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走路狂也算狂吗?
“以后在班里给我老实点。”
“再这么狂，以后一天揍你一次。”
“什么玩意儿，哪来的资本这么狂。”
陈戾看着镜子里那个鼻青脸肿，嘴角带着血迹的自己。
不顾嘴角的抽痛，强行咧起一个微笑，以此来让自己显的体面一点。
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真是有意思啊，从小学到高中都会遭到这种情况。本以为来到大学这种情况会改善，没想到剧本一如既往。”
陈戾透过镜子看见，厕所单间门被从窗口进来的风吹着吱呀吱呀的作响。
作为见证了刚才一切的厕所单间门，好似再以这种方式嘲讽道，真是个不敢反抗的怂包软蛋。
陈戾看着这扇吱呀作响的门，刚才发生的一幕又涌上脑海。
一群人在课间，将陈戾从班里强行带到厕所。
领头的三个人将陈戾抓进厕所单间里，狭小的空间被四个人挤得严严实实。
在一顿单方面的拳打脚踢之后，上述的威胁伴随着上课铃声以一种极其刺耳的方式的钻进陈戾的脑子。
陈戾整个身体在单间靠墙处，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承受着来自身体的上的疼痛。
蹲坑，垃圾桶，沾染着屎的卫生纸，以及蹲坑边缘洗刷不掉的黄色污垢将陈戾的眼睛充斥至满。
“真是肮脏啊。”
一阵风吹来，厕所单间门又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好似在继续嘲讽陈戾不敢反抗的怂包行为。
一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企图让自己不那么狼狈的陈戾，听到厕所单间门再一次吱呀作响。
终于忍不住了，好似内心深处被看透了一样，恼羞成怒的冲到厕所单间门前。
抬脚。
“嘭。”
陈戾重重一脚踹在单间门上。
固定单间门的螺丝，不堪重负的弹了一下，在外力的影响下，单间门吱呀的声音更大了，仿佛在嘲讽陈戾连个单间门都踹不开。
“嘭。”
“嘭。”
“嘭。”
陈戾再次连续几脚踹在厕所单间门上，承受不住外力的螺丝终于脱落而出，单间门也随之倒地。
红着眼球的陈戾对着没有单间门的蹲坑，脖颈上的青筋明显突起的吼
到。
“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
“你以为我不想反抗，真就以为我是个怂包软蛋？”
“真就以为被群殴时，还有力气逮住一个人往死里打？”
“老子只有一米七，一个人我都打不过，何况是他妈的一群人。”
“你以为老子没有反抗过？这种破事老子从小就经历，刚开始我也会反抗，可是结果呢？”
“结果就是，恼羞成怒的杂碎们，会将更用力的拳头挥舞在我身上。”
“没有人帮我，我打不过他们，你说我要怎么反抗，用刀捅死他们吗？”
“这是犯法的懂不懂，老子不想后半辈子一直呆在监狱里。”
“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的你，凭什么用你的认知来评价我。”
仿佛是在对自己讲一样，陈戾不顾声音沙哑，用着最大的力气吼着这些话。
发泄完的陈戾，身子半屈，双手扶着膝盖原地喘气。
刚才的四脚已经耗光了陈戾身体里大部分力气，从小体质差的缘故让陈戾的体力远比同龄人差。
“还不是因为你太狂了，都让你平时收敛点了，自作自受而已。”
听见厕所门口传来声音，陈戾缓缓挺起身子，注视着这个在上课时间来到厕所的不速之客。
这个人他认识，叫王离。
算是班里唯一一个偶尔会跟他讲几句话的男生了。
王离一边朝尿槽走去，一边解裤腰带，嘴里也不歇着。
“踹烂厕所门，你也是真有种，可惜不但要赔钱还要记处分。”
陈戾看着在那叨叨的王离，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我太狂了吗？”
王离头也不回的说道。
“大家都说你狂，你说你狂不狂，平时都跟你说了让你收敛点。”
开始系裤腰的王离，往厕所门口走去，准备回教室。
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还怔在原地的陈戾，和被踹烂的厕所门，丢下了一句话。
“平时可没见你这么有种。”
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口。
“真是有趣啊。”
陈戾抬起了双手，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又扭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像个鸟巢一样的头发，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庞，沾染着血迹的嘴角，脏乱的衣服和一双运动鞋。
“原来是我太狂了。”
陈戾还记得，前女友对自己曾经讲过一句话。
