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文宫变故
郦道元半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但此时屋中仍然还有两位大人，陈生也没有着急去查看文宫中的变化。
“后进学生陈生见过知县，主簿二位大人。”陈生稳住身形，朝着两位大人行了一礼。
“不必生分，我知道你，当时那蛮兵作乱，你为护城中百姓，与蛮兵殊死搏斗，是我人族英雄。虽文宫破碎，但既能写出惊圣文章，未来成定不会低于我等。”
罗知县摆手道，治下县城出了位惊圣奇才，算起来他也有功劳，自然不会拘泥于礼节。
“不过百年前陈桥斩蛮事情之后。蛮天把目光从人族大圣转移到人族天骄之上。潜伏在人族各处，随时准备蓄力一击。”
“三十年前，王勃书写《滕王阁序》，一举入夫子境，寻常夫子文气如长虹百丈许，当日王勃夫子晋升，半壁苍天皆为赤色，有半圣之姿。”
“当时蛮族恐怕人族多出一位圣人，纠集一位单于五位蛮王，趁王勃夫子渡海之际将至缠杀。”
“近来平安府内不太安生，你如若此时暴露天赋，恐遭惨手。因此半圣替你屏蔽异象。”
罗知县也恐人族少一位天骄。他直觉陈生以后最差也能成为堂堂大学士，可掌一州事宜。要是被蛮族几个蛮将杀死，那才是人族的大损失。
“陈生晓得，定不会冒险行事。”
陈生身无文气，自然不会冒然行事。就算没有蛮族，人族内还有诸多妖族和鬼祸，在没有反击之力前，他并不想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你文宫破碎，经典文章恐不能书写。但是也可另辟蹊径，可尝试以话本修行。”
“百年前，诸子百家中小说家便出了位方镜大儒，依靠写的话本小说经久传唱，引得世俗气傍身，红尘修行。据说他的文宫便是一整个市井文宫。”
“不过这些也都是逸闻，你若是想凭此路晋升，可来县衙找我，我询问下恩师，小说家具体修行的术法。”
罗知县求学时也看过那位大儒的《柳毅传》，当时还被龙女的遭遇感到不幸。
“多谢知县大人铺路，我今日所写《陋室铭》也是机缘巧合，体质孱弱，倒险些失了性命，小说一途倒不失为一路。”
陈生又拜了罗知县。罗知县提携后进的行为让他十分感动。这个世界的人族，还是互帮互助的更多些。
“嗯。最近不要外出，小心蛮人，也小心鬼祸。今年的鬼祸恐怕比之前更早。”
罗知县再次叮嘱一句。和何主簿一块走了出去。
他近来也是焦头烂额。府城那边发现了一伙蛮人，领头的是位蛮王。虽被围捕，但那领头的蛮王却凭秘法逃了出去，逃窜的方向正是平安县城。
一个蛮王，至少能战两位同等境界的夫子不落下风。就算是受伤的蛮王，也不容罗知县小视。
陈生踱着步子，跟到门前，送走两位大人。刚要关门，却从门前探出个小小脑袋。
“陈先生，俺娘瞧着先生家今日没有生火，怕先生饿了肚子，刚巧我家做饭多了一人份，便让我给你送过来。”
陈生莞尔，这小脑袋他认识，是隔壁柳婶家的孩子，名叫柳高远，才几岁大小，还没有字。胖嘟嘟的，挺可爱。
柳婶一家，三个孩子，前两个都死在了战场，因此这第三子夫妇二人极为疼爱。
“高远，你回去罢，问问你娘愿不愿意让你来我这，我虽学问不大，但是藏书百卷，倒是足够给你启蒙了。”
陈生也没推脱，接过饭菜。又对小胖脑袋说到。
东城都是些贫苦家庭，县学可不好进去。经典一文难求，大多数家庭都是普通的过完了这一生。
“啊，先生，我可不想读书，我想练武，到时候给我哥报仇。”
柳高远听着陈生的话，脸瞬间便耷拉了起来。这般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想静下心读那些晦涩的经典著作，确实不易。“报仇也要多读书呀，到时候成了秀才夫子，去战场上杀他百十个蛮族去。”陈生拍拍小胖子后脑勺，催他回去。
待小胖子柳志远走后。
陈生草草吃了饭菜，连忙内视文宫。
这一内视可不得了，陈生发现残破的文宫早已变了模样，琉璃金瓦，崭新如初。
方才他并没和罗知县说文宫已经恢复，因为这个世界文宫破碎便无法修复，几同废人。
他若说出，定会陷入更大的泥潭之中，还是等到有自保之力的时候再说罢。
只见文宫之内，有两丛文气盘旋自舞。
