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祸乱将起
然而。
当苏昌河发完脾气。
一道不屑讥讽传了进来，“哼，就凭你们这群见不得光的老鼠吗？”
“谁？”
苏昌河，苏暮雨，谢七刀，慕雨墨神色一凛，纷纷扭头看向殿外，苏暮雨瞬间瞳孔一缩，盯着四个人中的黑白双煞，“是你们。”
没想到双方交过手之后，还敢闯入暗河大本营。
高台上的苏昌河则是盯着另外两人，一字一顿道出身份，“无相无作。”
无法无天，无相无作。
曾经魔教也就是天外天的四大尊使，但是，无法无天被百里东君的第一个师傅所杀，只剩下这两人，与傀儡黑白双煞成为新的四大尊使。
无相看着他，雄浑声音道：“苏昌河，魔君大人有令，给你们暗河效忠的机会，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苏昌河顿时脸色一黑，“想要我暗河效忠，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暗河三大家主以及他，全都是逍遥天境，再加上无数的自在地境，这区区四人并未放在眼中。
“找死！”
黑无煞冷冷一声后，快如一道疾风般，直逼苏昌河攻去。
突然。
“唰！”
一击刀光爆发，黑无煞扭头看向谢七刀，身子迎着这一刀连忙旋转避开。
“杀了他们。”
苏昌河脸色阴沉地下令道。
下一秒，无数暗河杀手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无相不屑一笑。
而后。
如鬼魅似的游走在人群中，耳边惨叫声连绵不绝。
一时间。
暗河大殿血流成河。
纵然暗河在厉害，恐怕也抵挡不住这四人。
如果不臣服的话，结果将是覆灭。
这边杀机必现。
雪月城也是暗潮涌动。
白王萧崇见到了萧瑟。
“我是个瞎子，看不到你，而你却能看到我，也不唤我一声吗？”
萧瑟闻言心有不爽，但还是抱拳称呼，“参见白王殿下。”
萧崇面不改色，“你就是这么叫我的？”
“我只是一介庶民，见了当今二皇子白王殿下，还能怎么叫。”萧瑟语气不咸不淡，“毕竟，叫错可是要杀头的。”
萧崇对此深吸一口气，“那你可知道，当日我来，你不跪，也是要杀头的。”
“我的头就在这，殿下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萧瑟丝毫不惧地回道。
听到他的回答，萧崇微微一笑，“有意思，这还是曾经那个目中无人的永安王萧楚河？比以前少了些锋锐了。”
“不过，你还是唤我一声二哥吧！”
其实，少年歌行中白王萧崇算的上是正人君子了，可惜，谁让主角是萧瑟那。
“我叫萧瑟，只是一间普通客栈的老板而已，没有资格唤白王殿下二哥。”
白王已经给他台阶下了，可还是依旧这般。
“那好，雪落山庄萧瑟。”
“草民在。”
“接旨！”
萧瑟一愣，然后，不敢再托大使性子了，起身微微躬身。
白王萧崇道出口谕，“奉圣上之命，赦免六皇子萧楚河过去一切罪错，恢复皇子身份，承袭永安王爵位，赏黄金万两，珠宝百箱，即可，速回天启城复命。”
萧瑟听完瞬间怒上心头，果断拒绝，“恕草民不能接旨。”
萧崇闻言沉默片刻，再次认真问道：“你真不接？”
“什么叫赦免一切罪责？”
“我没觉得我是错了。”
“所以，这旨我是不会接的。”
萧瑟盯着对方，压抑内心即将爆发的情绪，一字一顿。
至此，一场兄弟见面不欢而散。
“殿下，接下来该如何？”
藏冥问道。
萧崇想了下，“走吧，去见一见那位魂殿弟子。”
魂殿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势力，反倒更让他在意。
话说天启城。
五大监中的掌册监瑾玉来到了瑾仙府邸。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瑾仙好奇询问。
瑾玉也不绕弯，直奔主题，“陛下让白王殿下带一道口谕，宣永安王回天启。”
瑾仙一听并未有太大波动，“我早猜到了。”
“这个人真要回来了吗？”
“那也未必！”
“你得选择是？”
因为景德帝年迈，但迟迟未立太子，包括五大监在内的文武百官都在暗中观望，当然也有已经站好队伍的。
