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眼圈发红，既是被烟熏着，又是因为悲愤。
“我、我爸妈的死，是你做的手脚？”
翟凌竖起一根手指，比在嘴边示意噤声。
“你可别乱说啊，隔墙有耳，万一被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我越看他的神情，越是肯定了心中猜想。
“我爸妈不会无缘无故自杀！是不是你害死了他们？”
“别血口喷人，他们就是自杀的，与我无关。”
说完，他诡秘一笑，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我只不过是说出了我的身份，然后对他们说‘你们不用死来赎罪，你们的儿子就一辈子就被毁了’而已……”
“啪！”
我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并没有躲，而是任由我嘶吼着扑上去打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有什么恨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我越打他，他越是笑，笑得瘆人。
“我爸妈是想走正道的，他们揭发了整个黑帮，包括我的爷爷他们也一样入狱了，他们是大义灭亲！这么些年来他们也没少为了过往的事情遭受牵扯，人的出身不能选，正义却可以选，他们没有做错，你要是有恨，你冲着我来！”
翟凌痛哼着，却仍是笑：“你说的没错，出身的不能选的，所以我要做我出身该做的事。”
他突然扬起声音，大喊一声：“help——”
直到警察冲进来，我才知道翟凌为什么刚才不反抗。
“袭击控方证人，再不停下立刻击毙……”
我听到了枪支保险栓拉开的动静。
“住手！”
我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温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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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侧头望过去的功夫，一道残影已经掠到我身后，反扭住我的手，给我戴上手铐。
我后知后觉地开始挣扎，而温如故已经在宣布结果。
“被告已被制服，申请押送监牢管教，案情延期审理。”
我悲愤的眼泪淌满了脸，像头失去理智的小兽：“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摁住我的后颈，用力往下压。“被告失去理智，有攻击行为，申请使用镇定剂。”
“是！”得到命令的人迅速去寻找药剂。
眼泪混合着地上的尘土，我的脸被磨得生疼，但是怎么都比不上我心如刀割。
“温如故……温如故放开我……”
我看不见温如故的脸，我只感受到他无情的钳制，可是在这现场里，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帮助我的人。
尽管他一直对我不冷不热，可我隐约感觉到他对我没有恶意，刚才如果不是他出现，我现在已经被击毙了，在医院里也是他提醒我翟凌的真面目，他在帮我，他是能够帮我的人。
“报告长官，镇定剂已到！”
“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
温如故整个人跪压在我背上，我怎么反抗挣扎都无济于事，我只能任由尖锐的针头刺进我皮肤，酸胀感随之而来。
“啊啊啊啊——”休息室里回荡着我凄厉的惨叫，我再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也听不见欧阳教授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窗外唤着我的名字。
一股力道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提起时，我的四肢已经无力支撑。
有条手臂从身后揽过来，缠在我的腰间，我的脑袋在接触到身后胸膛的那一瞬，我听见耳边有人低语：“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冷静下来，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刚刚接收到这句话的意思，一股更大的力道就把我扔向了其他警卫。
温如故的声音再次变成公事公办的严肃：“抓回去，关七天禁闭。”
我还有意识，但是已经失去了动动手指的力气，像条死蛇烂鳝一样被人拖着。
离开休息室前，我看见翟凌激动地朝温如故走上去，不可置信地喊：“温、如故，真的是你？”
温如故侧头望他，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方是火，一方是冰。
他们两人个头看起来势均力敌，戴着警帽的温如故似乎还要超出一点，他冷漠的脸上没有一点看到老同学的熟稔和亲热，只有惯常的冰冷与严肃。
倒是翟凌，刚刚还盛气凌人的他好像一瞬间矮小了许多，也乖觉了许多，他睁着欣喜的眼，小心翼翼地措辞。
“好、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没等温如故回话，翟凌又急着道：“你、你肯定不认识我，我认识你！以前整个中学的人都认识你！我和你同年级，不同班，我……”
“嗯。”
温如故淡淡应了一声，打断了他，也算是回了话，然后不再有其他表示，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等等！”
翟凌看起来很兴奋，像极了第一天上学的幼儿园小朋友，仿佛刚才咬牙切齿地跟我说着深仇大恨的人不是他。
“温如故，你是在这里工作吗？就在这里是吗？什么时候你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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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爸妈的死，是你做的手脚？”
