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三区的试探
监狱里的态度转变的太快，倒让我有点招架不住。郑媛媛要把犯人送到我这里来，我也不能拒绝。况且我接触的犯人太少，正是多接触犯人的好时机。
我在办公室等着，不一会儿郑媛媛就带着一个女囚走到了办公室前。赵柯这伙人一个个跟人精似的，她看到我朝我微笑起来，那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勾引我呢！
她带来的女囚一直低着头，只能看到寸许的头发下，雪白的头皮。我有点奇怪，我见过的女囚，尤其是二区三区的犯人，见到男人比打了兴奋剂都疯狂，可是这个女囚却低着头。
难道她真的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郑媛媛把女囚拷在了心理辅导的椅子上，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刘远，摊上好事儿可不能忘了我吗呀！”
“你们想多了，这是监狱长交代的，副监狱长亲自抓的工作，可没那么多猫腻！”我解释道。孙明月这么信任我，这自然不能辜负她。
“得了吧！”郑媛媛讪笑起来，“这种事最后上面有监狱长，下面有区长、大队长，你这个心理鉴定能起多大作用？”
“那你还来找我？”我哼了一声，郑媛媛说话绕圈，不知道打什么算盘。
“你就是打打下手，关键时刻还得分区长和监狱长商量，你可别真把自己当回事，惹怒了哪边你都吃不了兜着走。”郑媛媛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
前面走了一个王雪讨好我，后面来了一个郑媛媛软硬兼施的吓唬我。我表面上小小，却都没放在心上。我一个小小的心理辅导师，只要不惹了监狱长，我就还是个辅导师，其他分区长就歇菜吧！
郑媛媛见我爱答不理，又说道：“刘远，我可是真心劝你啊！我们三区分区长什么人，你不知道吧！她要是跺跺脚，胡建香根本不是对手。你要是能在这件事上多帮衬帮衬我们分区，以后三区就是你的靠山。”
“行，我考虑考虑。”我敷衍过去，既没答应，也没反对。
回到办公室我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对面的女囚，说道：“把头抬起来！”
女囚这才慢慢把头抬了起来，这个女人已经三十五六岁了，虽然年纪一眼便能猜个大概，但那双眼睛却十分透亮，跟监狱里其他女人阴郁的目光完全不同。她第一次张嘴说话了：“刘医生好。”
“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我又打量起了她。这女人身姿挺拔，语气轻缓，但不会让人觉得她软弱。我越看越好奇，总觉得这女人跟其他囚犯不太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我没有不舒服。”她淡淡地说道。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说话这么直白，我倒有点意外了。
“是大队长让我来的。”女人的眼睛终于发亮了，“她说你可以帮我出去！”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三区派来试探我的。不用猜我也能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规矩我懂，该孝敬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你要是能帮我，我可以加双倍。”女人说着话，就像站起来，但才一起身，就被手铐拉住了。
这女人看样子不像是在监狱里待久的人，她是怎么进三区的？
“你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我接她前面的话，反而问道。
这女人一下消停了，闭嘴不说话。她越不说话，越是有问题。我点头说道：“你不说，那我就去调档案。”说着我就站了起来。
其实只有治疗过的犯人才会在我这里留下档案，其他犯人的档案想要调出来是需要手续的。犯人的档案在监狱里是十分敏感的，他们的身份就全维系在这一纸档案上。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女人有点急了，“只要你能帮我。”
我忽然明白这女人跟其他犯人有什么不同了。她身上有一股贵气，或者说是有钱人颐指气使的气质。她应该已经在监狱里吃了不少苦头了，把原本总觉得高人一等的气势藏了起来，但是说话求人的时候，还是有种命令别人的感觉。
不管是三区分区长，还是三区的大队长把她安排来的，用意都再明显不过，她们想看看我是不是吃得住金钱诱惑。
“要我帮你可以，你先说说你犯什么事儿吧！”既然明白了她的来意，我反而放松了。
“是……是过失杀人！”她低声说道。
这不是开玩笑吗，这女人刚来没多长时间，心态明显不安分，还是杀人的罪名，这种人无论如何死不能考虑的。三区的人就算急着想收钱，是不是也得考虑考虑影响啊！
“我会考虑的。”我说了回答郑媛媛时说得一样的话。
“十万，二十万，我都能拿出来！”女人急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去外面看一看。”她说着就要哭出来了。