瑾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知道他会选择谁，白王，赤王还是永安王？
然而，瑾仙十分聪明的回了一句，“太安殿牌匾上，龙封卷轴内，写的谁的名字，我的选择就是谁！”
只是话音刚落。
第三个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可那卷轴上还没有写字。”
开口之人穿着与瑾仙瑾玉一样的服饰，正是掌剑监瑾威。
紧接着，继瑾威之后，掌印监瑾言也过来了，脸上带着笑容，“而我们可以影响那卷轴能写谁的名字。”
听到这话，背对他们的瑾仙起身，对三人言语，“我提醒你们，五大监奉命行事，不要说大逆不道的话。”
瑾言冷冷一笑，赶紧狡辩道：“我只说影响，没说到底指定谁，你是不是也太过敏感了。”
“瑾言说的没错，若是以前，我们可以等圣上来定夺，但六皇子萧楚河重新出现，这一切就全变了。”瑾威瞟了眼瑾言后，对瑾仙说道。
瑾仙闻言稍稍犹豫，“我知道，你们中有人是白王授业恩师，有的人是赤王门中贵客，萧楚河的出现对你们来说是最大的威胁。”
“有趣。”瑾言神色揶揄，冲瑾仙继续道：“你不该在我们还未商议之前，就把找到六皇子的消息告诉陛下。”
原来是瑾仙在大梵音寺时遇见了萧瑟，离开后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景德帝。
“瑾言说的没错，当时就应该告诉我们于阗国的原委，还有，那人是萧楚河的可能性究竟有几分。”
对于两人的指责，瑾仙无动于衷，漠然道：“你们没有这个资格知道。”
“瑾仙你……”
瑾言有些不高兴了，突然，门外又来了一人，打断他们继续交谈下去，“皇子之事，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议论的。”
瑾仙四人连忙称呼，“大监。”
此人是五大监之首的大监瑾宣，景德帝的伴读太监，身份之高，可以说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瑾宣深邃眼眸扫视四人，沉声道：“近一年来，有几十批人马先后离开了天启城，他们都去了哪里啊？”
听此询问。
除了瑾仙，另外三人都是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瑾威回道：“他们分别去了雪月城，无双城，慕凉城，江南雷家，蜀中唐门，岭南老字号温家，青城山，武当山，少林寺，云林寺，甚至还去了方外之地的天外天，以及无处可寻的暗河。”
“是啊，几乎所有的武林大家，白赤两王都派了人马前去接触，如今这朝堂上的纷争已经延伸到了江湖上。”瑾玉接着说道。
“没错。”
瑾宣说着目光落到了瑾言身上：“瑾言啊，你刚刚是说想要影响卷轴上的名字？”
瑾言脸色一凛，赶紧诚惶诚恐的解释，“大监，是瑾言一时妄言了。”
“你知道就好。”瑾宣语气冰冷，随后，再次警告四人，“我知道，你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但记住，五大监要以圣上为准，圣心难测，伴君如虎，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方可长久留存，如果，谁想不明白这一点的话，那就趁早退出五大监吧！”
“属下不敢！”
瑾仙、瑾玉、瑾威、瑾言一听，连忙微微低头。
“哼，你们几个好自为之。”
留下这话，大监瑾宣铁青着脸色离开了这里。
瑾言，瑾威也都紧随其后离去，唯独剩下瑾玉，他对瑾仙说道：“虽然你不曾做过选择，但我知道，你一直很欣赏六皇子萧楚河。”
“为什么一定要做选择？这些皇子他们小的时候都是很好的朋友，只因为我们的利益驱使，才让他们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瑾仙叹息着娓娓说道。
……
白王萧崇在雪月城待了一段时日后，发现萧瑟坚持拒绝接圣旨，便选择离开了。
静心小筑内。
良辰美景，藏锋喝着美酒，瞥了一眼萧瑟：“你的伤势都已经恢复了，还不打算回去吗？”
