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一边咳一边抬头望他，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温如故就在一片不真切的朦胧里，说出我做梦都不敢相信的话。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你不知道翟凌他当年是因为杀人才退学，那时他还未成年，没到判刑的年纪，所以只是进了管教所而已。你真的知道你身边的人的真面目吗？”
我大惊，我从来不知道翟凌过去还有这种事。
可惊愕之余，我当然会选择相信认识了几年的翟凌，而不是才见了几天的温如故。
“咳咳咳这不可能，他只是因为家穷没钱了才辍学。你不要信口雌黄，我刚才没说之前你压根就不知道翟凌是我男友……”
“你说过。”
温如故展着一双平平的眼眸，道：“监狱暴乱的那一天，你在医务室的床上，昏迷时一直在说梦话，喊的就是他的名字。那时我就想起来了，我确实有一个叫做翟凌的校友。”
“那你……那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让你放聪明点，别抱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成天在监狱里闹事。”
温如故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病房里对着空气发呆。
翟凌真的像温如故说的那样有杀过人的经历吗？就算真的有，那与我现在入狱的事情有联系吗？
我感觉我可能隐约触碰到了某些隐秘的真相，然而面前笼罩着大片迷雾，我什么都无法得知。
————
两天后，庭审正式开始，我是被人从医院里带出来的。
欧阳教授替我找了律师，住院期间问了我不少案件相关的情况，我都一一告知了。
原本考虑到我有伤在身，打算延迟开庭，但是我拒绝了。
比起庭审本身，我更加在意的是答应我要来的翟凌到底会不会真的来。
他才是真正与整个案件都相关的人，只有他来了，我才会知道家里的情况。
庭审开始时，我看了全场一圈，到处都没有男友的影子。
法官提出的所有问题，律师都帮我回答了，我不需要开口，因此我有些走神。
突然，我听到“控方证人翟凌”一词，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翟凌！控方证人？
他怎么会去当控方证人呢？他不是来给我作证清白的吗？怎么反过来了？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我终于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人。翟凌他穿着一身令我心惊的黑色风衣，衣摆在他身后飞起的时候，我差点以为那是蝙蝠的翅膀。
我远远地望着他，他步子迈得很大，一点儿犹豫踌躇都没有，抬头的时候，不苟言笑的唇角上扬着刺眼的弧度。
“阿凌……”
我低低地唤，像做梦一样，等到他真的走到我近前，我激动地站起来：“阿凌！”
他暼了我一眼。
仅此而已。
脚步自始至终没有半点停顿。
随着他磁性的嗓音传出，我正在做的梦变成了噩梦。
“行李确实是他的，至于里面装有什么，我不知情，他的东西从来不让我们碰。”
“你们是两人一起出来旅行的吗？”
“准确的说，是他一人的升学旅行，我是作为保镖以及同伴陪同跟来的。并且陪同来的人不止我一个，我是明面上保护他的，还有暗地里保护他的几个人。”
“几个人？为什么你们几个人要保护他，是有人雇佣你们吗？”
“我在他父亲的公司任职，确实是受雇于他。”
我听着翟凌冷漠的话语，他说得那么平静，又把我俩的关系撇得那么清，若我不是当事人，我几乎就要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不是的……”没人听到我小声的辩解，他们还在一问一答。
“被告被抓的当天，为何只有他一个人？”
翟凌始终目不斜视：“当天我国内的上司，也就是被告的父亲突然打电话来让我回去，说有急事要我帮忙，我就带着几个人回去了。我回去以后，发现似乎是公司的财政出了什么状况，有不少像是黑社会的人来催债……”
听着翟凌那处处暗示、处处埋伏的陈述，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看起来只是提供了不成系统的边边角角，但是凑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大概的雏形，在他的暗示下，我的父母是因为财政失败才自杀，甚至可能是被催债的人害死，而我，之所以贩毒，也是为了捞钱救济家里。
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却替我坐实了我的罪行，动机缘由都替我招供得清清楚楚。
“你为什么要撒谎？翟凌，你是我男友！是你提出要和我旅行的，你怎么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
“被告请肃静！”
