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四十三只小黑子
要说黑子哲也为什么亲手给关系不算好的前队友削苹果,这其中，心虚和愧疚占了大多数原因。
削个苹果好歹能让他仅剩的良心好受点。
至于灰崎祥吾本人接不接受这份好意，那就不在他关注范围了。
昨天晚上遇见杀手,并不是什么实力强劲的异能力者，说不定连异能力者都不是。到头来，那人笼统只会开几枪,近身战更是稀烂，轻而易举便被自己接近，三两下卸掉关节。
问题是那之后。
他注意到杀手精神不太正常,嘴里总是念念有词，被他卸去关节痛处也没能让表情产生丝毫波澜,显然被洗脑已久。
黑子哲也不是很能理解，洗脑一个不入流杀手什么用，这种状况他根本问不出情报来。然而下一瞬间，从另一侧大楼疾驰而来的子弹,将他思绪彻底扰『乱』。
这年头，连杀手都是成对来送。
具体过程暂且不提,第二位前来的杀手,实力比上一位瘫倒在地的合格的多，放到暗界也能算得上二流。
可惜在他面前还不够看。
让黑子哲也感到气恼的是,第二位杀手足够专业，瞬间抓住自己当前弱点,枪口直冲打斗间被硌到反胃灰崎祥吾。
由于角度卡的太好,黑子哲也很难避开,等待他结果只有灰崎祥吾脑门挨一枪、还是膝盖挨一枪的区别。
前者当场暴毙，后者能侥幸保住一命，却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继续篮球。
他犹豫了。
结果就成了自己强行接下这一枪,防止某位昏『迷』不醒不良少年血溅当场，那身造价不菲的特质黑西装也因此损毁。
一枪过后，肢体因后坐力造成微妙停顿是很好的机会，不容错过。黑子哲也又是顶尖杀手，他能使用的武器不仅仅是刀而已，必要时候就地取材，钢笔、鼠标线、牙签、甚至鱼刺，都能成为他手中的杀人利器。
而自己手头正好有一个完美的武器。
于是灰崎祥吾被他抓住脚踝，重锤一般，狠狠抡了出去。
还好黑子哲也下手分寸，直接一锤抡晕第二位杀手后，又不至于让灰崎这倒霉孩子脑震『荡』。
只是受到如此剧烈撞击，身子到底不好受就是了。
这了他削苹果一幕。
并不知道昨夜如此多姿多彩的灰崎祥吾坐直身子，尚且没能从中毒后遗症中走出，大脑还是微微发懵，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东西。
他好像做了个噩梦，梦中视野天旋地转，思维却昏昏沉沉，看谁都是倒着，奇怪的梦。
灰崎祥吾注视着手中已经被自己啃了一半苹果，继续吃也不是，扔也不是，干脆烦躁地挠挠头，眼一闭心一横，继续咔嚓咔嚓飞速啃起来。
反正都在医院了，继续吃也没啥……吧？
“喂。”
任务『性』地啃完苹果后，他将果核扔到放置在病床旁垃圾桶内，终于抬起眼皮，望向一言不发黑子哲也。
他在白t恤下看见某种刺眼的『色』彩，红彤彤一片，比刚啃掉苹果外皮还要鲜艳。
灰崎祥吾抬起手，指了指少年左臂处绷带，眉头紧紧锁起：“绷带，渗血了。”
“不碍事，就是衣服弄脏可不好，稍微换一下吧。”
少年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似的，还若无其事地抬了抬左臂，让那抹鲜红绽放的更甚。
他将随意缠绕好的绷带摘下，又从一旁抽屉中拿出一卷新的，做好替换准备，这将被血『液』浸透的旧绷带丢入垃圾桶。
灰崎祥吾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横在黑子哲也白嫩胳膊上，是一枚鲜血淋漓弹孔，伤口边缘皮肉外翻，隐隐可以看到白骨。
是枪伤。
“……”灰崎祥吾不禁陷入沉默，目光复杂比。
半晌后，待黑子哲也终于将绷带换完，重新用纯白绷带遮掩住那出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伤口，继续没事人一样，安静坐在座位上。
灰崎祥吾忍不住吐槽：“还真跟黑/道扯上关系了啊？话说这伤口根本就没有处理吧，还在淌血啊喂！”
既然都来到医院了，那就把那种伤口也好好处理了啊！
只可惜，黑子哲也这次的关注点依旧是歪，或者说压根不在意这点微不足道小问题。
“说黑手党更合适，我所在的组织比较偏西方化。”他辩驳。
灰崎祥吾：“……”
“灰崎君不怎么惊讶呢。”
“不，是受到惊吓过多已经麻木了。”
难得，向来凭喜好行事青年感到无力，大脑运转过度后疲惫不已。
他短促叹了口气后，重重躺倒下去：“说起来，以前就觉得哲也存在感不正常，现在这算是什么，终于找到适合工作了？杀手？很吗？”
少年嘴角牵起一抹微妙弧度，答非所问：“太有不一定是好事。”
灰崎祥吾的态度像是恢复到了平日里模样，稍微收敛了点，本质上却没太大改变。见到黑子哲也那样危险的一面后，还能国中时期在校闲谈似的交流，这让黑子哲也心情意外不错。
“灰崎君接受程度算好的，在近似场景知道我身份人还两位，其中一人可是吓得连话都不敢跟我说了。”
“欸……该不是他们吧？”
“不，是在美国认识朋友，也在打篮球。”
两人交际圈重叠也只有那么点，不怪灰崎祥吾第一反应是，以为是奇迹的代。
实际上黑子哲也所说的人，跟他共同点也只有打篮球了，或许还要加上不良这一条。
那同样是两个倒霉孩子，一个人高马壮，天资卓绝，却年纪小小不干正事，天天尽泡在女人堆里，脾『性』也足够恶劣，因此差点被仇家找人套麻袋。
结果正好碰到了黑子哲也在小巷中解决任务目标现场。