其中一道细微如丝，无风自舞。但其下恍若有根，总觉得还能继续变大。这一道正是那首未写完的《赋得古原草送别》。
另一丛就粗壮了几分，强劲有力，深深扎根在文宫之中。这一道自不消说，就是《陋室铭》所产生的文气树了。
文气树，文宫独有，也是产生文气的主要方法。
当有人阅读自己所写的文章。文气树便能反馈出文气给作者。方镜大儒便是凭借白话文所化的文气树反馈晋升大儒。
当然，此时陈生文宫中的文气树还极为细小，当自己或别人诵读的话，就能多多积攒文气。当文气足够多，能够缠绕成竹的时候就标志着晋升为儒生了。
只有儒生才有资格参加春闱，闯府试、州试、乃至最后的圣试。
不过陈生仔细查看，感觉自己文宫比着之前，有些变化。
只见文宫内一侧多了一壁书架，其上书本皆被黑暗笼罩。
陈生意识随手抽出一本。只见书名上写着《红楼梦》，但当陈生想翻页打开，却感觉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阻止陈生打开。
再拿一本，《醒世恒言》，无法打开。
再一本，《西厢记》，无法打开。
直到最后一本《聊斋志异》。陈生翻开第一页，但是其上文气氤氲，不知其上有什么字迹。等想翻到第二页时，却又翻不开了。
这，我只能打开聊斋志异的第一页，莫不是以我现在的文气，能书写出来其中一篇文章？
陈生猜测，那书架就是他穿越前置办的书架，只是现在需要文气才能写出之中神韵。
陈生意念一动，想要强行写下不能翻开的书籍。却突然收到文宫却传出的一道感觉。
那感觉像是在说，若是想强行写出，便需要一笔写完，如果断笔，便无法获得文气反馈，甚至严重时，这本书都无法在此间世界重现。
所有想要写出的文章，都必须以文气换取，倒类似在其上打下文气印记，使其不会被世界法则消灭。
但是陈生之前又能写出《赋得古原草送别》和《陋室铭》。陈生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只能等他更多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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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进学生陈生见过知县，主簿二位大人。”陈生稳住身形，朝着两位大人行了一礼。
“不必生分，我知道你，当时那蛮兵作乱，你为护城中百姓，与蛮兵殊死搏斗，是我人族英雄。虽文宫破碎，但既能写出惊圣文章，未来成定不会低于我等。”
罗知县摆手道，治下县城出了位惊圣奇才，算起来他也有功劳，自然不会拘泥于礼节。
“不过百年前陈桥斩蛮事情之后。蛮天把目光从人族大圣转移到人族天骄之上。潜伏在人族各处，随时准备蓄力一击。”
“三十年前，王勃书写《滕王阁序》，一举入夫子境，寻常夫子文气如长虹百丈许，当日王勃夫子晋升，半壁苍天皆为赤色，有半圣之姿。”
“当时蛮族恐怕人族多出一位圣人，纠集一位单于五位蛮王，趁王勃夫子渡海之际将至缠杀。”
“近来平安府内不太安生，你如若此时暴露天赋，恐遭惨手。因此半圣替你屏蔽异象。”
罗知县也恐人族少一位天骄。他直觉陈生以后最差也能成为堂堂大学士，可掌一州事宜。要是被蛮族几个蛮将杀死，那才是人族的大损失。
“陈生晓得，定不会冒险行事。”
陈生身无文气，自然不会冒然行事。就算没有蛮族，人族内还有诸多妖族和鬼祸，在没有反击之力前，他并不想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你文宫破碎，经典文章恐不能书写。但是也可另辟蹊径，可尝试以话本修行。”
“百年前，诸子百家中小说家便出了位方镜大儒，依靠写的话本小说经久传唱，引得世俗气傍身，红尘修行。据说他的文宫便是一整个市井文宫。”
“不过这些也都是逸闻，你若是想凭此路晋升，可来县衙找我，我询问下恩师，小说家具体修行的术法。”
罗知县求学时也看过那位大儒的《柳毅传》，当时还被龙女的遭遇感到不幸。
“多谢知县大人铺路，我今日所写《陋室铭》也是机缘巧合，体质孱弱，倒险些失了性命，小说一途倒不失为一路。”