“法官阁下，”翟凌毫无波动地朝庭上的人道，“被告所说并没有证据，我与他并不是什么恋人关系，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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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故就在一片不真切的朦胧里，说出我做梦都不敢相信的话。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你不知道翟凌他当年是因为杀人才退学，那时他还未成年，没到判刑的年纪，所以只是进了管教所而已。你真的知道你身边的人的真面目吗？”
我大惊，我从来不知道翟凌过去还有这种事。
可惊愕之余，我当然会选择相信认识了几年的翟凌，而不是才见了几天的温如故。
“咳咳咳这不可能，他只是因为家穷没钱了才辍学。你不要信口雌黄，我刚才没说之前你压根就不知道翟凌是我男友……”
“你说过。”
温如故展着一双平平的眼眸，道：“监狱暴乱的那一天，你在医务室的床上，昏迷时一直在说梦话，喊的就是他的名字。那时我就想起来了，我确实有一个叫做翟凌的校友。”
“那你……那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让你放聪明点，别抱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成天在监狱里闹事。”
温如故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病房里对着空气发呆。
翟凌真的像温如故说的那样有杀过人的经历吗？就算真的有，那与我现在入狱的事情有联系吗？
我感觉我可能隐约触碰到了某些隐秘的真相，然而面前笼罩着大片迷雾，我什么都无法得知。
————
两天后，庭审正式开始，我是被人从医院里带出来的。
欧阳教授替我找了律师，住院期间问了我不少案件相关的情况，我都一一告知了。
原本考虑到我有伤在身，打算延迟开庭，但是我拒绝了。
比起庭审本身，我更加在意的是答应我要来的翟凌到底会不会真的来。
他才是真正与整个案件都相关的人，只有他来了，我才会知道家里的情况。
庭审开始时，我看了全场一圈，到处都没有男友的影子。
法官提出的所有问题，律师都帮我回答了，我不需要开口，因此我有些走神。
突然，我听到“控方证人翟凌”一词，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翟凌！控方证人？
他怎么会去当控方证人呢？他不是来给我作证清白的吗？怎么反过来了？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我终于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人。翟凌他穿着一身令我心惊的黑色风衣，衣摆在他身后飞起的时候，我差点以为那是蝙蝠的翅膀。
我远远地望着他，他步子迈得很大，一点儿犹豫踌躇都没有，抬头的时候，不苟言笑的唇角上扬着刺眼的弧度。
“阿凌……”
我低低地唤，像做梦一样，等到他真的走到我近前，我激动地站起来：“阿凌！”
他暼了我一眼。
仅此而已。
脚步自始至终没有半点停顿。
随着他磁性的嗓音传出，我正在做的梦变成了噩梦。
“行李确实是他的，至于里面装有什么，我不知情，他的东西从来不让我们碰。”
“你们是两人一起出来旅行的吗？”
“准确的说，是他一人的升学旅行，我是作为保镖以及同伴陪同跟来的。并且陪同来的人不止我一个，我是明面上保护他的，还有暗地里保护他的几个人。”
“几个人？为什么你们几个人要保护他，是有人雇佣你们吗？”
“我在他父亲的公司任职，确实是受雇于他。”
我听着翟凌冷漠的话语，他说得那么平静，又把我俩的关系撇得那么清，若我不是当事人，我几乎就要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不是的……”没人听到我小声的辩解，他们还在一问一答。
“被告被抓的当天，为何只有他一个人？”
翟凌始终目不斜视：“当天我国内的上司，也就是被告的父亲突然打电话来让我回去，说有急事要我帮忙，我就带着几个人回去了。我回去以后，发现似乎是公司的财政出了什么状况，有不少像是黑社会的人来催债……”
听着翟凌那处处暗示、处处埋伏的陈述，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看起来只是提供了不成系统的边边角角，但是凑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大概的雏形，在他的暗示下，我的父母是因为财政失败才自杀，甚至可能是被催债的人害死，而我，之所以贩毒，也是为了捞钱救济家里。
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却替我坐实了我的罪行，动机缘由都替我招供得清清楚楚。
“你为什么要撒谎？翟凌，你是我男友！是你提出要和我旅行的，你怎么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
“被告请肃静！”
“法官阁下，”翟凌毫无波动地朝庭上的人道，“被告所说并没有证据，我与他并不是什么恋人关系，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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