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百夫长秦来_农妇逆袭:带着系统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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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百夫长秦来

  这里虽然是堂子里最低等的一层,卖的东西比不上上面两层来得稀奇珍贵,但是来往的人却是最多的。

  郑赖子的摊子刚摆下不久,过来询问的人很快就多了起来。

  青菜对于现在外面的情况来说,是多么难得的一种食物,这底下一层的人在这个时候会多起来也有这个原因在。

  来这里的人大多是平时攒下积蓄不少,却又没有门路找到食物的人。

  “这青菜怎么卖?”

  首先看到这边的人过来问道,并没有动手翻看,先问了一句。

  郑赖子脸上立马堆笑,又一顿,“一斤要一百五十文钱。”

  这价格比原先他打算的高出了十几倍,但是既然进了这里,那价格就不能低了,不然连本都回不来。

  郑婆子被郑赖子这话丢了震了心神,怔愣了一下,焦急地拉了拉郑赖子。

  于是,郑赖子又开始后悔今天带了一个拖后腿的老娘来了,皱眉往后觑了觑郑婆子。

  被儿子警告的眼神一瞪,郑婆子缩了缩脖子。

  问价的人原本对郑赖子抛出的价格反映是十分平静的,显然是接受的。

  但是在看到母子两的动作之后,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探头看了看面前的青菜,面露震惊,“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虽然我没买过菜,但是外面的菜价最多也才四五文钱,你这价格买一斤猪肉都没有这么贵的。”

  郑赖子张嘴要说话,这时刚刚过来的两人也观望了一会儿,便顺着第一个人的话,“就是,这菜价再怎么高也没有高到这么离谱的吧,这不是抢劫吗?”

  一个人开口,另一个人接上,结果围在摊子上的几人便接二连三都开口了,一时之间全都是在抱怨菜价太贵了的话。

  郑赖子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这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郑婆子见这些人都跟泼妇似的讨价还价,反倒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跟泼妇吵架她最在行了。

  “你们好意思说外面菜价四五文钱,要是四五文钱你们怎么不在外面买?还跑到这里来,你们这是在耍无赖。”

  郑婆子叉着腰,冲到摊子前,伸着身子出去,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倒让人群安静了几分。

  而更让他们害怕的是耍无赖三个字,在堂子耍无赖那是要剥夺进来交易的权利的,是要被赶出去,甚至可能还要面临惩罚的。

  于是一听到这三个字,大家立马安静如鸡,彼此看了看,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这个时候多少人想要进堂子来,卖家很多,买家也很多,但是卖菜,卖吃的显然不多,这也是郑赖子能轻易进来的原因。

  到时候要真闹起来,堂子里可不能看他们这群人的面子。

  摊子前重新响起了声音,这次和谐多了。

  “大兄弟,这菜价是多少,你好歹给个实在的,现在家家不容易,便宜一点,我们多少买点回去给家里婆娘孩子改善改善伙食。”

  不乏有机智的采用了怀柔手段,一见如此,立刻就有别的人模仿。

  一个比一个苦,一个比一个穷。

  “放你们的狗屁,一个一个的穿金戴银,好意思这么说吗?”郑婆子眼尖,在这昏暗的光线下也看到了那些人有不少穿戴不错的。

  郑婆子这一声不仅让摊子前的人噤声了,也终于唤回了郑赖子的心神。

  郑赖子对家里人混,在外面却是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所以就算郑婆子再多强悍,就算她震慑住了这群人,郑赖子也没敢挺直腰板。

  赔着笑道:“各位大哥也理解理解,堂子里的规矩是不能讲价的,我这头回来,也就试试,进得来就进,进不来就算了,各位可不一样,我就怕连累了各位了。”

  闻言,对面的人面上都有些窘况,纷纷看了看。

  终于死心了,这一个个的掏银子的动作一个快过一个,生怕慢了一步让人抢了。

  之前他们都是想要压低价格,并非真的没有钱买。

  现在确定是真的没得降价,他们之间就是竞争的关系了。

  不到一刻钟,摊子前的人就散了。

  郑赖子和郑婆子母子俩相视一笑,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收拾完,和周围认识的几个摊主打了招呼,郑赖子带着郑婆子沿着原路返回。