见到满地鲜血，见到只剩层皮连接头部与身体死者，见到面无表情望向自己杀人凶手，锡伯终于从“亚洲人都是垃圾”鄙视链中逃脱，开始了战战兢兢的新生活。
至于纳什，他是差点被套麻袋2号选手。
黑子哲也想着也没有杀死他必要，索『性』放置置之不理，没想到来美国出差次数久了后，竟然跟这位差点被套麻袋2号君关系好了起来。
现在已经可以说是朋友了。
胳膊上伤口到底疼，还是为了保护灰崎祥吾时所受，论如何也视不了。黑子哲也索『性』眨眨眼，注视着少年肌肉夯实身材，言语内容像是在嘲讽。
“灰崎君，长那么高大有什么用，遇到敌人第一个就拿你当靶子。”
“哈？”
突然被cue灰崎祥吾，一时间满脸写着疑『惑』。
这话让他怎么接？！
“这里是正规医院，被看到枪伤很麻烦。”黑子哲也随意解释了一番，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补充说，“没记错话是绿间君家里。”
“真太郎吗……”
没想到这是到最后还能跟绿间扯上关系，灰崎祥吾一时间感慨万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该不我身上这么疼，也跟枪伤关？”
“去了不该去地方。”黑子哲也顿了顿，到底没有解释对方为什么浑身是伤，略带心虚，决定将这点小细节埋在心底。
“line上认识女生，是某种违禁品走私链上一员，大概是想钓替她挡灾。”
他没有实话实说，真相涉及数机密，不该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知道，索『性』编一个逻辑还算完整的假象出来，糊弄过去完事。
“如果遇到的不是我，现在已经被枪决，或者灌水泥柱沉海了。”
“真假？”面对黑子哲也不是威胁，胜似威胁话语，青年不信邪地挑起一边眉头，语气说不上欠抽，“那我是不是该谢谢哲也大少爷大发慈悲饶我一命？”
黑子哲也：“……”
他右手背过身去，从影界掏出一把手/枪来，黑洞洞枪口直直对准灰崎祥吾，指尖始终没有从板机上挪开。
灰崎祥吾瞬间炸『毛』：“喂喂喂不是吧你来真？！”
“这种方式快，现在相信了吗？”
灰崎祥吾：“……”
他信还不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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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个苹果好歹能让他仅剩的良心好受点。
至于灰崎祥吾本人接不接受这份好意，那就不在他关注范围了。
昨天晚上遇见杀手,并不是什么实力强劲的异能力者，说不定连异能力者都不是。到头来，那人笼统只会开几枪,近身战更是稀烂，轻而易举便被自己接近，三两下卸掉关节。
问题是那之后。
他注意到杀手精神不太正常,嘴里总是念念有词，被他卸去关节痛处也没能让表情产生丝毫波澜,显然被洗脑已久。
黑子哲也不是很能理解，洗脑一个不入流杀手什么用，这种状况他根本问不出情报来。然而下一瞬间，从另一侧大楼疾驰而来的子弹,将他思绪彻底扰『乱』。
这年头，连杀手都是成对来送。
具体过程暂且不提,第二位前来的杀手,实力比上一位瘫倒在地的合格的多，放到暗界也能算得上二流。
可惜在他面前还不够看。
让黑子哲也感到气恼的是,第二位杀手足够专业，瞬间抓住自己当前弱点,枪口直冲打斗间被硌到反胃灰崎祥吾。
由于角度卡的太好,黑子哲也很难避开,等待他结果只有灰崎祥吾脑门挨一枪、还是膝盖挨一枪的区别。
前者当场暴毙，后者能侥幸保住一命，却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继续篮球。
他犹豫了。
结果就成了自己强行接下这一枪,防止某位昏『迷』不醒不良少年血溅当场，那身造价不菲的特质黑西装也因此损毁。
一枪过后，肢体因后坐力造成微妙停顿是很好的机会，不容错过。黑子哲也又是顶尖杀手，他能使用的武器不仅仅是刀而已，必要时候就地取材，钢笔、鼠标线、牙签、甚至鱼刺，都能成为他手中的杀人利器。
而自己手头正好有一个完美的武器。
于是灰崎祥吾被他抓住脚踝，重锤一般，狠狠抡了出去。
还好黑子哲也下手分寸，直接一锤抡晕第二位杀手后，又不至于让灰崎这倒霉孩子脑震『荡』。
只是受到如此剧烈撞击，身子到底不好受就是了。
这了他削苹果一幕。
并不知道昨夜如此多姿多彩的灰崎祥吾坐直身子，尚且没能从中毒后遗症中走出，大脑还是微微发懵，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东西。
他好像做了个噩梦，梦中视野天旋地转，思维却昏昏沉沉，看谁都是倒着，奇怪的梦。
灰崎祥吾注视着手中已经被自己啃了一半苹果，继续吃也不是，扔也不是，干脆烦躁地挠挠头，眼一闭心一横，继续咔嚓咔嚓飞速啃起来。
反正都在医院了，继续吃也没啥……吧？
“喂。”
任务『性』地啃完苹果后，他将果核扔到放置在病床旁垃圾桶内，终于抬起眼皮，望向一言不发黑子哲也。
他在白t恤下看见某种刺眼的『色』彩，红彤彤一片，比刚啃掉苹果外皮还要鲜艳。
灰崎祥吾抬起手，指了指少年左臂处绷带，眉头紧紧锁起：“绷带，渗血了。”
“不碍事，就是衣服弄脏可不好，稍微换一下吧。”