“阿戾，班里的男生都说你太狂了，你收敛一点。”
那是一个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
那时候的班里的男生已经开始有意针对陈戾，但还没上升到拳打脚踢的地步，陈戾也有着想融入班集体的想法。
听见这话，便开口问道。
“咦？小雪，他们说我狂吗，我平时挺和气的啊，而且我经常给他们发烟抽，不应该啊。”
刘雪看着眼前还被蒙在鼓里的陈戾，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道。
“他们说你走路太狂了。”
“欸，不会吧，我走路很正常啊，看起来狂吗，小雪你走到我身后看着我走段路看看。”
一会儿后，刘雪给出了答案。
“是让人感觉有点狂。”
陈戾挠了绕头皮，有点茫然道。
“什么鬼啊，我正儿八经走路也能被认为狂。”
突然停下来的陈戾，转身扶住刘雪，盯着刘雪的眼睛认真讲道。
“算了，班里的男生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有你我就够了。”
然而在那次对话之后，当天发生了一件事情，刘雪就变成了他的前女友了。
想起那件事情，陈戾忍不住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隐约可以看出血迹。
然而，就在此时。
厕所天花板的灯泡突然开始闪烁，暗明交替带来的不安感，让陈戾回过神来，开始注意周围环境。
反应过来的陈戾冲向窗口，顿时楞在了原地。
对面教学楼里的灯光如他头顶上的灯泡一样，保持着同样频率进行闪烁，暗明反复交替着营造着不安感。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暗沉了下来，乌云遍布，好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陈戾看着天，内心疯狂叫到。
“不对，不对，这绝对不对。”
“现在是下午第四节课，时间应该是五点钟左右，10月份的天不会黑的这么早。”
“嘭！！！”
剧烈的碰撞发出的巨响在陈戾耳边响起。
陈戾被这突然起来的巨响震到双耳短暂失聪，对面教学楼的灯随着这声巨响不再挣扎闪烁，瞬间黯灭。
“出事了。”
陈戾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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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么狂，以后一天揍你一次。”
“什么玩意儿，哪来的资本这么狂。”
陈戾看着镜子里那个鼻青脸肿，嘴角带着血迹的自己。
不顾嘴角的抽痛，强行咧起一个微笑，以此来让自己显的体面一点。
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真是有意思啊，从小学到高中都会遭到这种情况。本以为来到大学这种情况会改善，没想到剧本一如既往。”
陈戾透过镜子看见，厕所单间门被从窗口进来的风吹着吱呀吱呀的作响。
作为见证了刚才一切的厕所单间门，好似再以这种方式嘲讽道，真是个不敢反抗的怂包软蛋。
陈戾看着这扇吱呀作响的门，刚才发生的一幕又涌上脑海。
一群人在课间，将陈戾从班里强行带到厕所。
领头的三个人将陈戾抓进厕所单间里，狭小的空间被四个人挤得严严实实。
在一顿单方面的拳打脚踢之后，上述的威胁伴随着上课铃声以一种极其刺耳的方式的钻进陈戾的脑子。
陈戾整个身体在单间靠墙处，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承受着来自身体的上的疼痛。
蹲坑，垃圾桶，沾染着屎的卫生纸，以及蹲坑边缘洗刷不掉的黄色污垢将陈戾的眼睛充斥至满。
“真是肮脏啊。”
一阵风吹来，厕所单间门又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好似在继续嘲讽陈戾不敢反抗的怂包行为。
一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企图让自己不那么狼狈的陈戾，听到厕所单间门再一次吱呀作响。
终于忍不住了，好似内心深处被看透了一样，恼羞成怒的冲到厕所单间门前。
抬脚。
“嘭。”
陈戾重重一脚踹在单间门上。
固定单间门的螺丝，不堪重负的弹了一下，在外力的影响下，单间门吱呀的声音更大了，仿佛在嘲讽陈戾连个单间门都踹不开。
“嘭。”
“嘭。”
“嘭。”
陈戾再次连续几脚踹在厕所单间门上，承受不住外力的螺丝终于脱落而出，单间门也随之倒地。
红着眼球的陈戾对着没有单间门的蹲坑，脖颈上的青筋明显突起的吼
到。
“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
“你以为我不想反抗，真就以为我是个怂包软蛋？”