她绝对不是过失杀人那么简单，一进监狱就到了三区。三区的犯人那个不是十年二十年的重型，这样的人要是放出去，铤而走险来个越狱，谁担得起。
我把郑媛媛叫过来，让她把人带走。郑媛媛走过来，那个女犯人一看，要被带走了，更加疯狂地叫起来：“我家里是开酒店的，你要是我爸都能给你！”
郑媛媛把腰里的警棍抽出来，那女犯人也没有失去理智，立刻闭嘴了。郑媛媛带着犯人走到门口，朝我笑着说道：“刘远，你要考虑清楚啊！”
我看着两人走远，心里跟清楚了。三区受了这个犯人的钱，告诉她是向我争取外出的机会，其实就是被当枪使，来试探我的。这个三区，把我也看得太轻了吧！我就是再缺钱，也不能把这种人放出去呀！
二区和三区都有动作了，只有一区什么动静都没有。我跟胡建香可不仅仅是不对付那么简单，我们只有弄死一个，这事儿才算完。
我寻思在办公室坐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不能坐等着分区把候选的犯人送上来，那不用想，没钱没关系的犯人根本就没机会了。只有多接触地下的犯人才能把挑选出真正有能力的犯人。
这次外出汇演，监狱长的意思很明确，是要找几个人给监狱长脸。孙明月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把这个福利交给那些需要的犯人。我不能坐等着三个分区耍花招，真把我当摆设了。
我想了想跑到孙明月办公室敲响了门，走到办公室了，孙明月正抽着烟，好像有些苦恼，她看我一眼说道：“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吗？”
“是工作上的事！”我这些天都在有意疏远孙明月，监狱本来就不让带电话，还是来办公室说正式一点儿。
“哦，是关于监狱外出宣传汇演的事吗？”孙明月掐灭了烟。
“对，我想到各个分区转一转，多接触一下犯人。”监狱原本有规定，有些地方男人是不能去的，可我现在要做犯人的工作，坐在办公室里肯定不行。
“你的意思我明白。”孙明月点点头，“这事先缓缓，汇报演出的具体事项还没安排下来，也没有正式对外宣布。等宣布之后，你再去监狱吧！”
其实囚室里消息已经传播开了，早去晚去没有多大分别。孙明月明显有其他顾虑，但我没有问出口。
孙明月用力睁了睁眼睛，我看得有点心疼。原本我以为孙明月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感到疲惫，可是看现在情形完全不像啊。她分明是有别的心事。
“姐，要是太累的话。就休息一下吧！”我轻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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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办公室等着，不一会儿郑媛媛就带着一个女囚走到了办公室前。赵柯这伙人一个个跟人精似的，她看到我朝我微笑起来，那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勾引我呢！
她带来的女囚一直低着头，只能看到寸许的头发下，雪白的头皮。我有点奇怪，我见过的女囚，尤其是二区三区的犯人，见到男人比打了兴奋剂都疯狂，可是这个女囚却低着头。
难道她真的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郑媛媛把女囚拷在了心理辅导的椅子上，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刘远，摊上好事儿可不能忘了我吗呀！”
“你们想多了，这是监狱长交代的，副监狱长亲自抓的工作，可没那么多猫腻！”我解释道。孙明月这么信任我，这自然不能辜负她。
“得了吧！”郑媛媛讪笑起来，“这种事最后上面有监狱长，下面有区长、大队长，你这个心理鉴定能起多大作用？”
“那你还来找我？”我哼了一声，郑媛媛说话绕圈，不知道打什么算盘。
“你就是打打下手，关键时刻还得分区长和监狱长商量，你可别真把自己当回事，惹怒了哪边你都吃不了兜着走。”郑媛媛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
前面走了一个王雪讨好我，后面来了一个郑媛媛软硬兼施的吓唬我。我表面上小小，却都没放在心上。我一个小小的心理辅导师，只要不惹了监狱长，我就还是个辅导师，其他分区长就歇菜吧！
郑媛媛见我爱答不理，又说道：“刘远，我可是真心劝你啊！我们三区分区长什么人，你不知道吧！她要是跺跺脚，胡建香根本不是对手。你要是能在这件事上多帮衬帮衬我们分区，以后三区就是你的靠山。”
“行，我考虑考虑。”我敷衍过去，既没答应，也没反对。
回到办公室我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对面的女囚，说道：“把头抬起来！”
女囚这才慢慢把头抬了起来，这个女人已经三十五六岁了，虽然年纪一眼便能猜个大概，但那双眼睛却十分透亮，跟监狱里其他女人阴郁的目光完全不同。她第一次张嘴说话了：“刘医生好。”
