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用自己的方式说再见
“嗯，这是联系方式。”说着，老李把一张写着手机号码的便签儿放到了羽薇手里，“不过…你确定他们会和解吗？”
羽薇抿着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有的事情还是需要试过之后才能知道吧……”
…………
临近中午，羽薇在把钱存进了银行卡，又把那些对她来说有点儿虚里猫套的锦旗和表彰书交给学校后，才往商业广场走去。
路上，即使她特意戴上了口罩，也依然会碰到几个求着合影的粉丝，和因参与霸凌来向她致歉的校友，但都被她直接回绝了。
尽管这样做颇有点儿自视甚高、不近人情的意思，可这种面子上的工程，对于早就见识过人性丑陋的羽薇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尤其是来自那些随意听信流言的霸凌者的道歉，究竟是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是只为抚平内心的自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为别人犯下的错误再麻烦一次自己？没那必要。
倒不如让其中几个还算有点儿良知的人留着这份自责，作为下一次犯错前的警示。
当羽薇来到维也纳酒吧门口时，里面的东西已经基本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看着曾经无尽奢华的酒吧突然变得满地狼籍、空空荡荡，再想想一直把这里当成家的刘丽，羽薇的心里也不免生出了些许愧疚。
当，当，当。
她敲响了阁楼的门，里面的人却没有回应。
只见，两个不小的行李箱正立在房间里，而刘丽则红着眼圈儿坐在榻榻米上，呆呆地望着地上已经被撕碎并揉作一团的《滨海日报》。
羽薇叹了口气，像当初刘丽对自己倾诉时一样，坐到她身边，又轻轻握住了她缠着纱布的双手。
“刘丽姐，你会怪我吗……”
可还没等羽薇说完，刘丽就一下子把她拥在了怀里，并带着些许哭腔小声地喃喃道：“小薇，我没有家了…再也不会拥有一个能称为家的地方了……”
羽薇咬着下嘴唇没有作声，只是轻轻捋顺着刘丽的背，心里却不禁自嘲道，“呵~，我又什么时候有过家呢……”
两个某种意义上的同命人就这样拥抱着，在榻榻米上坐了许久，安静气氛才被刘丽那一口京片子味儿打破。
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开口道：“嗐！这怎么话儿说的，今儿个明明是你入选舞蹈团的好日子，怎么被我弄了个稀烂啊？真是的。我这姐姐当得可真不称职。”
“你已经知道了？”
“哼，那你看呢！我这好歹也是在这片儿混了些日子的人儿，想知道什么消息，只要动动心思肯定是打听得到的！”
看着刘丽又回到了女版哥森那咋咋呼呼的性子，似乎并没有介意她把张连平送进监狱的事情，羽薇才笑着开口试探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有想过回到曾经的那个家吗？”
“嘿！？我说你可真没眼力价儿嘿！纯心在这儿给我添堵呢，是吧？
就算我想回去，也得人家要我呀！
我寻思，正好这十几年的经营也攒了些钱，当初不也没有跟着那姓张的寻找诗和远方嘛。借此机会先自己出去走走，等我找到想落户的地方了，再建个新家也挺好的。
到时候场子定下来了，可得记得去我那儿去捧场儿啊。”
“嗯，一定！”羽薇点了点头。然后，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临近十二点了，警方应该快来贴封条了。我给你叫了辆帮忙搬家的车，要不先把行李拿下去？”
“哟呵，你想得还挺周到。好，走吧！”
说完，刘丽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自己曾住了十余年的家，才向楼下走去。
可是门口停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帮忙搬家的货运车，而是一辆京A牌照的黑色卡宴。还有一对儿年近六十的夫妇正站在门口，不知在等着谁。
他们的穿着似乎价格不菲，由于用心的保养，看起来也要比同龄人年轻不少。只是这一身富贵人家的气质，依然掩盖不住他们眉间的愁容和憔悴。
羽薇直接推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和那对夫妇说了些什么，两人才注意到了此刻正呆立在大厅里的刘丽。
“莉莉……”妇人的脸上立刻落下了两行清泪。
与此同时，一个不到30的小伙子也推开驾驶室的门，径直走到刘丽身旁接过了她手上的箱子，并笑着开口道：“姐，咱回家吧。”
几分钟后，相拥而泣了许久的四个人才重新坐回了车子里，慢慢驶离了这间不再是家的维也纳酒吧。
羽薇只是笑着冲卡宴挥了挥手以示告别。尽管车里并没有回应，但她的手机上却突然收到了一条来自“刘丽姐”的微信——“小薇，谢谢你。”
…………
当羽薇准备好自己的礼物来到滨海市第二人民医院的时候，时间已是下午6点多了。