翟凌竖起一根手指，比在嘴边示意噤声。
“你可别乱说啊，隔墙有耳，万一被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我越看他的神情，越是肯定了心中猜想。
“我爸妈不会无缘无故自杀！是不是你害死了他们？”
“别血口喷人，他们就是自杀的，与我无关。”
说完，他诡秘一笑，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我只不过是说出了我的身份，然后对他们说‘你们不用死来赎罪，你们的儿子就一辈子就被毁了’而已……”
“啪！”
我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并没有躲，而是任由我嘶吼着扑上去打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有什么恨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我越打他，他越是笑，笑得瘆人。
“我爸妈是想走正道的，他们揭发了整个黑帮，包括我的爷爷他们也一样入狱了，他们是大义灭亲！这么些年来他们也没少为了过往的事情遭受牵扯，人的出身不能选，正义却可以选，他们没有做错，你要是有恨，你冲着我来！”
翟凌痛哼着，却仍是笑：“你说的没错，出身的不能选的，所以我要做我出身该做的事。”
他突然扬起声音，大喊一声：“help——”
直到警察冲进来，我才知道翟凌为什么刚才不反抗。
“袭击控方证人，再不停下立刻击毙……”
我听到了枪支保险栓拉开的动静。
“住手！”
我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温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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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侧头望过去的功夫，一道残影已经掠到我身后，反扭住我的手，给我戴上手铐。
我后知后觉地开始挣扎，而温如故已经在宣布结果。
“被告已被制服，申请押送监牢管教，案情延期审理。”
我悲愤的眼泪淌满了脸，像头失去理智的小兽：“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摁住我的后颈，用力往下压。“被告失去理智，有攻击行为，申请使用镇定剂。”
“是！”得到命令的人迅速去寻找药剂。
眼泪混合着地上的尘土，我的脸被磨得生疼，但是怎么都比不上我心如刀割。
“温如故……温如故放开我……”
我看不见温如故的脸，我只感受到他无情的钳制，可是在这现场里，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帮助我的人。
尽管他一直对我不冷不热，可我隐约感觉到他对我没有恶意，刚才如果不是他出现，我现在已经被击毙了，在医院里也是他提醒我翟凌的真面目，他在帮我，他是能够帮我的人。
“报告长官，镇定剂已到！”
“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
温如故整个人跪压在我背上，我怎么反抗挣扎都无济于事，我只能任由尖锐的针头刺进我皮肤，酸胀感随之而来。
“啊啊啊啊——”休息室里回荡着我凄厉的惨叫，我再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也听不见欧阳教授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窗外唤着我的名字。
一股力道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提起时，我的四肢已经无力支撑。
有条手臂从身后揽过来，缠在我的腰间，我的脑袋在接触到身后胸膛的那一瞬，我听见耳边有人低语：“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冷静下来，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刚刚接收到这句话的意思，一股更大的力道就把我扔向了其他警卫。
温如故的声音再次变成公事公办的严肃：“抓回去，关七天禁闭。”
我还有意识，但是已经失去了动动手指的力气，像条死蛇烂鳝一样被人拖着。
离开休息室前，我看见翟凌激动地朝温如故走上去，不可置信地喊：“温、如故，真的是你？”
温如故侧头望他，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方是火，一方是冰。
他们两人个头看起来势均力敌，戴着警帽的温如故似乎还要超出一点，他冷漠的脸上没有一点看到老同学的熟稔和亲热，只有惯常的冰冷与严肃。
倒是翟凌，刚刚还盛气凌人的他好像一瞬间矮小了许多，也乖觉了许多，他睁着欣喜的眼，小心翼翼地措辞。
“好、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没等温如故回话，翟凌又急着道：“你、你肯定不认识我，我认识你！以前整个中学的人都认识你！我和你同年级，不同班，我……”
“嗯。”
温如故淡淡应了一声，打断了他，也算是回了话，然后不再有其他表示，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等等！”
翟凌看起来很兴奋，像极了第一天上学的幼儿园小朋友，仿佛刚才咬牙切齿地跟我说着深仇大恨的人不是他。
“温如故，你是在这里工作吗？就在这里是吗？什么时候你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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