“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我又打量起了她。这女人身姿挺拔，语气轻缓，但不会让人觉得她软弱。我越看越好奇，总觉得这女人跟其他囚犯不太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我没有不舒服。”她淡淡地说道。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说话这么直白，我倒有点意外了。
“是大队长让我来的。”女人的眼睛终于发亮了，“她说你可以帮我出去！”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三区派来试探我的。不用猜我也能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规矩我懂，该孝敬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你要是能帮我，我可以加双倍。”女人说着话，就像站起来，但才一起身，就被手铐拉住了。
这女人看样子不像是在监狱里待久的人，她是怎么进三区的？
“你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我接她前面的话，反而问道。
这女人一下消停了，闭嘴不说话。她越不说话，越是有问题。我点头说道：“你不说，那我就去调档案。”说着我就站了起来。
其实只有治疗过的犯人才会在我这里留下档案，其他犯人的档案想要调出来是需要手续的。犯人的档案在监狱里是十分敏感的，他们的身份就全维系在这一纸档案上。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女人有点急了，“只要你能帮我。”
我忽然明白这女人跟其他犯人有什么不同了。她身上有一股贵气，或者说是有钱人颐指气使的气质。她应该已经在监狱里吃了不少苦头了，把原本总觉得高人一等的气势藏了起来，但是说话求人的时候，还是有种命令别人的感觉。
不管是三区分区长，还是三区的大队长把她安排来的，用意都再明显不过，她们想看看我是不是吃得住金钱诱惑。
“要我帮你可以，你先说说你犯什么事儿吧！”既然明白了她的来意，我反而放松了。
“是……是过失杀人！”她低声说道。
这不是开玩笑吗，这女人刚来没多长时间，心态明显不安分，还是杀人的罪名，这种人无论如何死不能考虑的。三区的人就算急着想收钱，是不是也得考虑考虑影响啊！
“我会考虑的。”我说了回答郑媛媛时说得一样的话。
“十万，二十万，我都能拿出来！”女人急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去外面看一看。”她说着就要哭出来了。
她绝对不是过失杀人那么简单，一进监狱就到了三区。三区的犯人那个不是十年二十年的重型，这样的人要是放出去，铤而走险来个越狱，谁担得起。
我把郑媛媛叫过来，让她把人带走。郑媛媛走过来，那个女犯人一看，要被带走了，更加疯狂地叫起来：“我家里是开酒店的，你要是我爸都能给你！”
郑媛媛把腰里的警棍抽出来，那女犯人也没有失去理智，立刻闭嘴了。郑媛媛带着犯人走到门口，朝我笑着说道：“刘远，你要考虑清楚啊！”
我看着两人走远，心里跟清楚了。三区受了这个犯人的钱，告诉她是向我争取外出的机会，其实就是被当枪使，来试探我的。这个三区，把我也看得太轻了吧！我就是再缺钱，也不能把这种人放出去呀！
二区和三区都有动作了，只有一区什么动静都没有。我跟胡建香可不仅仅是不对付那么简单，我们只有弄死一个，这事儿才算完。
我寻思在办公室坐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不能坐等着分区把候选的犯人送上来，那不用想，没钱没关系的犯人根本就没机会了。只有多接触地下的犯人才能把挑选出真正有能力的犯人。
这次外出汇演，监狱长的意思很明确，是要找几个人给监狱长脸。孙明月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把这个福利交给那些需要的犯人。我不能坐等着三个分区耍花招，真把我当摆设了。
我想了想跑到孙明月办公室敲响了门，走到办公室了，孙明月正抽着烟，好像有些苦恼，她看我一眼说道：“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吗？”
“是工作上的事！”我这些天都在有意疏远孙明月，监狱本来就不让带电话，还是来办公室说正式一点儿。
“哦，是关于监狱外出宣传汇演的事吗？”孙明月掐灭了烟。
“对，我想到各个分区转一转，多接触一下犯人。”监狱原本有规定，有些地方男人是不能去的，可我现在要做犯人的工作，坐在办公室里肯定不行。
“你的意思我明白。”孙明月点点头，“这事先缓缓，汇报演出的具体事项还没安排下来，也没有正式对外宣布。等宣布之后，你再去监狱吧！”
其实囚室里消息已经传播开了，早去晚去没有多大分别。孙明月明显有其他顾虑，但我没有问出口。
孙明月用力睁了睁眼睛，我看得有点心疼。原本我以为孙明月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感到疲惫，可是看现在情形完全不像啊。她分明是有别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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