  回到了紧闭着的木门前,油灯发出的光似乎亮了些,应该是有人添了油,依旧有风在吹,但并没有之前那么可怖了,起码郑婆子是这么认为。

  敲了敲门,等了一瞬,门很快嘎吱地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陡然射进来,两人忍不住拿手挡了挡。

  看到这两人进去不到两刻钟就出来了,守门的两个穿着灰扑扑的男人多看了他们一眼。

  带到了之前书生在的那间屋子门口,郑赖子扭头对郑婆子道:“你留在这里吧,别进去了。”

  郑婆子张口欲言,郑赖子已经进去了。

  书生不在屋里,是另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在里面,跟书生相似的气质,眼神扫过来的时候,郑赖子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这人他见过一面,是曾经在堂子里见过,似乎这里的所有人对他都恭敬有加,就是书生在他面前也只有低头的份。

  书生去哪了?怎么是他在这?郑赖子停下脚步犹豫着该不该进。

  戚太明皱着眉看着犹豫不决的郑赖子,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是哪来的?”戚太明不悦地看着傻愣着不动的郑赖子。

  郑赖子见他开口了,立刻脸上堆笑上前,将来意说清。

  很快便将该交的交完,后背一身汗湿出来了。

  郑赖子走出门口,脚都还在抖。

  郑婆子等在外面,既担心又欢喜,看了看守门的人,撇撇嘴。

  没等多久,郑赖子就出来了,额头冒着汗。

  郑婆子见他脸上表情僵硬,又冒着冷汗,关心地围着他问了又问。

  郑赖子不理会他,自顾镇了镇心神。

  等到住了心神,率先朝着大门口走去。

  白眼老头在门口摆着一张躺椅,躺在上面悠悠地晒着太阳。

  郑赖子惯会看人脸色,也会讨好人。

  见老头在哪,走上前去打招呼。

  “卖完了?”老头似乎不是很惊讶,淡淡地问道,抽着旱烟,吞云吐雾的。

  “卖完了,卖完了。”郑赖子将早就握在手中,都被汗湿了的一小块碎银子塞到老头手里,“您老辛苦了,给您老买点茶水喝。”

  白眼老头此时才扭头看向郑赖子,将钱塞回去,“茶水,老头子可不稀罕,我就是个糟老头子,喝什么茶!”

  郑赖子不确信地看了看老头,见真的不为所动,有点局促以及不解,这是真的是这意思还是嫌钱少了?

  郑赖子还没想明白就被郑婆子给拉走了,“你现在是钱多人傻吗?人家不要你还非给,那糟老头子又没有帮我们什么忙!”

  郑婆子看儿子给那老头子钱的时候就想阻止了。

  大明朝淮乐江以南百姓在与老天生死对抗,以北大明的将士在与人祸对抗。

  “百夫长,百夫长,大头又晕过去了!”

  一个面庞黝黑,浑身脏污的络腮大汉一脸焦急地掀开布帘,走出兵营就迎面撞上了百夫长,风刃嗖嗖地刺刮着他们的衣角。

  身后竖立的旗帜猎猎作响,声音十分地大。

  秦来还是清楚地听到了络腮大汉的话,脚下一快,没有多问就越过络腮大汉进了营房。

  这间营房是专门用来安放受伤的士兵的,秦来自己头上尚且还包扎着,但是那块白色的纱布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黑糊糊的一块。

  秦来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二十几个士兵正整整齐齐地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有的还在睡觉休息,有醒着的看到他进来也小声地跟他打着招呼。

  秦来举手示意他们休息,便径直走到最里面去了。

  络腮大汉紧跟进来,秦来扭头问道:“军医呢?有没有让军医来看过?”

