕他受港/黑胁迫，做下违背自意愿的决定。包括但不限被冠上继承者的名号，光明坠入黑暗，以及……在短暂的假期内选择位同『性』年长者作为伴侣。
最后点恰恰是赤司最担心的。
即便人格转换，赤司征十郎的本质从未改变过，他直是黑子哲也眼中注重友情、待朋友格外温柔的存在。
可惜他连这点微末的情感也无法回应了。
甚至主动破坏。
僵硬虚假的面具般扣上黑子哲也的脸，他抬眼，与赤司征十郎异『色』瞳孔中自己的虚影视，嘴角随面部肌肉恰好处的调动牵。
他听见自己说：“选择中也君在也是，接受现在的背景也是，全部是我的自主选择。”
溺在水中的人放弃切求救举动，自我封闭着向下沉没。
这便是赤司征十郎正面的。
两人的谈话声不大，但走廊毕竟不是封闭空间，声音在狭窄回廊游走，模糊大半后，传入另侧躲在房门后的两人耳中。
但渕玲央黛千寻根本不知道港口黑手党这背景。
渕玲央心思细腻，换方面说就是他想的多。两人的谈话乍听火/『药』味满满，逐字逐句掰开理解后，得的结论不妙。
他大惊失『色』，指尖颤颤巍巍抬，来回在远处就高方面很谐的两人之间点着：“……难道是情感纠纷？”
“在”、“自愿的”这敏感词汇，真不能怪他多想。
黛千寻摇头反驳，无力吐槽感早就占据了他的全部：“明显不是吧，赤司不是那人。”
“所以另个是了？”
渕玲央直直抓住话语中的漏洞，难以置信的表情至今未褪，脸『色』白几分。
黛千寻猛地被噎住。
透过门缝看见的景象影影绰绰，加上黑子哲也存在感本就不高，时间，映照入虹膜的景象只有片红蓝相间，看不真切。
他努力挤了挤眼睛，从思绪被带歪后的荒诞感中抽：“不，他问题可太多了，时半会说不清楚。”
再说是个正常人不想把自的反常闹人尽皆知吧。
不论门背后的讨论多热烈，处焦点中央的两人话也会继续。
赤司征十郎黑子的回答有所预感，异『色』眼眸久久凝视着他，像是想从曾最在意的朋友脸上看丝毫不情愿。
哪怕黑子哲也流『露』任何抗拒神『色』，他不会放弃伸手。
然而他什么没看。
赤司征十郎微微错开视线，这被第二人格掌控体的他是极为反常的表现。
无能为力感并非初次造访，只是这次，他不再有第二人格逃避兜底，钝刀割肉的苦楚侧面瓦解他直以来的胜利准则，以至内心某处开始悄无声息坍塌。
“这就是你的决定？”
动摇转瞬即逝，赤司征十郎最后确认道，语调清冽，足以掩盖切暗藏的晦涩。
“我们无法改变什么，赤司君。”黑子哲也意有所指，没有正面回答。随后，他礼节『性』鞠躬，结束这段过短暂的交谈，“教练那边我会亲自交涉，失陪了。”
就像他去的时候毫不犹豫，离开时同样不拖泥带水。
不知不觉间，两人谈话的主导权颠倒了，不再是国中时期队长与被引导的『迷』茫者，以至事情完全超脱赤司征十郎的掌控，混杂太多不纯粹的外物。
而处风暴中心的人，远不像外人看得真切。
黛千寻把门缝掩得紧些，避免被莫名沉重的氛围误伤：“我第次见赤司表情严肃成这样。”
自从认识黑子哲也，被迫见识日常外的非日常后，黛千寻的吐槽欲便开始暴增。只是每次迫各各样的原因，他的吐槽会被迫咽回去，无法宣泄，累积现在，直接冲破他在篮球部的寡言形象，跟旁算不上喜欢的渕玲央想着说两句。
比球场上合作，显然当下场景符合共患难那味。
渕玲央难得的赞同这话。
私底下跟赤司征十郎交情最多的毫无疑问是他，他也是头次看小征这副表情，比比赛中浪过头导致失分时的严肃面孔还要严重得多。
但让他在意的，是隔着缝隙正缓步向这边接近的影。
渕玲央皱眉：“白金教练的房间不是反方向吗？”
回答他的是隔着薄薄层门板站定的少年毫无感情的嗓音：“看够了吗？”
嘴上说着去找教练解释的黑子哲也，际行动与说法并不致。他直接返回来时的房间，把拽住渕玲央的黛千寻堵个正着。
好在赤司那边已回房，不然黛千寻还得面四人面面相觑的尴尬场面，被抓包后索『性』快速拉开门，嘴里不忘念念有词：“……你的观察力是有多敏锐？”
黑子哲也打量着意外现在这的渕玲央，照常将礼节拉满：“你好。”
“你是小征国中时期的队友？”渕玲央还在皱着眉，目光犹带审视，“为什么故意要惹小征气？”
黑子哲也反问，语气平淡且无辜：“我看来像是故意的？”
就是听来格外气人。
“小征因为你顶着很大的压力，全国大赛你本来不该来的，是小征把你塞入后勤才能跟队。”
“所以？”黑子哲也问，“你在为赤司君不值吗？”