她在病房门口，看着和现实世界里的自己一样被剃成小光头的明月，犹豫了好久才走进了病房。
可令羽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居然是明月先打开话头儿向她发起了牢骚，“小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都等了你十好几天了，怎么现在才来啊？是不是当了英雄，就看不起我这室友了啊？”
羽薇有点儿没反应过来，随即把目光转向了站在明月身旁的吴局。
吴局只是笑着对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把明月受伤的真正原因告诉她。
羽薇明了过后，便也没有主动戳破对于明月来说的美好童话，而是直接把礼物放在了病床上——是一款和她从前所拥有的顺滑长发一样的针织假发，并开玩笑道：“最近不是考试嘛。再说，等着这专门为你定做的礼物也需要些时间呀！”
“哼，这还差不多。”明月笑眯眯地抚摸着假发，似乎格外爱不释手。
“快，戴上试试！我还等着和我的白月光女神拍一张合影呢！”
“好嘞，等着！”
片刻后，明月与从前的自己一样披着顺滑的长发，和羽薇情同姐妹地做着鬼脸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3、2、1！咔嚓！——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
可当羽薇视力恢复后，她居然直接站在了全部都是白色的游戏中转站里。
【您好，羽薇。欢迎回到专属于您的游戏中转站，恭喜您顺利完成“诡异的红舞鞋”任务。】
“妈的！什么鬼？！这次怎么这么早就退出来了？”
【对不起，羽薇，任务时间为一个月30天整，由于您的初始登录时间为2x20年6月18日，18点27分……】
“好了……知道了，不用说了。你这个垃圾系统，每次都会给我意外……”
已经不想再回到现实世界的她，本打算在以后的每个任务中，都与和自己相触得不错的人，用自己的特别方式说再见的。谁知这“人”如其名的拉吉（垃圾）系统，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比如今天晚上，她打算和明月约的一顿烤肉自助还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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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薇抿着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有的事情还是需要试过之后才能知道吧……”
…………
临近中午，羽薇在把钱存进了银行卡，又把那些对她来说有点儿虚里猫套的锦旗和表彰书交给学校后，才往商业广场走去。
路上，即使她特意戴上了口罩，也依然会碰到几个求着合影的粉丝，和因参与霸凌来向她致歉的校友，但都被她直接回绝了。
尽管这样做颇有点儿自视甚高、不近人情的意思，可这种面子上的工程，对于早就见识过人性丑陋的羽薇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尤其是来自那些随意听信流言的霸凌者的道歉，究竟是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是只为抚平内心的自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为别人犯下的错误再麻烦一次自己？没那必要。
倒不如让其中几个还算有点儿良知的人留着这份自责，作为下一次犯错前的警示。
当羽薇来到维也纳酒吧门口时，里面的东西已经基本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看着曾经无尽奢华的酒吧突然变得满地狼籍、空空荡荡，再想想一直把这里当成家的刘丽，羽薇的心里也不免生出了些许愧疚。
当，当，当。
她敲响了阁楼的门，里面的人却没有回应。
只见，两个不小的行李箱正立在房间里，而刘丽则红着眼圈儿坐在榻榻米上，呆呆地望着地上已经被撕碎并揉作一团的《滨海日报》。
羽薇叹了口气，像当初刘丽对自己倾诉时一样，坐到她身边，又轻轻握住了她缠着纱布的双手。
“刘丽姐，你会怪我吗……”
可还没等羽薇说完，刘丽就一下子把她拥在了怀里，并带着些许哭腔小声地喃喃道：“小薇，我没有家了…再也不会拥有一个能称为家的地方了……”
羽薇咬着下嘴唇没有作声，只是轻轻捋顺着刘丽的背，心里却不禁自嘲道，“呵~，我又什么时候有过家呢……”
两个某种意义上的同命人就这样拥抱着，在榻榻米上坐了许久，安静气氛才被刘丽那一口京片子味儿打破。
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开口道：“嗐！这怎么话儿说的，今儿个明明是你入选舞蹈团的好日子，怎么被我弄了个稀烂啊？真是的。我这姐姐当得可真不称职。”
“你已经知道了？”