  他这么一问,络腮大汉一拍脑袋,“敲我这糊涂的,我刚要去请军医来的。”

  说着急忙站起了身,不等秦来说话,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秦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大头。

  躺着的男子也就二十出头,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两颊瘦得凹了进去,嘴唇干裂。

  这里躺着的每一个伤患差不多都这样,但是救了秦来的却只有一个大头。

  秦来左右看不到有水,就知道今天又是没找到水源了。

  将自己身上的水壶解了下来,扶起了大头的脑袋,水壶口就着他的嘴唇小心地倾斜地倒着。

  络腮大汉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了这一幕,顾不得身后的军医,就走了过来,“头,这让我来就行了。”

  秦来听到声音,小心地放下了大头,这才看过去。

  “没事。”简单回了络腮大汉一句,秦来就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军医,“大夫,麻烦您看一下大头的伤怎么样?”

  “铁牛,你来给大夫讲一下情况。”

  这军营里的大夫普遍是小青年,资历不高,也就能简单地包扎包扎伤口,要治病救人火候还不够,而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不是没有,但那都是为上级准备的。

  而这位是秦来花了重金才请来的,专门给大头照看的,是校尉的专属军医。

  廖三林背着药箱刚跨进门一边,就触不及防被帘子打了一脸。

  没好气地自己掀开了帘子进来,但脸黑得像锅底似的。

  好在还有人记得自己,廖三林要不是被同行排挤得吃穿困难,也不会落到来给一个小士兵看病的地步。

  “廖大夫。”秦来站了起来,给他让了个位置给大头看病。

  和铁牛并排站在看廖三林诊断,见他神情还算平静,没有皱眉也没有说尽力了。

  秦来起码松了一口气,这大头的伤是上个月救他的时候受的。

  也正是因为他一救,才有现在的秦来。

  秦来一晃神,廖三林已经将大头的手放回被子里了,说是被子却冷硬得像是一块铁块。

  “怎么样?廖大夫”秦来上前问了一声。

  廖三林看着秦来的时候还不像看铁牛那般,“还是那句话,吃补不到位,流了那么多血,救也救活了,只要营养跟得上,醒来不是问题。”

  秦来看着昏迷的人,眉头紧皱,扭头看向廖三林,“行了,麻烦廖大夫了。”

  廖三林看着秦来的神色带着探究,他是相信秦来的话的,这一个月来,他来看过不少次了。

  虽然没有天天给躺下的这个吃补好的,但是他没提一次,眼前这人都会去办。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加上恰逢天气不好,连喝热粥都难,更别说要吃补。

  想到这廖三林心里存了心思,这也是他对秦来还算客气的原因,结个善缘总是好的。

  秦来就要陪廖三林出去,“铁牛,你看好大头。”

  铁牛点了点头,当真一眼不错地盯着大头。

  秦来刚抬脚,廖三林便摆手推拒了,“不用送了,药还是之前的药,倒不用换。不过要病人尽快好的话,单靠吃药是不行的。”

  说完人就转身走了。

  秦来捂着怀里,摸索着剩下的银子,听闻廖三林的话,手一顿,没有坚持,但还是去送了廖三林一把。

  走出门口,廖三林脚步突然一顿,“百夫长不需要在意,只是记得欠我一个人情便可,来日若是我需要,希望百夫长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能帮我一把。”

  秦来眉眼一利,眼神深邃幽深,宛若看不见底的深谷,温顺儒雅,宽容和气的一面彻底散去,留下的是一把锋利待出鞘的刀。

  他的眼神像是射线一般,将廖三林上下扫射了一番。

  饶是廖三林先有准备,此时也忍不住额头冒汗,大冬天的,风还在耳边呼呼作响,廖三林的脊背已经被汗湿了。

  就在他要开口说话打破这寂静时,秦来一笑,眉眼立时柔和了,竟完全看不出刚刚那副可怖,让人惶恐到内心深处的模样。

  “廖大夫这是说的什么话?来日有需要的尽管说,只要是我秦某人能办到的事,我一定替您办到。”这声十分宏亮,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个爽朗却粗犷的大汉。

  廖三林干干地笑了笑,“那先谢谢百夫长了。”

  说完廖三林赶紧转身走人,感觉到身后的视线还没从自己身上离开,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心里低低咒骂了一句,真是见鬼了。