萧瑟看着他：“你很希望我回去？”
“呵呵，你回还是不回，都与我没有关系，取决于你自己。”藏锋说罢，仰头继续喝酒。
萧瑟肯定不会相信这番言辞，“我倒是挺好奇的，第一次见你身上穿的是毓秀芳的衣服，而这家店也只有天启城有，当时你说了自己是来自天启城，除了你是魂殿弟子的身份之外，你还是谁？”
放下酒坛，藏锋似笑非笑，“你就这么想知道？”
“没错。”
纵观天下，萧瑟也就对眼前的藏锋以及魂殿一无所知，就算现如今他是魂殿弟子，但也依旧还有防备。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情。”
藏锋笑吟吟地故作打哑谜。
其实，他这个异姓王身份，在藏锋看来并不算什么，在自家便宜爹妈去世后，兵权就被景德帝收回去了，不像琅琊王死后，小琅琊王世袭，并且还接管了二十万琅琊军。
可他，除了这个爵位，以及一座王府外，什么都没有了。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意思。
见藏锋不想回答，萧瑟也懒得继续追问下去，稍稍沉吟，转移话题：“我想知道，你认为我该不该回天启城？”
“真想知道？”
藏锋看着他。
萧瑟点点头。
“好，那我就告诉你，你现在伤势痊愈，实力正在慢慢恢复过来，此时不回更待何时？难道你就不想报仇雪恨了？不想替琅琊王伸冤不公了吗？”
“现在回去，会使很多问题都变的很简单，于你，于你父皇，于过去的一切事情。”
等藏锋说完，就看到萧瑟微微低着头，他也就没有打扰，拎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回屋去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翌日。
雷无桀找到两人，说是雷家堡英雄宴就要开始了，想要拽着他们一起过去，看他雷无桀是如何名扬的。
“高潮剧情之二要开始喽！”
藏锋听后心中道。
少年歌行有三个高燃的剧情，第一个是无心回宗，第二个是雷家堡英雄宴，第三个便是萧瑟回天启城。
不久后。
一行人驾驶着马车离开了雪月城。
另外一边。
暗河被四大尊使杀的血流成河，苏昌河只好选择俯首称臣了，效忠杀戮魔君。
赤王府。
“殿下，刚刚来信，雪月城方向雷无桀、萧瑟还有萧炎等人一同前往雷家堡参加英雄宴。”
听到心腹的汇报，赤王萧羽嘴角上扬，“萧瑟……萧楚河，还想着你会一直龟缩在雪月城，终于被我逮到机会了。”说着，眼珠子转动，“去，告诉暗河还有唐门，势必要在前往雷家堡的路上截杀了他们。”
“可是殿下，那个萧炎实力在逍遥天境，又是魂殿弟子，如果也杀了，只怕会……”
“怕什么，魂殿而已，别忘记了，本殿下背后可是魔君大人。”赤王萧羽神色倨傲的说道。
心腹：“是！”
唐门本就与雷家堡有旧怨，他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将唐门拉拢到自己旗下，再加上联手暗河，他冷笑起来：“萧楚河，这次你死定了。”
再说方外之地。
“少主，刚获得来自北离情报，今年英雄宴在雷家堡举行。”
无心闻言想到了雷无桀，“记得那小子当时说过，要在英雄宴上夺魁。”
虽然他很想去，可现在天外天他说的不算，毕竟，这几天魔君要前往南决国。
只好将想要一去的苗头掐灭。
现在整个西域已经过半臣服杀戮魔君，所以，在藏锋的命令下，第一分身杀戮魔君打算对南决国动手了，先将周边国家吞没，最后，一举攻入北离，祸乱苍生。
再由他所扮演的一个个魂殿弟子、长老出手，拯救黎明百姓，唰一唰存在感、好感。
这样。
渐渐地，魂殿自然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势力。
突然。
一道黑影袭来，落在了距离无心不远处，正是无相，阴恻恻道：“少宗主，魔君大人有令，这次吞并南决国，由你负责一切事宜。”
无心听后点点头。
哎！
祸乱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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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昌河发完脾气。