陈生又拜了罗知县。罗知县提携后进的行为让他十分感动。这个世界的人族，还是互帮互助的更多些。
“嗯。最近不要外出，小心蛮人，也小心鬼祸。今年的鬼祸恐怕比之前更早。”
罗知县再次叮嘱一句。和何主簿一块走了出去。
他近来也是焦头烂额。府城那边发现了一伙蛮人，领头的是位蛮王。虽被围捕，但那领头的蛮王却凭秘法逃了出去，逃窜的方向正是平安县城。
一个蛮王，至少能战两位同等境界的夫子不落下风。就算是受伤的蛮王，也不容罗知县小视。
陈生踱着步子，跟到门前，送走两位大人。刚要关门，却从门前探出个小小脑袋。
“陈先生，俺娘瞧着先生家今日没有生火，怕先生饿了肚子，刚巧我家做饭多了一人份，便让我给你送过来。”
陈生莞尔，这小脑袋他认识，是隔壁柳婶家的孩子，名叫柳高远，才几岁大小，还没有字。胖嘟嘟的，挺可爱。
柳婶一家，三个孩子，前两个都死在了战场，因此这第三子夫妇二人极为疼爱。
“高远，你回去罢，问问你娘愿不愿意让你来我这，我虽学问不大，但是藏书百卷，倒是足够给你启蒙了。”
陈生也没推脱，接过饭菜。又对小胖脑袋说到。
东城都是些贫苦家庭，县学可不好进去。经典一文难求，大多数家庭都是普通的过完了这一生。
“啊，先生，我可不想读书，我想练武，到时候给我哥报仇。”
柳高远听着陈生的话，脸瞬间便耷拉了起来。这般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想静下心读那些晦涩的经典著作，确实不易。“报仇也要多读书呀，到时候成了秀才夫子，去战场上杀他百十个蛮族去。”陈生拍拍小胖子后脑勺，催他回去。
待小胖子柳志远走后。
陈生草草吃了饭菜，连忙内视文宫。
这一内视可不得了，陈生发现残破的文宫早已变了模样，琉璃金瓦，崭新如初。
方才他并没和罗知县说文宫已经恢复，因为这个世界文宫破碎便无法修复，几同废人。
他若说出，定会陷入更大的泥潭之中，还是等到有自保之力的时候再说罢。
只见文宫之内，有两丛文气盘旋自舞。
其中一道细微如丝，无风自舞。但其下恍若有根，总觉得还能继续变大。这一道正是那首未写完的《赋得古原草送别》。
另一丛就粗壮了几分，强劲有力，深深扎根在文宫之中。这一道自不消说，就是《陋室铭》所产生的文气树了。
文气树，文宫独有，也是产生文气的主要方法。
当有人阅读自己所写的文章。文气树便能反馈出文气给作者。方镜大儒便是凭借白话文所化的文气树反馈晋升大儒。
当然，此时陈生文宫中的文气树还极为细小，当自己或别人诵读的话，就能多多积攒文气。当文气足够多，能够缠绕成竹的时候就标志着晋升为儒生了。
只有儒生才有资格参加春闱，闯府试、州试、乃至最后的圣试。
不过陈生仔细查看，感觉自己文宫比着之前，有些变化。
只见文宫内一侧多了一壁书架，其上书本皆被黑暗笼罩。
陈生意识随手抽出一本。只见书名上写着《红楼梦》，但当陈生想翻页打开，却感觉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阻止陈生打开。
再拿一本，《醒世恒言》，无法打开。
再一本，《西厢记》，无法打开。
直到最后一本《聊斋志异》。陈生翻开第一页，但是其上文气氤氲，不知其上有什么字迹。等想翻到第二页时，却又翻不开了。
这，我只能打开聊斋志异的第一页，莫不是以我现在的文气，能书写出来其中一篇文章？
陈生猜测，那书架就是他穿越前置办的书架，只是现在需要文气才能写出之中神韵。
陈生意念一动，想要强行写下不能翻开的书籍。却突然收到文宫却传出的一道感觉。
那感觉像是在说，若是想强行写出，便需要一笔写完，如果断笔，便无法获得文气反馈，甚至严重时，这本书都无法在此间世界重现。
所有想要写出的文章，都必须以文气换取，倒类似在其上打下文气印记，使其不会被世界法则消灭。
但是陈生之前又能写出《赋得古原草送别》和《陋室铭》。陈生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只能等他更多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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