  米家,米兰儿兄妹俩送走了陈茂才几个,赶紧回家去准备去了。

  这是米家康在给古瑶扎了篱笆之后第一次过来。

  清冷的院子里,以前跟之前留给他的影响天差地别了。

  在他扎过篱笆的地方,篱笆根根被干枯的藤蔓缠绕住,密密集集的,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也就完全想象不到里面的一派生机与外面看到的植物枯败有多么地截然不同了。

  推开门的时候,米兰儿就拦住了他,“跟着我走,别走错了。”

  米家康先打量了院子一眼,再看向米兰儿,最后才瞥瞥嘴点点头。

  如此,米兰儿就带他进去了。

  进到院子,米家康才算能仔仔细细地打量这里。

  大虎和小虎在屋里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立马飞奔出来。

  米家康扭头看过去,看到跑出来的两兄弟,心里莫名感到奇怪,对这院子感到奇怪,明明有一种怪异感,却说不出来哪里怪异了。

  “过来帮我提一下袋子。”

  米兰儿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厨房,朝外面喊了一声。

  米家康看向厨房的方向,两个小的一听以为是在叫他们,已经哒哒哒地跑进去了。

  不防着他了吗?米家康心里嗤笑一声。

  这么多天,米兰儿突然不让人进来,虽然也有怕家里遭贼的缘故在,毕竟外面不太平,但是一防就防了所有人,这难免让人发现了奇怪之处。

  心里感叹一番,米家康还是快步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看到面前的场景,米家康愣了,只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一大缸的青菜,两个孩子还没麻袋提起那么高,费力地举着手,米兰儿负责从水缸里捡了丢进麻袋。

  米家康走过去,拍了拍他们的脑袋,“舅舅来,你们去玩吧。”

  小虎眼睛一亮,拉着大虎就跑出去了。

  “这就是你的秘密?”

  看着两个小孩子出去了,米家康才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米兰儿。

  米兰儿的动作一顿,停了下来,眼睛定定地看了回去,“怎么?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米家康轻笑了一声,摊了摊手。

  尽管知道他的笑里带了嘲讽,米兰儿斜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静滞了,直到装得差不多。

  米家康才开口问道:“你打算供给王员外家多久?能够吗?”

  终于他还是憋不住开口询问了出声,米兰儿没有立刻回答,掀起眼皮子看了米家康一眼。

  “够的。”米兰儿将麻烦的口子给扎上,边回答道。

  米家康一把扯起麻袋,就往身上摔,轻松就提了起来。

  米兰儿跟在米家康身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快到门口了,米兰儿突然叫住了米家康,“你有没有什么路子?”

  米家康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米兰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确定?”米家康狐疑地反问道,“你确定你想的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米家康轻笑了一下,掂了掂麻袋。

  “你给我找路子卖,我们三七开。”

  米兰儿已经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开口了。

  之前她总觉得米家康和米家的人有点格格不入,这种格格不入并非是不融洽,而是气质上的不同。

  虽然直到现在她还不确定,但无论他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有门路,背景硬,她却对他有一种很强烈的信任感,以至于暴露出院子里的秘密也不是那么的害怕。

  当然,对于这一切就是米家康有负她的信任,米兰儿也是有一定把握将这事圆回来的。

  “门路,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吗?”

  米家康看着她嗤笑了一声,眼神带着轻蔑,这一眼差点让米兰儿跳了脚,原主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

  殊不知,别人眼里也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

  郑赖子直到临近午时才回来,郑婆子没有跟来,先回家去了。

  米兰儿开了门,让郑赖子进了门,却也只是站在门口,就算她不畏流言,总归人生在世不为自己也要为亲近的人留点面子的。

  “这是卖菜的钱。”郑赖子面带喜色,将荷包里的钱都倒了出来,递给米兰儿看。

  米兰儿只扫了一眼,就抬头看向他,手一把将钱抓了过来,也没有数一下的意思。

  “说说今天的事。”米兰儿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数着,漫不经心的,也不知道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什么事啊?”郑赖子脸上的笑被疑惑代替。

  米兰儿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将数出来的铜板和那一堆又混在一起了。

  “行,那说说别的吧!有没有什么事要说的?”米兰儿好整以暇地看着郑赖子,等待他开口。郑赖子见米兰儿没有要追问他的意思,脸上的笑意又回来了。

  满脸堆笑地看着米兰儿,“今天的青菜卖得很快,明天能不能加多点?”