一道不屑讥讽传了进来，“哼，就凭你们这群见不得光的老鼠吗？”
“谁？”
苏昌河，苏暮雨，谢七刀，慕雨墨神色一凛，纷纷扭头看向殿外，苏暮雨瞬间瞳孔一缩，盯着四个人中的黑白双煞，“是你们。”
没想到双方交过手之后，还敢闯入暗河大本营。
高台上的苏昌河则是盯着另外两人，一字一顿道出身份，“无相无作。”
无法无天，无相无作。
曾经魔教也就是天外天的四大尊使，但是，无法无天被百里东君的第一个师傅所杀，只剩下这两人，与傀儡黑白双煞成为新的四大尊使。
无相看着他，雄浑声音道：“苏昌河，魔君大人有令，给你们暗河效忠的机会，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苏昌河顿时脸色一黑，“想要我暗河效忠，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暗河三大家主以及他，全都是逍遥天境，再加上无数的自在地境，这区区四人并未放在眼中。
“找死！”
黑无煞冷冷一声后，快如一道疾风般，直逼苏昌河攻去。
突然。
“唰！”
一击刀光爆发，黑无煞扭头看向谢七刀，身子迎着这一刀连忙旋转避开。
“杀了他们。”
苏昌河脸色阴沉地下令道。
下一秒，无数暗河杀手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无相不屑一笑。
而后。
如鬼魅似的游走在人群中，耳边惨叫声连绵不绝。
一时间。
暗河大殿血流成河。
纵然暗河在厉害，恐怕也抵挡不住这四人。
如果不臣服的话，结果将是覆灭。
这边杀机必现。
雪月城也是暗潮涌动。
白王萧崇见到了萧瑟。
“我是个瞎子，看不到你，而你却能看到我，也不唤我一声吗？”
萧瑟闻言心有不爽，但还是抱拳称呼，“参见白王殿下。”
萧崇面不改色，“你就是这么叫我的？”
“我只是一介庶民，见了当今二皇子白王殿下，还能怎么叫。”萧瑟语气不咸不淡，“毕竟，叫错可是要杀头的。”
萧崇对此深吸一口气，“那你可知道，当日我来，你不跪，也是要杀头的。”
“我的头就在这，殿下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萧瑟丝毫不惧地回道。
听到他的回答，萧崇微微一笑，“有意思，这还是曾经那个目中无人的永安王萧楚河？比以前少了些锋锐了。”
“不过，你还是唤我一声二哥吧！”
其实，少年歌行中白王萧崇算的上是正人君子了，可惜，谁让主角是萧瑟那。
“我叫萧瑟，只是一间普通客栈的老板而已，没有资格唤白王殿下二哥。”
白王已经给他台阶下了，可还是依旧这般。
“那好，雪落山庄萧瑟。”
“草民在。”
“接旨！”
萧瑟一愣，然后，不敢再托大使性子了，起身微微躬身。
白王萧崇道出口谕，“奉圣上之命，赦免六皇子萧楚河过去一切罪错，恢复皇子身份，承袭永安王爵位，赏黄金万两，珠宝百箱，即可，速回天启城复命。”
萧瑟听完瞬间怒上心头，果断拒绝，“恕草民不能接旨。”
萧崇闻言沉默片刻，再次认真问道：“你真不接？”
“什么叫赦免一切罪责？”
“我没觉得我是错了。”
“所以，这旨我是不会接的。”
萧瑟盯着对方，压抑内心即将爆发的情绪，一字一顿。
至此，一场兄弟见面不欢而散。
“殿下，接下来该如何？”
藏冥问道。
萧崇想了下，“走吧，去见一见那位魂殿弟子。”
魂殿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势力，反倒更让他在意。
话说天启城。
五大监中的掌册监瑾玉来到了瑾仙府邸。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瑾仙好奇询问。
瑾玉也不绕弯，直奔主题，“陛下让白王殿下带一道口谕，宣永安王回天启。”
瑾仙一听并未有太大波动，“我早猜到了。”
“这个人真要回来了吗？”
“那也未必！”
“你得选择是？”
因为景德帝年迈，但迟迟未立太子，包括五大监在内的文武百官都在暗中观望，当然也有已经站好队伍的。