“哼，那你看呢！我这好歹也是在这片儿混了些日子的人儿，想知道什么消息，只要动动心思肯定是打听得到的！”
看着刘丽又回到了女版哥森那咋咋呼呼的性子，似乎并没有介意她把张连平送进监狱的事情，羽薇才笑着开口试探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有想过回到曾经的那个家吗？”
“嘿！？我说你可真没眼力价儿嘿！纯心在这儿给我添堵呢，是吧？
就算我想回去，也得人家要我呀！
我寻思，正好这十几年的经营也攒了些钱，当初不也没有跟着那姓张的寻找诗和远方嘛。借此机会先自己出去走走，等我找到想落户的地方了，再建个新家也挺好的。
到时候场子定下来了，可得记得去我那儿去捧场儿啊。”
“嗯，一定！”羽薇点了点头。然后，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临近十二点了，警方应该快来贴封条了。我给你叫了辆帮忙搬家的车，要不先把行李拿下去？”
“哟呵，你想得还挺周到。好，走吧！”
说完，刘丽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自己曾住了十余年的家，才向楼下走去。
可是门口停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帮忙搬家的货运车，而是一辆京A牌照的黑色卡宴。还有一对儿年近六十的夫妇正站在门口，不知在等着谁。
他们的穿着似乎价格不菲，由于用心的保养，看起来也要比同龄人年轻不少。只是这一身富贵人家的气质，依然掩盖不住他们眉间的愁容和憔悴。
羽薇直接推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和那对夫妇说了些什么，两人才注意到了此刻正呆立在大厅里的刘丽。
“莉莉……”妇人的脸上立刻落下了两行清泪。
与此同时，一个不到30的小伙子也推开驾驶室的门，径直走到刘丽身旁接过了她手上的箱子，并笑着开口道：“姐，咱回家吧。”
几分钟后，相拥而泣了许久的四个人才重新坐回了车子里，慢慢驶离了这间不再是家的维也纳酒吧。
羽薇只是笑着冲卡宴挥了挥手以示告别。尽管车里并没有回应，但她的手机上却突然收到了一条来自“刘丽姐”的微信——“小薇，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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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病房门口，看着和现实世界里的自己一样被剃成小光头的明月，犹豫了好久才走进了病房。
可令羽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居然是明月先打开话头儿向她发起了牢骚，“小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都等了你十好几天了，怎么现在才来啊？是不是当了英雄，就看不起我这室友了啊？”
羽薇有点儿没反应过来，随即把目光转向了站在明月身旁的吴局。
吴局只是笑着对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把明月受伤的真正原因告诉她。
羽薇明了过后，便也没有主动戳破对于明月来说的美好童话，而是直接把礼物放在了病床上——是一款和她从前所拥有的顺滑长发一样的针织假发，并开玩笑道：“最近不是考试嘛。再说，等着这专门为你定做的礼物也需要些时间呀！”
“哼，这还差不多。”明月笑眯眯地抚摸着假发，似乎格外爱不释手。
“快，戴上试试！我还等着和我的白月光女神拍一张合影呢！”
“好嘞，等着！”
片刻后，明月与从前的自己一样披着顺滑的长发，和羽薇情同姐妹地做着鬼脸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3、2、1！咔嚓！——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
可当羽薇视力恢复后，她居然直接站在了全部都是白色的游戏中转站里。
【您好，羽薇。欢迎回到专属于您的游戏中转站，恭喜您顺利完成“诡异的红舞鞋”任务。】
“妈的！什么鬼？！这次怎么这么早就退出来了？”
【对不起，羽薇，任务时间为一个月30天整，由于您的初始登录时间为2x20年6月18日，18点27分……】
“好了……知道了，不用说了。你这个垃圾系统，每次都会给我意外……”
已经不想再回到现实世界的她，本打算在以后的每个任务中，都与和自己相触得不错的人，用自己的特别方式说再见的。谁知这“人”如其名的拉吉（垃圾）系统，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比如今天晚上，她打算和明月约的一顿烤肉自助还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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