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四哥大婚_山河欲孽(胤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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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四哥大婚

  李玉白检查过胤祯手上的伤口后,退出到外间拟方,王伯益伺候胤祯脱去外袍,扶他重新躺回床上,又要拉被子给胤祯盖好,胤祯眉头轻皱一脚就把被子踢开说:“这大热天盖什么被子。”

  王伯益却像没听到胤祯抱怨一般,返身又要去拉被,这下胤祯可真的是恼了,伸脚就踩住王伯益拉被子的手说:“你有话便说,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来给爷找罪受!”

  “回主子,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担心小主子您像四阿哥那样,要也着了凉高烧不退,这可如何是好。”王伯益的话叫胤祯听得直来气,什么高烧不退,全是苏培盛那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给造的谣,偏偏他家主子还毫不知情,今早刚听闻的时候,胤祯还真以为四哥因为手上的伤口,外感发烧不退,想都没想便连奴才也没带,就急匆匆赶往乾东三所。

  未免撞上奴才尴尬,胤祯专程从五阿哥住的二所绕角门过的三所,所以三所里的奴才一个都没惊动,等他满头大汗赶到四哥平日起居的第二进,满心只记挂着四哥的病情,可一抬头入目的却是四哥坐在廊下与怀孕的侍妾宋氏在耳语,那卿卿我我的样子,叫胤祯如同被人当头淋了盘冷水般通心凉,他不觉自嘲,自己如此着急的赶过来做什么,你胤祯不过是四哥的弟弟,即便四哥高烧不退卧病在床,他身边难道还能缺了个伺候的人?

  胤祯悄然无声就退出了三所,面上甚至连应有的愤怒都没有,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有多痛,就因为面上表情如常,别说二所住的五阿哥胤祺,就连近身伺候他的奴才们也不知道他早上曾走这么趟。

  等胤祯回到自己居住的兆祥所东路,李玉白也已经来到。虽然刚才眼见为实,可苏培盛的话,仍叫胤祯记挂不已,就是忍不住担心,因此当李玉白拟好方子交进来时,胤祯只望了那方子一眼,就抬头盯着李玉白说:“李太医您辛苦了。”

  李玉白与胤祯已是极熟,一听胤祯的语气就已经知道,这要命的小祖宗肯定是有事要问,他想了想回京以后,太医院里发生的大小事项,很快就想到去为四阿哥请脉的同僚徐太医身上,胤禛、胤祯两兄弟关系密切,李玉白是知道的,胤祯现在想问,只怕无非是自己四哥的病情,这并非什么说不得的秘密,所以李玉白清了清喉咙就说:“十四阿哥尽管放心,四阿哥的伤势并无大碍,今早去给阿哥请脉的徐太医写的脉案,奴才也看过了,无非是外感发热,只要服两贴清热方,必定能大安。”

  李玉白说这时就看到王伯益猛朝自己打眼色,可打这眼色到底是何用意,李玉白就是一分都看不出来,也就径直按脉案直说。胤祯听到李玉白这样说,才把悬着心放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仍旧谨慎道:“这样说来,四哥今早的确发烧了?李太医您看这样如何,您一会派个随从去,用我的名义请您小师叔这几日就留在家中,若三所那边有个变化,你且去请旨,让你小师叔进来才妥帖。”

  既然胤祯都这样开口,李玉白还能如果回答,惟有领命道:“是,遵十四阿哥吩咐。”李玉白脸上虽很恭敬,心中不免腹诽,你们兄弟的事,到最后还真全都成为我们师侄的麻烦。

  王伯益奉胤祯之命送李玉白,才出到廊下王伯益便再也忍不住委屈道:“李大人您刚才没瞧见奴才给您老打眼色么?”

  李玉白心里还在惆怅如何向自己小师叔婉转道明胤祯的意思,根本没听清楚王伯益的话,径直就往外走了出去,王伯益不禁急得跺脚,早知道小主子这次这般难劝,他就不应该在那苏培盛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一定帮四阿哥主子劝服自己家小主子。

  苏培盛原先以为这次必定能立下大功,解主子心头之忧,可谁知等了一天,也不见十四阿哥上门,直等到傍晚时分,胤禛从延禧宫请安回来,苏培盛已等得心焦,看见主子走进院里,仍守在门边苏培盛的嘴里不禁念叨说:“十四阿哥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没良心的人,怎么都这会了,还不见人过来,难道是王伯益那小子坏了事?”