  “哦,对了。”

  不等米兰儿回答,郑赖子恍然想起一件事,“我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兄弟,他想要合伙加入,你看要不要再多一个人?不过要是要的话,你这菜肯定得多加一些了。”

  说完,郑赖子满眼期待地看着米兰儿。

  “你以为要加就能加的?这菜要是那么容易种,你以为还能卖得了这么多钱吗?”

  米兰儿对郑赖子的贪心不足发出了冷哼地一笑。

  郑赖子见状不敢再多说,讪讪地笑着,“那明天的菜呢?什么时候拿?”

  “自然也得明天才能拿。”

  说着这话的时候,米兰儿已经一脸不耐了,郑赖子赶紧识趣地走人了。

  将门关上,米兰儿脸上的不耐立马散去,掂了掂一小袋铜板,发出了铃铃铃地碰撞声,笑了笑。

  到没想到郑赖子会多给这么些钱,原还以为自己说多少他就给多少,倒是个脑子灵活的。

  回到房里,放好了铜板,米兰儿迫不及待地翻看起了系统页面。

  令人失望的是,页面信息积分版块的数字并没有变化。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就在米兰儿失望,怀疑之前系统的话的真实性,或者是什么原因积分还未增加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米兰儿不耐听系统的废话,关闭了系统页面。

  这时,小虎的尖叫声就在外面响起。

  “娘,你快来啊!”

  米兰儿眉头不觉皱成了一个小山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边回应着,米兰儿一边急急忙忙往外跑。

  “大兔子流血了!”

  米兰儿走出门,小虎一见她来了,着急地指着笼子里的兔子,担忧地道。

  米兰儿心里一提,以为是兔子受伤了,这要是受伤了就少了一只了,要想养一群兔子就难了,便心急火燎地快步走了过去。

  结果走到兔笼前,看清眼前景象,米兰儿嘴角抽了抽,这哪里是什么受伤了,分明是兔子要生小兔子了。

  愣了一下,米兰儿很快回过神,推着小虎进屋子里去,“进去进去。”

  “怎么了娘?大兔子这是要死了吗?娘,你快救救她。”小虎不明所以,哀求着米兰儿。

  “不是,你快带着大虎进去,大兔子这是要生小兔子了,小孩子不能看。”米兰儿一边推着小虎,一边解释。

  小虎的性子也是倔,米兰儿又不敢用力推,在她眼里小孩子就像豆腐渣,很容易就受伤,只好跟他解释清楚。

  闻言,小虎欢呼了一声,“大兔子要生小兔子了?”

  米兰儿嗯嗯地点头应着,小虎这下不用米兰儿使唤,自己就拉着大虎进去了。

  这里头也是有原因的,在杀生或者接生的时候,小孩子是不能在场的。

  往年过年的时候,每到村里要杀鸡宰鸭杀猪的时候,小孩子一律是要被大人赶回房里待着的。

  所以小虎才这么自觉。

  米兰儿抿嘴笑了一下,轻得要不是嘴角微弯根本看不出她笑了。

  说是米兰儿要帮着接生,实际上只是看着大兔子生,米兰儿备了一些新鲜的叶子给大兔子吃,以及在她生产困难的时候帮她捋一捋肚子。

  看着坐着的兔子,一团团肉色没有几根毛的肉团从它底下掉下来,米兰儿只觉得神奇。

  这一窝兔子直生到傍晚才生完,期间小虎一直在追问,“娘,好了没有?”

  “娘,生了几只了?”

  “好不好看,娘?”

  “小兔子是什么颜色的?”

  “娘,我们可以出去看看吗?要不要我们帮忙?”