瑾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知道他会选择谁，白王，赤王还是永安王？
然而，瑾仙十分聪明的回了一句，“太安殿牌匾上，龙封卷轴内，写的谁的名字，我的选择就是谁！”
只是话音刚落。
第三个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可那卷轴上还没有写字。”
开口之人穿着与瑾仙瑾玉一样的服饰，正是掌剑监瑾威。
紧接着，继瑾威之后，掌印监瑾言也过来了，脸上带着笑容，“而我们可以影响那卷轴能写谁的名字。”
听到这话，背对他们的瑾仙起身，对三人言语，“我提醒你们，五大监奉命行事，不要说大逆不道的话。”
瑾言冷冷一笑，赶紧狡辩道：“我只说影响，没说到底指定谁，你是不是也太过敏感了。”
“瑾言说的没错，若是以前，我们可以等圣上来定夺，但六皇子萧楚河重新出现，这一切就全变了。”瑾威瞟了眼瑾言后，对瑾仙说道。
瑾仙闻言稍稍犹豫，“我知道，你们中有人是白王授业恩师，有的人是赤王门中贵客，萧楚河的出现对你们来说是最大的威胁。”
“有趣。”瑾言神色揶揄，冲瑾仙继续道：“你不该在我们还未商议之前，就把找到六皇子的消息告诉陛下。”
原来是瑾仙在大梵音寺时遇见了萧瑟，离开后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景德帝。
“瑾言说的没错，当时就应该告诉我们于阗国的原委，还有，那人是萧楚河的可能性究竟有几分。”
对于两人的指责，瑾仙无动于衷，漠然道：“你们没有这个资格知道。”
“瑾仙你……”
瑾言有些不高兴了，突然，门外又来了一人，打断他们继续交谈下去，“皇子之事，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议论的。”
瑾仙四人连忙称呼，“大监。”
此人是五大监之首的大监瑾宣，景德帝的伴读太监，身份之高，可以说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瑾宣深邃眼眸扫视四人，沉声道：“近一年来，有几十批人马先后离开了天启城，他们都去了哪里啊？”
听此询问。
除了瑾仙，另外三人都是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瑾威回道：“他们分别去了雪月城，无双城，慕凉城，江南雷家，蜀中唐门，岭南老字号温家，青城山，武当山，少林寺，云林寺，甚至还去了方外之地的天外天，以及无处可寻的暗河。”
“是啊，几乎所有的武林大家，白赤两王都派了人马前去接触，如今这朝堂上的纷争已经延伸到了江湖上。”瑾玉接着说道。
“没错。”
瑾宣说着目光落到了瑾言身上：“瑾言啊，你刚刚是说想要影响卷轴上的名字？”
瑾言脸色一凛，赶紧诚惶诚恐的解释，“大监，是瑾言一时妄言了。”
“你知道就好。”瑾宣语气冰冷，随后，再次警告四人，“我知道，你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但记住，五大监要以圣上为准，圣心难测，伴君如虎，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方可长久留存，如果，谁想不明白这一点的话，那就趁早退出五大监吧！”
“属下不敢！”
瑾仙、瑾玉、瑾威、瑾言一听，连忙微微低头。
“哼，你们几个好自为之。”
留下这话，大监瑾宣铁青着脸色离开了这里。
瑾言，瑾威也都紧随其后离去，唯独剩下瑾玉，他对瑾仙说道：“虽然你不曾做过选择，但我知道，你一直很欣赏六皇子萧楚河。”
“为什么一定要做选择？这些皇子他们小的时候都是很好的朋友，只因为我们的利益驱使，才让他们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瑾仙叹息着娓娓说道。
……
白王萧崇在雪月城待了一段时日后，发现萧瑟坚持拒绝接圣旨，便选择离开了。
静心小筑内。
良辰美景，藏锋喝着美酒，瞥了一眼萧瑟：“你的伤势都已经恢复了，还不打算回去吗？”