“真就以为被群殴时，还有力气逮住一个人往死里打？”
“老子只有一米七，一个人我都打不过，何况是他妈的一群人。”
“你以为老子没有反抗过？这种破事老子从小就经历，刚开始我也会反抗，可是结果呢？”
“结果就是，恼羞成怒的杂碎们，会将更用力的拳头挥舞在我身上。”
“没有人帮我，我打不过他们，你说我要怎么反抗，用刀捅死他们吗？”
“这是犯法的懂不懂，老子不想后半辈子一直呆在监狱里。”
“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的你，凭什么用你的认知来评价我。”
仿佛是在对自己讲一样，陈戾不顾声音沙哑，用着最大的力气吼着这些话。
发泄完的陈戾，身子半屈，双手扶着膝盖原地喘气。
刚才的四脚已经耗光了陈戾身体里大部分力气，从小体质差的缘故让陈戾的体力远比同龄人差。
“还不是因为你太狂了，都让你平时收敛点了，自作自受而已。”
听见厕所门口传来声音，陈戾缓缓挺起身子，注视着这个在上课时间来到厕所的不速之客。
这个人他认识，叫王离。
算是班里唯一一个偶尔会跟他讲几句话的男生了。
王离一边朝尿槽走去，一边解裤腰带，嘴里也不歇着。
“踹烂厕所门，你也是真有种，可惜不但要赔钱还要记处分。”
陈戾看着在那叨叨的王离，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我太狂了吗？”
王离头也不回的说道。
“大家都说你狂，你说你狂不狂，平时都跟你说了让你收敛点。”
开始系裤腰的王离，往厕所门口走去，准备回教室。
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还怔在原地的陈戾，和被踹烂的厕所门，丢下了一句话。
“平时可没见你这么有种。”
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口。
“真是有趣啊。”
陈戾抬起了双手，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又扭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像个鸟巢一样的头发，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庞，沾染着血迹的嘴角，脏乱的衣服和一双运动鞋。
“原来是我太狂了。”
陈戾还记得，前女友对自己曾经讲过一句话。
“阿戾，班里的男生都说你太狂了，你收敛一点。”
那是一个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
那时候的班里的男生已经开始有意针对陈戾，但还没上升到拳打脚踢的地步，陈戾也有着想融入班集体的想法。
听见这话，便开口问道。
“咦？小雪，他们说我狂吗，我平时挺和气的啊，而且我经常给他们发烟抽，不应该啊。”
刘雪看着眼前还被蒙在鼓里的陈戾，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道。
“他们说你走路太狂了。”
“欸，不会吧，我走路很正常啊，看起来狂吗，小雪你走到我身后看着我走段路看看。”
一会儿后，刘雪给出了答案。
“是让人感觉有点狂。”
陈戾挠了绕头皮，有点茫然道。
“什么鬼啊，我正儿八经走路也能被认为狂。”
突然停下来的陈戾，转身扶住刘雪，盯着刘雪的眼睛认真讲道。
“算了，班里的男生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有你我就够了。”
然而在那次对话之后，当天发生了一件事情，刘雪就变成了他的前女友了。
想起那件事情，陈戾忍不住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隐约可以看出血迹。
然而，就在此时。
厕所天花板的灯泡突然开始闪烁，暗明交替带来的不安感，让陈戾回过神来，开始注意周围环境。
反应过来的陈戾冲向窗口，顿时楞在了原地。
对面教学楼里的灯光如他头顶上的灯泡一样，保持着同样频率进行闪烁，暗明反复交替着营造着不安感。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暗沉了下来，乌云遍布，好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陈戾看着天，内心疯狂叫到。
“不对，不对，这绝对不对。”
“现在是下午第四节课，时间应该是五点钟左右，10月份的天不会黑的这么早。”
“嘭！！！”
剧烈的碰撞发出的巨响在陈戾耳边响起。
陈戾被这突然起来的巨响震到双耳短暂失聪，对面教学楼的灯随着这声巨响不再挣扎闪烁，瞬间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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