少年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似的，还若无其事地抬了抬左臂，让那抹鲜红绽放的更甚。
他将随意缠绕好的绷带摘下，又从一旁抽屉中拿出一卷新的，做好替换准备，这将被血『液』浸透的旧绷带丢入垃圾桶。
灰崎祥吾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横在黑子哲也白嫩胳膊上，是一枚鲜血淋漓弹孔，伤口边缘皮肉外翻，隐隐可以看到白骨。
是枪伤。
“……”灰崎祥吾不禁陷入沉默，目光复杂比。
半晌后，待黑子哲也终于将绷带换完，重新用纯白绷带遮掩住那出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伤口，继续没事人一样，安静坐在座位上。
灰崎祥吾忍不住吐槽：“还真跟黑/道扯上关系了啊？话说这伤口根本就没有处理吧，还在淌血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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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黑手党更合适，我所在的组织比较偏西方化。”他辩驳。
灰崎祥吾：“……”
“灰崎君不怎么惊讶呢。”
“不，是受到惊吓过多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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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祥吾的态度像是恢复到了平日里模样，稍微收敛了点，本质上却没太大改变。见到黑子哲也那样危险的一面后，还能国中时期在校闲谈似的交流，这让黑子哲也心情意外不错。
“灰崎君接受程度算好的，在近似场景知道我身份人还两位，其中一人可是吓得连话都不敢跟我说了。”
“欸……该不是他们吧？”
“不，是在美国认识朋友，也在打篮球。”
两人交际圈重叠也只有那么点，不怪灰崎祥吾第一反应是，以为是奇迹的代。
实际上黑子哲也所说的人，跟他共同点也只有打篮球了，或许还要加上不良这一条。
那同样是两个倒霉孩子，一个人高马壮，天资卓绝，却年纪小小不干正事，天天尽泡在女人堆里，脾『性』也足够恶劣，因此差点被仇家找人套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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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哲也想着也没有杀死他必要，索『性』放置置之不理，没想到来美国出差次数久了后，竟然跟这位差点被套麻袋2号君关系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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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伤口到底疼，还是为了保护灰崎祥吾时所受，论如何也视不了。黑子哲也索『性』眨眨眼，注视着少年肌肉夯实身材，言语内容像是在嘲讽。
“灰崎君，长那么高大有什么用，遇到敌人第一个就拿你当靶子。”
“哈？”
突然被cue灰崎祥吾，一时间满脸写着疑『惑』。
这话让他怎么接？！
“这里是正规医院，被看到枪伤很麻烦。”黑子哲也随意解释了一番，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补充说，“没记错话是绿间君家里。”
“真太郎吗……”
没想到这是到最后还能跟绿间扯上关系，灰崎祥吾一时间感慨万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该不我身上这么疼，也跟枪伤关？”
“去了不该去地方。”黑子哲也顿了顿，到底没有解释对方为什么浑身是伤，略带心虚，决定将这点小细节埋在心底。
“line上认识女生，是某种违禁品走私链上一员，大概是想钓替她挡灾。”
他没有实话实说，真相涉及数机密，不该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知道，索『性』编一个逻辑还算完整的假象出来，糊弄过去完事。
“如果遇到的不是我，现在已经被枪决，或者灌水泥柱沉海了。”
“真假？”面对黑子哲也不是威胁，胜似威胁话语，青年不信邪地挑起一边眉头，语气说不上欠抽，“那我是不是该谢谢哲也大少爷大发慈悲饶我一命？”
黑子哲也：“……”
他右手背过身去，从影界掏出一把手/枪来，黑洞洞枪口直直对准灰崎祥吾，指尖始终没有从板机上挪开。
灰崎祥吾瞬间炸『毛』：“喂喂喂不是吧你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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