他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真，也没必要费心思营高中人际关系。哪怕是赤司征十郎，总有天接手家族产业的他也会面混迹在黑暗中的事。不如从现在开始，步步斩断温情，让属友人的美好记忆永远停留在国中二年级。
这样谁好。
然而渕玲央的答案跟黑子哲也所想不同。
“……不。”他过长的睫『毛』半阖，近米九的高足够他以绝压迫感俯视蓝头发的少年，“我相信小征看人的眼光，能让他如挂在心上的前队友，绝不是不值得让他为之付的人。”渕玲央话锋转，又警告说，“你也很在意他，但你继续让小征难办的话，我不会坐视不理。”
黑子哲也有些意外地瞥了他眼。
这算赤司君新的朋友吧，虽然部内气氛很沉，相处模式也跟奇迹的时代群刺头完全不同，但渕玲央其他几位首发说不定适合赤司的节奏。
况且这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樋口哪怕有他半分能耐，也不至因为读不懂空气让人心累成这样。
“或许吧。”黑子哲也没有完全否认，回过头去朝向赤司征十郎所在方位，入眼的只有平贴满暗黄壁纸的墙壁，喃喃道，“他这样下去不行。”
影子能告诉他，将自己独自人关在屋里的赤司君，远远不似他表现得坚不可摧。互换的新人格，看似比过去凌厉无情的多，质却像尖锐过头的把刀，想折断他也很容易。
首领下达的任务想继续下去，他必须想办法解决赤司君的双重人格问题。
──
奔驰的红『色』残影闪电般划破寂静深夜，轰鸣的引擎声阵如雷霆，惊停憩在路旁电线杆的黑『色』乌鸦，扑扇着翅膀腾空而，破口大骂似的发阵阵沙哑干涩叫声。而惊扰它们的车辆早就远去了，只留下焦黑呛鼻的尾烟，挥散在月光与路灯双重光源照耀下的车道上，与夜『色』融为体。
前不久才在部镇压叛『乱』、外勤就是大半年的好处，在中原中也急着赶回横滨时，大阪正好留有他随手买下却没开会去的跑车。
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回总部半途，中原中也接来自首领的电话，他索『性』用重力让手机悬浮在耳侧：“boss。”
【差感觉怎么样？】
森鸥外似非的声音传来，没第时间进入正题，如既往地符合他『性』格。
“……很奇特。”中原中也犹豫半天，突个只能笼统形容的词汇，“这就是不让哲也回横滨的原因吗？”
【嗯，差不多。】
“我明白了。”
平行世界的简略情况他们已通过邮件提交，足够森鸥外了解三天内的情况，而黑子哲也在那边世界横滨引发的异状，直现在仍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散。
中原中也不会问首领是如何知晓的，但他安排无异议。
【黑子君刚刚打了申请国，我许可了。】森鸥外的声音又次传来，想必这才是他次电话的本意。
【怎么样，要跟去吗？】
虽说森鸥外的提议很心动，但中原中也不是不顾大局的人，思忖再三，便得结论：“组合现在没有动静，人虎的悬赏也不了了之，我作为干部不能再离开了。”
只留红叶大姐个干部怕不安全，黑蜥蜴平时还好，大局很难控制住。毕竟隔壁世界横滨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他也不想这边刚走就被偷家。
森鸥外他的回答早有预料，不过沉『吟』半晌，【唔，正好让黑子君去交涉。】
“交涉？”中原中也怔，反应过来首领在说什么，忧虑率先席卷而上，“面的人是组合，没问题吗？”
【是诱饵也拦不住黑子君自己跳下去。】
“什么意思？”
【是合作，组合主动提来的。】
中原中也眉头这刻锁紧了。
组合知道内情的时间不会长，侦探社的人虎度是他们的目标，悬赏结束后收手，大约那时才得知黑子君是他们达成目标的前置条件。再加上组合形式作风张扬，他们既然没有大张旗鼓找黑子哲也麻烦，必定酝酿其他阴谋。
而黑子哲也，恰好准备再去美国，重查致使他家人死亡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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