  “为什么十四阿哥要过来!”一把冰冷的声音在苏培盛身后响起道。

  苏培盛吓得全身哆嗦,慢慢转身即刻跪到地上磕头就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见他这个反应,胤禛更问惊怒:“我问你的是,为什么十四阿哥今日一定会过来!”

  “奴才……”苏培盛哪里敢说,可胤禛岂容他不说,一脚就朝他踹去问:“你这到底是说不说!”

  苏培盛这才吞吞吐吐说:“早上主子……主子请医,奴才……奴才在外头……外头撞见兆祥所东路里伺候的太监王伯益,奴才就把主子您病了的事告诉了他。”

  “便就如此?”胤禛不信再追问道,若只是说自己病了,苏培盛又怎会如此缜定弟弟会来,他必然是加油添醋说了些吓唬弟弟的话。

  “奴才……奴才只是说,说主子您……您高烧不退……”苏培盛说完便不敢再说话。

  胤禛气得瞪大眼睛望着苏培盛:“我不过出去了几个月,你狗胆却是越发的大了!”

  “奴才不敢,奴才该死……”苏培盛边说边左右开弓抽自己耳光。

  胤禛只觉得身上那原本已经退下的烧,一下又烧了起来,烧得他是通身滚烫,他无力的指着门外说:“你在我这认错不算,你若还想要自己这条小命,立刻给我去向十四阿哥认错,若能求得他的原谅,我便念在你伺候多年,尚算尽心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

  苏培盛跪在胤祯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将自己如何造谣,如何哄骗王伯益,一五一十的全给招了出来,靠在引枕上胤祯的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没再理会苏培盛,任他就这样跪在地上晾着。

  苏培盛偷偷抬头朝胤祯瞄了眼,发现这小主子连看都朝他没多看一眼,急得就朝地上伺候的王伯益求救,这事算起来也有王伯益的一份,刚才苏培盛在招供时,并没把那段王伯益拍胸口打包票的话说出,王伯益承了他的情,自然要为他说话。

  只见王伯益凑近胤祯小声就说:“主子您看,四阿哥果然疼主子您这弟弟,让自个奴才来向主子您道歉,这可是连自己的体面也给搭进去丑事啊。”这话意在提醒胤祯,罚苏培盛这样一个奴才,并非大事,可要真罚了,不就是在明削四阿哥的面子吗?

  胤祯冷冷一笑,扫了眼王伯益,才说:“苏培盛你起来。”

  苏培盛连忙从地上起身,才站定就看到胤祯抬头,胤祯这时面无表情的神态像极了胤禛,苏培盛只觉得被胤祯这样一望,真像给自己主子盯着一般,他脚下顿时哆嗦软倒又跪到了地上,连声说:“奴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主子饶命!”说着又啪啪啪地赏了自己三十个耳光,

  胤祯这才坐直了身子说:“若再叫我从你嘴里听到半句,有关四哥不吉利的话,下会你就捧着自己的舌头来见我。”

  在苏培盛认知里,胤祯还一直是那个只会躲在哥哥们身后的哑巴小阿哥,可今日他惊觉十四阿哥已经长大,非但长大了,还长成了个城府极深的人,苏培盛不禁有些担心自家主子,想自己主子是掏心掏肺的对这个弟弟好,可这弟弟显然并没有同样的对自己主子,就拿今日这事来说,若是主子听说自己这弟弟高烧不退,怕早就跑过来了,那里还会去计较其他,可这做弟弟的呢?这都一整天了,对哥哥还是不理不睬,回头他还真该劝劝自己主子,别在这弟弟身上放太多感情,甚至应该防着他一些。

  “十三哥是不是还在气四哥?”胤祯话题一转就问苏培盛,苏培盛垂头丧气直点头,胤祯见了也没说话,只让他回去,苏培盛忍不住就追问说:“十四阿哥您难道就没句话,要奴才带回去给奴才主子吗?”

  胤禛与宋氏甜蜜的样子,顿时在胤祯脑海闪现,胤祯僵了僵,忙端起旁边的茶碗把自己苦涩的笑容掩去,想了想才说:“你们这些奴才要好生伺候四哥,特别是那些屋里人,别尽只顾着自己取乐,有些时候也应该忍着些,别反倒叫四哥给累着了。”苏培盛听得瞠目结舌,只想这小十四阿哥知道什么是屋里人吗?但是这话听起来倒真像是说那会事,可他这做弟弟的,竟管到自己哥哥后院来,这手也未免太长了。