  小虎的声音透过门缝一声声传来,米兰儿的心焦似乎被抚平了,倒是耐心地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直到最后一只兔子生出来,得到了允许,小虎才拉着大虎跑了出来。

  兄弟俩围着兔笼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着大兔子有气无力的,又开始一番啰啰嗦嗦不停地问。

  米兰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盯了一整个下午,累到没有胃口吃饭。

  想了想,米兰儿将辣椒酱拿了出来,又做了两菜一汤,葱煎鸡蛋,炒丝瓜,还有一个青菜汤。

  用辣椒酱拌了饭,配着几个菜吃,竟然也很下饭。

  米兰儿做完饭,就去喊两人吃饭。

  走出厨房门,就见两人给兔子“端茶递水”的,又是给它喂水,又是喂叶子的。

  米兰儿走过去的时候,小虎正好倒了水过来,见到她,表示自己很累的喘着粗气,似乎想证明自己照顾兔子很尽心尽力。

  “娘,大兔子好辛苦吧,生这么小兔子。”小虎仰着头手中是一个装着水的竹片。

  大虎在兔笼那边看着兔子,听到这边动静,转过头看了过来。

  眼神还是一片幽静,看不出来平常还是那么灵动,但是看了一会儿,他便走了过来,同小虎一样一只手拽着米拉尔的衣角。

  米兰儿挑挑眉,心里有点诧异。

  说实话,在她眼里,并没有把这孩子真当成小傻子,只是之前没人管,所以显得脏兮兮,又默不吭声任人欺负。

  这样子和别人孩子相比较起来就显而易见有区别了。

  然而,她猜测,这孩子或许是真有问题,但也决不是傻子。

  “行了,不要再打扰大兔子了,让她好好休息,吃饭去吧。”

  米兰儿一发话,再加上大兔子刚生产完确实没有精神头,一副恹恹的样子,两个小孩很容易就哄开了。

  洗完手进去,饭菜是摆在小矮桌上的,一进门两人就看到桌上摆放的饭菜。

  大虎一看到桌上的辣椒酱,脸上微不可见地露出了一抹淡笑,淡到让人捕捉不到。

  照旧不变的,大虎喜欢吃辣的,米兰儿每喂一口之前他都会指着辣椒酱的位置,势必得搭配着辣椒酱才肯吃。

  而小虎则是相反,自从第一次被辣到流眼泪之后,就一点不敢沾。

  于是,原本米兰儿决定要给自己下饭的辣椒酱就被大虎解决了不少。

  看着到瓶底的辣椒酱,米兰儿一阵肉疼。

  或许正是因为大虎跟别的孩子的不同,米兰儿微妙的表情被他捕捉到了,由此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第二天,门砰砰地再次被人敲响,大概知道是谁在敲,米兰儿揉着眼睛强迫自己睁眼。

  眼睛半睁着,米兰儿摸索着套上衣服,整理着整理着,发现床上没有两个小鬼头的身影,猛然一惊。

  这下睡意完全没有了,套上鞋子,匆匆忙忙朝打开门出去,“大虎,小虎。”

  米兰儿站在院子里,左右看了看,也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眉头紧皱。

  突然听到厨房里的声响,米兰儿跑到厨房门口,一进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灶边兔笼旁围着的两个小孩。

  米兰儿倚在门框旁,看着小虎凑在大虎耳边,不知道叽咕些什么,无奈摇了摇头。

  直到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米兰儿顺势进去拿菜出来。

  看到米兰儿进来,小虎扭头看向她,惊喜地道:“娘,有五只小兔子耶!”