萧瑟看着他：“你很希望我回去？”
“呵呵，你回还是不回，都与我没有关系，取决于你自己。”藏锋说罢，仰头继续喝酒。
萧瑟肯定不会相信这番言辞，“我倒是挺好奇的，第一次见你身上穿的是毓秀芳的衣服，而这家店也只有天启城有，当时你说了自己是来自天启城，除了你是魂殿弟子的身份之外，你还是谁？”
放下酒坛，藏锋似笑非笑，“你就这么想知道？”
“没错。”
纵观天下，萧瑟也就对眼前的藏锋以及魂殿一无所知，就算现如今他是魂殿弟子，但也依旧还有防备。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情。”
藏锋笑吟吟地故作打哑谜。
其实，他这个异姓王身份，在藏锋看来并不算什么，在自家便宜爹妈去世后，兵权就被景德帝收回去了，不像琅琊王死后，小琅琊王世袭，并且还接管了二十万琅琊军。
可他，除了这个爵位，以及一座王府外，什么都没有了。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意思。
见藏锋不想回答，萧瑟也懒得继续追问下去，稍稍沉吟，转移话题：“我想知道，你认为我该不该回天启城？”
“真想知道？”
藏锋看着他。
萧瑟点点头。
“好，那我就告诉你，你现在伤势痊愈，实力正在慢慢恢复过来，此时不回更待何时？难道你就不想报仇雪恨了？不想替琅琊王伸冤不公了吗？”
“现在回去，会使很多问题都变的很简单，于你，于你父皇，于过去的一切事情。”
等藏锋说完，就看到萧瑟微微低着头，他也就没有打扰，拎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回屋去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翌日。
雷无桀找到两人，说是雷家堡英雄宴就要开始了，想要拽着他们一起过去，看他雷无桀是如何名扬的。
“高潮剧情之二要开始喽！”
藏锋听后心中道。
少年歌行有三个高燃的剧情，第一个是无心回宗，第二个是雷家堡英雄宴，第三个便是萧瑟回天启城。
不久后。
一行人驾驶着马车离开了雪月城。
另外一边。
暗河被四大尊使杀的血流成河，苏昌河只好选择俯首称臣了，效忠杀戮魔君。
赤王府。
“殿下，刚刚来信，雪月城方向雷无桀、萧瑟还有萧炎等人一同前往雷家堡参加英雄宴。”
听到心腹的汇报，赤王萧羽嘴角上扬，“萧瑟……萧楚河，还想着你会一直龟缩在雪月城，终于被我逮到机会了。”说着，眼珠子转动，“去，告诉暗河还有唐门，势必要在前往雷家堡的路上截杀了他们。”
“可是殿下，那个萧炎实力在逍遥天境，又是魂殿弟子，如果也杀了，只怕会……”
“怕什么，魂殿而已，别忘记了，本殿下背后可是魔君大人。”赤王萧羽神色倨傲的说道。
心腹：“是！”
唐门本就与雷家堡有旧怨，他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将唐门拉拢到自己旗下，再加上联手暗河，他冷笑起来：“萧楚河，这次你死定了。”
再说方外之地。
“少主，刚获得来自北离情报，今年英雄宴在雷家堡举行。”
无心闻言想到了雷无桀，“记得那小子当时说过，要在英雄宴上夺魁。”
虽然他很想去，可现在天外天他说的不算，毕竟，这几天魔君要前往南决国。
只好将想要一去的苗头掐灭。
现在整个西域已经过半臣服杀戮魔君，所以，在藏锋的命令下，第一分身杀戮魔君打算对南决国动手了，先将周边国家吞没，最后，一举攻入北离，祸乱苍生。
再由他所扮演的一个个魂殿弟子、长老出手，拯救黎明百姓，唰一唰存在感、好感。
这样。
渐渐地，魂殿自然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势力。
突然。
一道黑影袭来，落在了距离无心不远处，正是无相，阴恻恻道：“少宗主，魔君大人有令，这次吞并南决国，由你负责一切事宜。”
无心听后点点头。
哎！
祸乱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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