  看苏培盛的神情变化,胤祯也知道自己是没忍住,说错话了,毕竟那是四哥屋里的事,他这个弟弟的不该管,也没资格管。

  回去三所后,苏培盛不敢加油添醋,只把胤祯的原话回了胤禛,胤禛听到最后不禁粲然失笑,他回来这几天,一共只单独见了宋氏两会,第一会是头天晚上,吃过饭后,问了宋氏些肚子里孩子的事,第二会便是今天早上,宋氏知道他发烧,过来前面请安,他怕屋里病气传染给宋氏,就和她坐在廊下说了会话,除此以外他就没传过其他屋里人伺候,毕竟一回来就挨了打,伤都没好,哪里有那兴致,而且他胤禛自认也不是那终日沉迷女色之人。

  说起来比起妇人解语,他现在更记挂的是如何和自己那两位弟弟和好呢,苏培盛见胤禛听到胤祯如此多管闲事,也不没见恼怒,当下急了,就怕胤禛依旧对胤祯过分纵容,若以后吃了那十四阿哥的亏可怎么办?也顾不得当不当说就直劝道:“主子,您这位弟弟实在是个没心肝的人,您可不能……”

  “闭嘴,爷的弟弟是你这个狗奴才可以轻议的吗!再叫爷听到你说弟弟半句坏话,仔细爷将你皮给拔了!”胤禛绷起脸当下喝止苏培盛,他自小疼爱胤祯,哪里听得奴才说胤祯的坏话。苏培盛顿时觉得自己是满肚子委屈,又觉得自己主子和那没良心的十四阿哥果然是同胞兄弟,两个人凶起来都同样的吓人。

  第二天早上,胤禛还没睡醒,就听到屋外传来胤祥中气十足的声音:“苏培盛你主子醒了没有?”

  苏培盛才想回答,胤禛已经自个应声道:“我起来了,十三弟你进来。”

  不一会十三阿哥就提着个竹篮走了进来,胤禛起身刚穿好袍子,还想穿靴,胤祥一见,忙将手中的竹篮交到苏培盛手上,几步走到床边扶住胤禛的手就说:“四哥你怎么就起来了,你发烧刚退,应该再好好休息才是。”说完又转头吩咐苏培盛:“去把我带过来的点心端过来。”

  “四哥,十三弟知道你喝苦药,胃口不好,专程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些爽口的点心,你看还对胃口不?”胤祥甜甜笑道。

  前一天胤祥还是对自己不理不睬,今日怎么突然就改变了态度?胤禛为此惊讶不已,等胤祥帮胤禛拉好被角,抬头往屋里望了圈说:“怎么没见十四弟?”

  胤禛不觉有些失落,但又不想承认与弟弟闹了别扭还没和解,便说:“这个时辰只怕十四弟还没醒来。”

  胤祥没听出不对,只以为胤祯是真的没睡醒,才没有过来探望胤禛,他并不知道胤祯仍旧在与胤禛闹别扭。因为昨日傍晚都快到下钥的时辰了,胤祯才独自带着从喀尔喀带回的礼物,与一雄一雌的两条猎犬到四所找他,又费了老大一番唇舌才与他说和,还说服了他与四哥和好。

  这也是胤祥今日态度改变的原因,不过想起胤祯昨晚解释的那些事,胤祥不觉有些脸红耳赤,因此谈话间甚至不敢提到胤祯,导致胤禛根本不知胤祯为自己做的事,只以为十三弟的突然改变,是源自胤祥的天生体贴。

  宋氏的怀孕,令胤禛因战事而被拖后的婚期,一下被提到当前,这时的内务府由太子奶父凌普当权,太子与胤禛这弟弟关系良好,内务府内执事自然不敢怠慢婚事,所以虽然准备仓促,但也事事妥贴周置。

  四皇子迎娶内大臣费扬古女乌喇那拉氏当日,宫内与胤禛有关系的几处无不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惟有兆祥所东路冷冷清清的,接近傍晚新娘轿子都已快到神武门,兆祥所东路的奴才们仍找不到自家小主子,就不知这一整天下来,胤祯到底溜达到哪里去了。

  永和宫过来催人的内侍,来了一拨又一拨,可王伯益就是没办法将自家小主子给找出来,乾东三所那头别说是十三阿哥这些亲近的兄弟们,就连大阿哥等向来与胤禛不睦的兄弟也已经去到道贺,独独就剩胤祯这结结实实的亲声弟弟没见出现,随着吉时越来越近,别说永和宫德妃着急,就连延禧宫的皇贵妃佟佳氏也再按捺不住,派出使者来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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