  “小兔子才刚出生,不要围着它们,它们还小,会吓到的。”

  原本米兰儿想放任他们去的,但是小虎叫住了她,米兰儿便叮嘱了两句。

  再次听到米兰儿说不要靠近兔笼的话,小虎有点抑郁地哦了一声。

  米兰儿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多话。

  小虎倒是听话地跟在她身后出来了。

  郑赖子在门外等了许久,敲门敲得手都红了,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翻墙进去看看了,要不是上次的阴影还在,他可能还真就翻进去了。

  米兰儿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出来了,提着布袋。

  在郑赖子看过来的时候将布袋递过去,“呐,这是今天的,以后价格就按照昨天你给我的那样吧,不过要是可以的话帮我换一些东西也行。”

  “换东西啊?换吃的吗?要是换吃的那可有难度。”郑赖子为难地道,偷偷看着米兰儿的脸色。

  这人如今不说是他的财主,他的小命也都还握在她手里呢!

  然而,就算这样,他也没法在这种饥荒旱灾的时候说找到吃的就能找到啊!

  米兰儿简直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有时候也挺机灵的,但大部分时候蠢得让人想哭。

  “有的话尽量能换就换,要是不行的话就算了。”米兰儿不耐地丢下这句话,关门进去了。

  郑赖子见门嘭地一声关上了,先是吓了一跳,后又猥琐地笑了起来。

  今天郑赖子是一个人上镇上去的,虽然昨天郑婆子没惹什么大事,但是还是怕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人,郑赖子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不带上她了。

  杵着一根木棍,郑赖子撑着上镇上去了,他今天的穿着与之前大不相同。

  比大路上躺着乞讨的也好多少,如此倒是隐蔽一点。

  拎着布袋,郑赖子一边警惕着周围如饿狼般扫射的视线,一边心里既惊喜又刺激,满足了这么多年来男人的自尊心。

  边塞,太阳已渐渐升到头顶,北风却依旧呼呼地刮着,卷起了漫天尘埃,狂风夹带着沙尘,天地都被黄色给浸染了。

  天气不好,西北边塞都没有什么人行走在路上。

  驻扎在郊外的军营也被这风沙绕得不得安宁,加固营房的加固营房,准备伙食的准备伙食,防范敌军偷袭的依旧在外边巡逻着。

  一个高大的身影顶着烈风模模糊糊地从远处走来,犹如鬼畜。

  “站住!是什么人!”

  那身影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守门的士兵呵止住了。

  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故意视而不见的,那身影依旧向前走着。

  守门的两个士兵见此情形,就要喊人过来捉拿。

  不远处的那人赶紧扯着嗓子道:“自己人自己人,我是江校尉手下的士兵。”

  守门士兵手中的长矛依旧对着他,但却是默认允许他走近了。

  铁牛拍了拍满身的灰尘,又跺了跺脚,抖去满身风沙,减轻身上的负担。

  “江校尉?是江羽江校尉吗?”守门士兵不确信地反问,“有没有令牌啊?没有令牌一切免说,都当间谍处理。”

  守门的士兵脸色变得冷硬,态度十分坚决。

  铁牛抹了一把汗,嘟嘟囔囔着,在身上摸索着,“幸好老子带了。”

  守门的两人看着他动作,摸了遍全身也没见他拿出来,神情渐渐不耐,“到底有没有的?别搞事!”

  “有的,有的。”

  铁牛一脑门汗,终于摸索到裤脚了,似乎知道在哪里了,脸上凝重的表情被笑意取代。

  铁牛表情一亮,嘿嘿一笑,“有了。”

  说完,不顾两个士兵疑惑的眼神,单脚站着,双手抱着鞋,提溜一下,鞋子拔下来的同时,当啷一声,一块铁块掉了下来。

  铁牛伸手一捡,顺便放在嘴里咬了咬,脸上依旧带着笑,“哈哈,真的!”

  然后伸手将令牌递了出去,给两个守门的士兵看,“呐,真的!”

  两个士兵看到了,满脸嫌弃地后腿了两步,似乎走进一点都会被令牌上的脚臭熏到。

  不耐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走吧。”

  “真的不再看一下吗?”铁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走不走?”

  “走走走。”

  铁牛将令牌塞回怀里,进去了。

  直到那门重新关上,铁牛才一脸阴郁地扭头看回去,咳了一口痰,重重地超门口方向吐去,“狗东西,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题外话------

  终于上架了,辛苦一直追文的亲了,希望这本好好写,能够写到一百万吧,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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